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ヾ(??﹏?)???
真的是黑店啊?
林茗煙難得愣了一下,被四爺一把給拉到了身后。
四爺?shù)难凵裨谌巳簝?nèi)掃了一下,立刻就有不少人不動聲色的朝他們護過來。
林茗煙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眉眼官司,立刻硬氣了,躲在他背后哼哼道:
“你們珍寶閣難道是什么黑店嗎?”
“剛剛客人猜對了燈謎,把人趕走。”
“現(xiàn)在說好的規(guī)則,我不猜下一道就要打人?!”
圍觀的人也是趨利避害的,剛剛還有人敢?guī)退f話。
現(xiàn)在看珍寶閣這么不好惹,都退遠了一些,沒人敢多嘴。
但是大家也都沒有離開,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圍觀吃瓜。
小胡子又捋了捋胡須,呵呵一笑:“我勸你就乖乖猜,不要鬧的太難看才好。”
有人保護林茗煙當然不會怕他,可她跟四爺畢竟是偷偷出來的,要是鬧大了的確不妥。
不說遠在皇宮的皇上和德妃娘娘,就算是被福晉知道了,她肯定要給自己穿小鞋。
要不,還是......
“我猜,希望你這次能說話算話!”林茗煙緊緊的攥著四爺?shù)氖帧?/p>
四爺聞言又看了一眼人群,那些人又隱入人海。
不過他特別看了東邊一眼,又用下巴對著小胡子指了指,那人便會意離開。
四爺臉色陰沉,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為了茶茶好是不要正面沖突,但是欺負了他的人,難道還想全身而退不成?
林茗煙沒有察覺,正認真的聽小胡子念謎面:“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①
“猜一個人物。”
向來猜人物是最難的,古往今來有名的文人騷客、帝王將相何其多,范圍太廣了。
更何況要是再不出名一點兒,客人是連猜的方向都沒有。
最后一道謎底弄這樣的,就是為了為難客人。
林茗煙的確被難到了,她歷史學的都是教科書上的東西。
而人物的話,學的更是近代史,那些人現(xiàn)在還沒出生呢。
只能根據(jù)謎面去一點兒點兒的拆,拆出最接近的再在那個基礎上去猜。
小胡子老神在在的在那等著,仿佛這個燈謎完全不會有人能猜出來。
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女子,能附庸些風雅已經(jīng)不錯了,最后一題她就算是猜個差不多,都答不出人來。
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聚集了一堆書生,可能是國子監(jiān)的學生,也都把這道題分析的頭頭是道。
那小婦人扼腕嘆息,罵珍寶閣:“真不要臉,就是店大欺客,應該報官的!”
書生搖搖她的手,讓她別說了:“沒用的,唉~”
而更多的人,樂的看好戲:
“人心不足蛇吞象,還真以為這一萬兩銀子的燈是這么好拿的嗎?”
“自古才女也才出了易安居士一個,讀兩本書還以為真是文曲星下凡了不成。”
“可惜了可惜了,要是把一千的花燈半價買下,再加一點賣出去,那可就名利雙收了呀!”
“你看她丈夫臉都黑了,肯定是付不出來這一萬兩,這小娘子......慘咯~”
......
四爺?shù)哪樀拇_黑了,他真沒想到這么大個珍寶閣,做事這么不地道。
人家最后一個燈謎猜有名的地名,已經(jīng)算是為難人了。
他們家倒好,竟然猜人?
這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怪不得去年上元節(jié)后,聽說納蘭性德都不高興了好些天。
人物不僅僅是多,還有名有字甚至是號,比地名還要難好幾倍。
見林茗煙左思右想,他悄悄安慰道:“算了,不差這一萬兩銀子。”
“連納蘭大人這等有名才子都猜不出來,你猜不出來也不丟人。”
“丟人?丟什么人?我就不可能丟人!”林茗煙哼了一聲,絕不服輸。
其實她已經(jīng)有一點兒思路了,春的一半是“日”,腸斷也就是“月”,組成一個“明”字。
但是這歷史上有誰姓“明”呢?
或者明是第二個字,那就是兩個字的人,第二個字是明。
孔明?
不對,“孔”對不上。
林茗煙的腦子亂糟糟的,卻聽四爺說納蘭性德,一下子如醍醐灌頂。
納蘭明珠,可不就是.....
“是明相,謎底是明相!”
小胡子臉上那得意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他死死的按住手上的簽子,支支吾吾道:“猜......猜錯......錯了!”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猜的對?
一個小門小戶養(yǎng)在深閨的婦人,怎么可能知道朝堂上的明相?
他得狡辯一番!
不過這回他打錯算盤了,邊上有個氣質(zhì)卓絕的男子道:“怎么可能錯?就是明相!”
“掌柜的,你們珍寶閣不會真的搞這種蠅營狗茍的把戲吧?”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來人身高八尺,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zhì)。
更重要的是,手上那寶劍的劍鞘上,就鑲著各色寶石,可謂富貴逼人。
小胡子雖然不認識來人,但看穿著打扮就是心中一凜,不敢得罪這樣的人。
只好把簽子翻過來,自然一笑:“哎喲,小老兒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小娘子厲害,真的答對了,那這九盞花燈,都歸你了!”
小胡子臉上笑嘻嘻,心里卻不以為然。
不過是花燈而已,珍寶閣財大氣粗的,根本不在乎這些。
不過這小門小戶的就算能帶回去,恐怕也沒這個福氣用呀~
林茗煙高興的扯著四爺?shù)囊滦洌骸盃敚覅柡Π桑娴陌炎詈玫哪莻€給您贏來了!”
不過隨即她就犯了難,畢竟這么顯眼的花燈真要是帶回去,那總是瞞不過阿哥府那么多人的。
她悄聲問道:“爺,您在外面有沒有外室啊?”
“外室?”四爺眼前一黑,“爺可不干這種事!”
“不對不對,是外宅,外面的宅子,”林茗煙趕緊找補:“這么大這么多也不好帶回去吧?”
四爺略思索后,突然發(fā)現(xiàn)他還真沒什么閑置的宅子,莊子倒是不少,但是不常去。
倒可以先送去李榮保那兒,過幾天再送回來。
還沒等他開口,人群里一個胖墩兒的富商就問:“小娘子,您這燈籠賣不賣?我出一萬兩千兩,全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