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牙的動作已經出現了偶爾的僵直,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
抓住一個間隙迅速施展了醞釀已久的殺招。
“土遁·土隆槍”
數十平方米內,鋒利的石頭錐如同犬齒般縱橫交錯。
比起青木月曾經見過的那一次,無論是范圍還是攻擊速度都要高出一個層級。
關鍵它內部的攻擊方向是隨機的,不可預料。
“瞬身之術”
啪.....
突刺只刺穿了一團清水,半藏的身影消失不見。
“好快!竟然連土隆槍都能躲過去,真不愧是站在忍界頂點的男人?!?/p>
鐵牙瞪大了眼睛,心中既有忍術未奏效感到失望,也有對半藏的強大感到佩服。
在他過往交手的所有人中,能成功避開這一招的人,屈指可數。
“終于舍得使用你的核心忍術了嗎?”
半藏的身影出現在了鐵牙的對面,平靜的神色下藏著一絲疲憊。
這幾年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精神都大不如前,查克拉下降的很快。
往前推五年,鐵牙這樣的精英上忍,他能輕松虐殺。
現在卻需要小心的試探,消磨對方的查克拉。
“到此為止吧,巖隱的小鬼?!?/p>
半藏的身影原地消失不見,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鐵牙的身后,手中的鐮刀勾住了后者的脖子。
砰....
鐮刀像是砍在了堅硬的花崗巖上面,只留下一個淡淡的痕跡。
“這是.....硬化術嗎?”
半藏瞬間就認出了這個術,并迅速做出了應對之策,反手就在鐵牙的背后貼了一張起爆符。
硬化術的優點是抗揍,缺點是失去了靈活性。
轟....
鐵牙整個人直接被炸飛了出去,即使有硬化術的防御,也讓他頭暈眼花,嘴里直吐血。
“還沒玩完呢!”
半藏的戰斗經驗極其豐富,一環套一環。
就連鐵牙的落地大致點位都提前計算好了,那里可是被他剛布置了陷阱。
只見他單手拍地,“火遁·起爆炎陣”
鐵牙身下的土地立刻浮現了密密麻麻的起爆符,轉瞬之間爬滿了其身體。
“啊.....土遁·硬化術?。 ?/p>
鐵牙驚恐的聲音傳來,妄圖通過繼續強化身體的防御來扛過這么密集的轟炸。
他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火光之中。
轟轟轟.....
“好厲害!這就是半藏大人的術,一旦落入攻擊范圍,幾無生還的可能?!焙诖ㄕ鸷车恼f道。
“真不愧是半藏大人?!鼻嗄驹乱哺潎@。
這一招誰不眼饞啊,可惜沒聽說有誰被傳授了這個術。
斬殺了鐵牙眾的首領之后剩下的那些人都被核心護衛隊的上忍切瓜砍菜般的給解決了。
現撿的功勞根本輪不到青木月等中忍,他們只配當炮灰探索礦洞。
青木月甚至看到了東云接連砍死了數個敵人,積極性完全不是以前給大名當守護忍的時候能比的。
“感覺又學到了?!?/p>
“學到了什么?”潮雨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旁邊。
“當然是如何更好的效忠半藏大人了。”青木月回道,“話說,你們小隊什么情況?”
“一開始挺順利的,我們破除陷阱進入到了礦洞的深處,遇到了敵人,然后就被炸斷了退路。
幸好隊長活捉了一個俘虜,我們才找到了出路。”
潮雨滿臉的后怕之色,他要不是感知型忍者,估計早被隊長放棄了。
“老兄,你們是真的勇啊?!?/p>
青木月也沒想到真有人不要命的往里面沖,功勞再大也得有命拿。
難道成為半藏大人的護衛不是為了享受嗎?
潮雨卻苦笑道:“我們也不想啊,但是隊長想,能怎么辦?”
這一對比就看出了佐藤一郎的明智了,遇到岔路口就分頭行動,將主動權下放到隊員手里。
是進是退全在自己,要是不怕死想立功,沒人攔著你。
你要是想躺平也沒人管。
說話間,角田原緩緩走了過來,他似乎永遠是一張笑嘻嘻的臉。
“你就是佐藤手下的得力干將青木月吧。”
“哎呀,角田隊長真是抬舉我了,在下不過是無名小卒,竟然能讓您認識,真是榮幸?!?/p>
青木月可不敢托大,能成為上忍的,哪一個不是兼具天賦與實力?
