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高句麗順利拿下,十四那邊也把貢榜國打了個落花流水。
毛子見兩個盟國都被大清揍了,一時間也不敢有所動作。
林茗煙還有點可惜:“要是毛子沒忍住就好了,多少要讓他們割點地賠點款。”
她饞的是毛子那豐富的煤炭資源啊。
畢竟京城到天津的鐵軌已經(jīng)鋪設好了,火車馬上就要通車了。
用自己國家的煤炭多少有點心疼,搶別人的那就舒坦多了。
四爺聽完就笑了:“都到這個程度了,可不是他們說不打就不打了。”
“畢竟抓了高句麗和貢榜的人,那搜出幾份密信,也很合理吧?”
當然了。
那密信是用毛筆寫的,也無傷大雅吧?
林茗煙煙波一橫:我信你個鬼哦!
不過能搶一點是一點,畢竟在別的時空,毛子也搶了我們不少。
這叫什么?
這叫宇宙能量守衡!
林茗煙點點,一臉嚴肅道:“那確實很可惡了,爺你可不能放過他們!”
四爺這回是真樂了,摸摸她憤怒的小臉蛋道:“放心,煤炭咱們馬上就夠用了!”
每次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瞎話,茶茶都能自然的接下去。
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真讓人欲罷不能。
兩人相視一笑,完全不管某個國家的死活。
因為武器的先進,天氣還沒熱起來呢,大清的挖煤工人已經(jīng)進了毛子地界挖煤了。
這一切京城百姓感受的不是很明顯,可是寧古塔附近的人就津津樂道了。
寧古塔從順治朝就漸漸成了流放的苦寒之地,這邊有本事的早就搬走了,留下的都是罪臣的后裔。
這里的人,一般來說,這輩子是沒有翻身的希望了。
就算是下一代、下下代,那都是沒機會回到繁華之地的。
更悲哀的是,這些人大部分往祖上數(shù),還都是大富大貴之人。
這樣一來,個個都是不甘心的。
張頌清就是其中一個,他的祖輩說起來也多少是個官。
不過他的祖上張縉彥是明朝的官員,官至兵部尚書,被流放到了寧古塔。
張家便在這里落地生根了。
可能是因為體質的原因,張家人還是能適應這邊的苦寒的,總算是把香火留存了下來。
到了他這一代,多少也花錢通融了關系,已經(jīng)算不上是罪奴了。
可是像他們這種出身的人,科舉出仕是沒機會了,只能混混日子罷了。
沒本事的人就算了,有本事的誰又甘心這樣蹉跎時光呢?
張頌清從二十歲上起,便一直在想辦法,想要找點出路。
先是跑去投軍,可人家一查他是前朝罪臣后代,當然是不可能收的。
雖然他祖爺爺張縉彥把中原的農(nóng)業(yè)耕種等帶到了這邊,被尊為域外群尊五谷神,可這并不能讓他們種田能多賺幾個錢。
多虧了皇后娘娘推廣了番薯良種,這幾年他們張家才算是吃上了飽飯。
可是刻在骨子里的上進,讓張家人完全不能滿足于這樣的溫飽。
張頌清多方打聽之下,便打聽到了這么一個門路,心里暗自記下。
回家就跟妻子父母商議:“聽說是要招一批人去毛子那邊,挖煤去!”
“因為比較緊急,當然是優(yōu)先從寧古塔這邊招人。”
“這就不管什么罪不罪人之后了,只要是正值壯年的勞動力,都招!”
他有些激動,畢竟這是他這些年能找到的最好的出路了。
張父年輕的時候,還是罪奴,做苦工的。
對這些個挖煤、采石的活計,都有點發(fā)怵:“清兒啊,咱不是在跟毛子打仗嗎?”
“這時候讓去那邊挖煤,危險吧?”
張頌清趕緊搖頭:“哎喲,爹啊!那打仗都是上個月的事情了,咱們早就打贏了!”
“現(xiàn)在去挖煤的那地方,就是人毛子賠給我們的。”
“當時還說那地方比咱們這里還要冷,要來沒啥用呢。”
“沒想到這還沒一個月呢,就發(fā)現(xiàn)了有煤礦,聽說那可是黑金子呢!”
中原有悠久的使用煤炭的歷史,但是他們地方雖然大,可煤礦并不算多。
這回能在毛子的地界發(fā)現(xiàn)一個大礦,那還不趕緊全都開采了拉回大清來?
張父這才放心了一點,不過多少還有點顧慮:“可是去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少還是有點冒險啊。”
張母和他的妻子也一臉擔心,畢竟這個家張頌清就是頂梁柱。
要是他出事了,他們家可就真的完了。
尤其是他妻子,看著在搖籃里睡得正香的兒子,眼里都是對丈夫的不舍。
張頌清沒有避開她的眼神,看著妻兒堅定的說:“不去拼這一把,你們甘心墨兒以后繼續(xù)這樣的生活嗎?”
“這是朝廷第一次出的以工代赦,只要在那邊待滿三年,咱們就可以恢復良民的身份。”
“不管是繼續(xù)留在這邊,還是回老家河南去,都是出路啊!”
更別說,去挖煤也是有工錢的,這三年還能賺不少錢回來。
到時候要是帶著大家回中原,連路費都有了!
張頌清與其是說跟家人商量,其實就是告知一聲。
因為他早就在招工處報了名,不管家里人同不同意,他都必須去了。
時間很緊,當天就是最后的告別。
第二天天還沒亮,張頌清親了親還在熟睡中的兒子,在妻子的淚水下,踏上了滿是晨露的小路。
去往毛子的路上人很多,但是大多數(shù)的人都很沉默。
這里頭除了像張頌清這樣自愿的人,更多的是被強行送過來的罪奴。
不過跟他們不一樣是,罪奴是沒有工錢的。
但是三年熬下來之后,至少也能脫了罪籍,這也算是好事了。
到了煤礦的地界,這么多人的住宿問題也是緊要的,當然不可能直接睡礦坑了。
所以他們走了好幾天的路,到了地方,第一件事就是砍樹建房子。
但要是每個人都單獨建一棟房子,那多少有點難度,也不方便管理。
所以官兵把他們都編成了隊,一隊八個人,同住一個屋子。
吃喝住宿都在一起,算是臨時編制了一個挖煤隊。
張頌清是第十八隊,因為體格威武,是十八隊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