抵達別墅,翟樾把那些特產交給了傭人處理。
姜以橙從他手里接過包包,從里面取出那個裝滿了千紙鶴的玻璃瓶。
她想找個地方擺放,但好像不知道放哪里好些。
只好詢問翟樾的意見。
“翟樾,這個放哪里好一點?”
翟樾看著她抱著那個玻璃瓶子就跟寶貝似乎的,溢出幾分輕笑。
“這又是什么東西?”
“千紙鶴!我姐姐給我折的,是給我祈福的。”
她輕抬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有幾分炫耀的意味。
他冷哼了一聲,酸溜溜的說:“瞧你寶貝的。我送你的禮物可沒見你這么寶貝。小沒良心的。”
這也能吃醋?
但他今天表現太好了,姜以橙準備哄哄他。
她上前摟住他的胳膊,仰頭看她,語氣溫軟的沖他撒嬌:“才不是呢!你是我的寶貝,你是我的大寶貝!”
翟樾唇邊弧度逐漸彎了彎。
“真的?”
“真的。”
她摟住他的胳膊晃呀晃,嬌滴滴的說:“我最喜歡翟樾了呢!”
翟樾嘴角翹起來,“沒聽清,再說一次。”
“沒聽到算了。”
她故意松開他的胳膊,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卻被他一把攥了回來,大掌扣住她的后頸,吻了下來。
沒有任何過渡。
男人蠻橫撬開她的唇齒,與她抵死糾纏。
兩人溫熱的呼吸聲交織成一團灼熱的火焰。
一點即燃。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洶涌難耐。
“唔……”
她快要斷氣了,不得已去推他。
翟樾這才松開她的唇,垂眼看她。
她唇瓣微張,大口喘息。
他喉結滾動了下,粗糲手指輕輕擦拭掉她唇角邊被吻花了的口紅。
“真可愛。”
“你別搗亂。”
她如嬌似嗔瞪了他一眼。
他忍不住又低頭啄吻了她一下。
更可愛了,想*。
“我問你話呢,這個千紙鶴放哪里好?”
“放書房吧。”
“不能放我們房間嗎?”
“不能。”
他十分果斷的拒絕了她的要求,微微一笑:“我們房間只能放我的東西。我送你的東西都可以放。”
竟然這么霸道。
姜以橙無話可說,被他領著進入了書房。
翟樾的書架上擺放的大多都是他的收藏品。
“放書架上,你想看的時候隨時可以看。”
姜以橙覺得甚好,正準備讓翟樾挑位置的時候,他手機響起來。
翟樾拿起手機接聽,那邊傳來林秘書的聲音。
他給了姜以橙一個手勢,然后拿著電話離開了房間。
姜以橙只好自己處理,她準備挑個不起眼的位置,把千紙鶴擺上去。
翟樾的收藏品挺多的,擠一擠挪出了個位置。
姜以橙拿起千紙鶴,低頭看了眼,突然發現玻璃瓶最上方的一只千紙鶴似乎有些奇怪。
最上方那只是白色的,而下面的全是五彩斑斕。
紙質并不相同。
她怔了下,盯著那只白色千紙鶴看了一下,突然發現不對勁。
那千紙鶴的背面滲透出一些隱約的黑色字跡。
姜以橙心里咯噔了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把那玻璃瓶輕輕撬開,把玻璃瓶里的千紙鶴拿出來。
這是一張從日記本上撕下來的紙條,最后被折成了千紙鶴。
姜以橙把千紙鶴拆開,看到上面的黑字,認出了安愿的字跡。
[安然,很抱歉,姐姐撐不住了,可能得離開了。
有時候我不太明白,人與人之間,為什么沒辦法像最初那樣美好。
我有點累了,請原諒我的懦弱。
其實我很愛這個世界,很愛爸爸媽媽,很愛你,很愛我們的家。
可是,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姜以橙愕然。
這些凌亂的文字,像是安愿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最后一段遺言。
明明她很想活下去的,為什么最后又撐不住了。
是什么擊垮了她。
姜以橙身體冰涼,將那團小字輕輕的揉進了手掌心里。
“怎么了?”
翟樾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她臉色有些發白,關切的問:“你臉色不太好。”
姜以橙攥緊了手里的紙條,若無其事的說:“可能是太累了。”
翟樾笑了笑,將她抱住:“我去給你放水洗澡,晚上早點睡。”
她點點頭。
等翟樾進入浴室后,她才緩緩的攤開了手。
掌心早已滲出冷汗。
不知為何,她直覺覺得這件事跟宋修延脫不了關系。
但現在翟樾跟宋修延的關系僵持著,肯定無法從宋修延的嘴里套出什么話來。
姜以橙心中做了個決定。
她要去見宋修延。
-
翟樾上班的時候,姜以橙自己開車前往宋修延的公司。
助理小楊接到他的電話很詫異,但很快通知了宋修延。
宋修延也想見她。
大白天,又是在宋氏集團旗下,她想想應該沒什么事。
小楊把她帶到了辦公室。
上次來宋修延的辦公室里,她把他臭罵了一頓。
這次來,她顯得冷靜了許多。
宋修延似乎有些意外她會出現。
“橙橙,好久不見。”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她似乎沒以前那么瘦,臉頰上稍微有點肉肉,但卻看著很有元氣,活力十足的樣子。
宋修延詫異于她的變化,“我記得你跟翟樾分手后,躲到了一個小海島上,怎么突然來京市?”
姜以橙拿起手中的紙張,冷冷的說:“知道這是誰留下來的嗎?”
宋修延瞥了一眼,似乎很快認出了上面的字跡。
他表情紋風不動,淡聲道:“不知道。”
姜以橙冷笑的看著他裝。
安愿做過宋修延的家教,兩人還是親密無間的關系,宋修延怎么可能認不出安愿的字跡呢。
“這是安愿留下的遺書。”
他眸色變了變,道:“你想說什么?”
“安愿在跳樓之前,是不是見過你?你對她說了什么?”
宋修延倏然抬眸,眼神變得陰沉:“我沒有跟她見過面。”
姜以橙嗤笑。
他總是這樣,道貌岸然,欲蓋彌彰的為自己脫罪。
“她明明已經決定重新開始了,如果不是你突然對她說了什么,她肯定不會想不開的,是你。”
她逐漸抬高的音量壓抑不住的怒氣。
“宋修延,你就是個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