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茗煙無故挨打,氣的眼冒金星,恨不得把“保女符”甩郭絡(luò)羅氏身上。
不過一想,歷史上郭絡(luò)羅氏連一個孩子都沒有,也就沒浪費這個道具。
此時聽了這話,心里倒是有了一點計較。
她又不是什么心胸寬大的人,郭絡(luò)羅氏曾經(jīng)對她來說就是個歷史符號,現(xiàn)在......是仇人。
追求名聲者,讓他身敗名裂。
追求財富者,讓他窮困潦倒。
而對于這種追求真愛者,就叫她......愛而不得。
林茗煙像只小狐貍一般,聽著八卦喝著小酒。
不一會兒,外頭就傳來了喧囂。
鈴蘭過去,把窗子打開,回稟道:“外頭的歌舞開始了~”
有點興奮啊~
今天跟著主子出門,可是她軟磨硬泡才得來的。
眼看著還能看歌舞,一雙眼睛都不夠用了。
貴賓居既然是做這個的,在臨窗都做了吧臺一樣的桌案,貴人們可以坐在這里一邊欣賞一邊吃喝。
林茗煙等人坐下,那邊的舞臺上就開始跳的。
這一支是女藝伎的舞蹈,歡快明媚,讓人心情愉悅。
而且跟風(fēng)塵場所不一樣,穿著和舞蹈動作都媚而不俗,讓人看著很舒服。
田氏拿起桌案上擺著的香包,介紹道:“這是貴賓居提供的香包,喜歡誰就丟過去,一個十兩。”
“我讓人送來了一些,你們有喜歡的盡管砸~”
誰叫她今天賺了一大筆呢?
三爺給了她四千兩,讓她隨便花。
鈕祜祿氏還幫她從八福晉那里敲來了五千兩。
貴賓居的費用她當(dāng)然是搶著付的,可因為天字號的貴賓卡,打折力度大。
人掌柜的討個好彩頭,只要了6666兩。
剩下還有兩千多兩呢,她便看著買了幾十個香包,讓大家也高興高興。
林茗煙拿起一個香包瞧了瞧,滿意的點點頭。
這不就是這個時代的直播打賞嗎?
相比于直接丟銀子砸人,換成雅致的香包,那可就好看多了。
她拿起一個瞅準(zhǔn)了往下砸,正巧砸在那人腳邊。
只見那小藝伎靈巧的拿腳一勾,就把香包頂了起來,順手一接就掛在了脖子上。
難得的是,這期間她的舞蹈動作都沒丟,掛好香包又立刻跟上了大隊伍。
“還蠻有趣~”林茗煙笑了。
上輩子看直播的時候,窮的沒試過給人打賞。
當(dāng)時還完全不理解,怎么會有人從自己錢包里掏錢,砸給一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
但是這香包砸下去,她倒有些理解了,這種感覺叫做——爽。
很快男藝伎們登場了,現(xiàn)場迎來一個小**。
因為男藝伎不僅女的喜歡,男的......也喜歡,現(xiàn)場的香包都砸成堆了。
男子的舞蹈更具有力量感,看得人熱血沸騰。
林茗煙上輩子在視頻里還見過不少,再者四爺全是她一個人的,天天都能吃飽,所以感觸不深。
邊上的田氏看的臉都紅了,劉佳氏也有點入神。
倒是不顯山露水的納喇氏沒什么感覺,一邊吃著水果一邊鼓掌。
眾人紛紛表示,今天這場宴會不虛此行。
田氏這才稍稍打探道:“鈕祜祿妹妹,聽說了嘛,最近內(nèi)務(wù)府動靜很大呢。”
她無奈的嘆口氣,畢竟是三爺交代的任務(wù),總是要說兩句的。
林茗煙裝傻:“啊?什么動靜?”
她的眼神很無辜,就像是只對外頭一無所知的小白兔。
劉佳氏倒是聽五爺說過幾句,低聲道:“不是說底細(xì)奴才看人下碟,給宮妃的份例都敢短缺嘛?”
“咦?這個我倒是聽說了,”林茗煙趁機真真假假的透露了一點:“說是連生病的妃子,都沒冰用。”
當(dāng)然了,她就說了這一句,至于后頭的事兒嘛,三爺想要知道就需要自己去查了。
田氏又旁敲側(cè)擊了幾句,看她都沒有接茬,也就沒有再揪著不放。
反正她拿著這句話回去,也就夠交差了。
大家玩鬧了大半日,早早的吃過晚飯,便不得不分開了。
在外頭聚會一日當(dāng)然可以,但要是玩的太晚,府里還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呢。
林茗煙也玩盡興了,可以說今天要不是有郭絡(luò)羅氏掃興,簡直是完美的一天。
鈴蘭扶她上馬車的時候還在說:“八福晉也太霸道了,就算她是貝勒福晉,也只比您這個貝勒側(cè)福晉,高上那么半品。”
“論長幼算,您還是她的嫂子呢!”
林茗煙“哼”了一聲道:“她才不會覺得我是嫂子,側(cè)室在她眼里都該死吧~”
在福興居她就看出了郭絡(luò)羅氏的態(tài)度,她們這些側(cè)室都是礙她眼的存在。
沒想到她還不依不饒,一路追到貴賓居來,真是......
“只是可惜了八爺,溫潤如天上皎月,竟然娶了這么個福晉~”鈴蘭抱怨著。
林茗煙都驚奇了,問道:“你個小丫頭片子,見過八爺?”
“今天第一次見......”鈴蘭還有點不好意思了,臉頰都飄上了紅暈。
林茗煙:“那你覺得他溫潤如皎月?”
不是吧,就這一面,她都沒看清楚八爺?shù)难劬Ρ亲幼欤腥藚s能感覺這么多了?
“那倒不是,不過奴婢也有姐妹在八爺府里當(dāng)差,”鈴蘭撓撓頭道:“約著一起休息的時候,總會聊兩句的。”
就算是做丫鬟,一個月也是有兩天假回家探親的。
尤其是像鈴蘭這樣內(nèi)務(wù)府出身,在外頭是有自己的家的,總是要回家的。
一條街上住著的都是包衣,有的在這家當(dāng)差,有的分到那家。
聚在一起,可不就有閑話可以嘮一嘮了?
“都怎么說的?”林茗煙正愁找不到打聽八爺府消息的渠道,沒想到鈴蘭倒是給了一條新思路。
鈴蘭有點不好意思道:“其實也沒說什么,不過我那小姐妹運氣好,是在正院伺候的。”
“聽說八爺脾氣可好了,對著她們這些奴才都是溫和有禮的,從來不亂發(fā)脾氣......”
“額,奴婢不是說我們爺亂發(fā)脾氣,我們爺也很好很好的!”
林茗煙看她說漏嘴了,瞪著大眼睛一臉驚恐的樣子,有點好笑的拍拍她的頭:“行,我知道了,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