他一個小小中忍,需要時刻擺正位置。
“謙虛了不是?這次咱們這么多人進去,就你們抓到了俘虜,足以讓半藏大人記住你們了?!?/p>
“呃.....這這......完全是僥幸?!?/p>
青木月剛才還聽潮雨說他們也抓到了一個活口,然后找到了逃生通道,可是并沒有帶出來。
應該是殺掉了。
他和黑川這兩個大聰明邀功的痕跡有點太明顯了。
“這次我的的小隊折損兩個人,有沒有興趣到我手下做事?我這個人很好相處的?!苯翘镌蝗坏?。
青木月心里一激靈,連忙回道:
“多謝角田隊長的賞識,不過佐藤隊長對我有恩,我要好好的報答他,當然如果以后有機會跟著您做任務,自當全力以赴?!?/p>
“唉.....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挺看好你的?!?/p>
角田原嘆息了一聲,“以后有機會咱們再聊?!?/p>
“好的,有空再聊?!鼻嗄驹逻B連點頭。
進退之間很有分寸,被拒絕后不生氣還留了余地,一個上忍能這樣跟下面的人說話不容易啊。
潮雨見自家隊長離去后,才說道:“老弟,希望你能早點晉升上忍,到時候把我調到你手下做事才好。”
“扯遠了,我這輩子當個中忍就心滿意足了?!鼻嗄驹聯u頭否認。
“是嗎?我怎么不信呢!”潮雨翻了個白眼。
“老兄,你經驗豐富,在不少上忍手下都干過,你給我說說他們是不是有其他來錢的路子?”青木月悄聲問道。
剛才角田原拉攏他,感覺是想找他做事的樣子。
他不知道深淺,不敢冒然答應。
“廢話,雖說上忍的工資是我們的兩倍,但是這點收入可夠不上他們的開支,多少都有其他收入。
我們這些下屬都是免費的勞動力,怎么可能放著不用呢?”
“比如呢?”
青木月有些好奇,反正佐藤一郎沒私下里找他做過什么事情。
潮雨一臉的為難道:“拿不上臺面的事兒,不方便說?!?/p>
青木月剛剛拒絕了角田原的拉攏,潮雨也不敢跟青木月透露具體事情。
“我懂,我懂,不問了。”
此時戰場上的敵人已經被清理干凈,眾人開始打掃戰場。
先鋒隊的任務是攻破地下礦洞,因此并沒有參與這場圍殺,只是在一旁掠陣,等到核心護衛隊結束之后,便啟程回村。
第二天,賞賜便發了下來。
所有參與先鋒隊活下來的人,各發了10W兩,青木月和黑川因為活捉了俘虜,額外多發了5W兩。
此事過后,雨之國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
半藏親自帶隊消滅國內最大反叛勢力組織鐵牙眾,狠狠的震懾了一眾宵小。
讓大家知道誰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主宰。
然而,鐵牙眾的消失也造成了勢力的真空地帶,有個組織趁著這個機會迅速壯大。
他們幫助人們調解沖突,多次避免了流血事件。
宣揚‘不使用武力,通過對話搭建通往和平的橋梁’理念贏得了越來越多人的支持。
也許是意識到身為小國,的確打不過別人,連半藏都打不過。
所以民間的思想風潮開始出現了轉變。
加入該組織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身懷理想的年輕人,他們不滿足現狀,更渴望改變這個國家。
等到半藏注意到這個勢力的時候,已經是兩年后了。
此時,該組織已經發展到了相當的規模。
昏暗的房間里,半藏看著手中的一份文件,眉頭緊皺,“這個叫做曉的組織是怎么回事?背后又是哪個村子的人?”
雨之國內部的反叛勢力就像是野草,隔段時間就得清理一遍。
殺不完,根本殺不完。
隨著年齡的增大,半藏只覺得越發的力不從心了。
“這個....暫時還沒有線索,只知道他們是最近兩年開始冒頭的,組織的首領名叫彌彥,擅長蠱惑民眾。
現在許多勢力間遇到沖突都會找到他從中調解,從我們手中搶走了不少委托。”
“看來是個很能干的家伙啊?!卑氩氐脑u價道。
在雨之國這種三戰之地,還找到新的賽道異軍突起,足見曉的首領頗具智慧。
守衛在門外的東云聞言心中一動,轉身走進了房間里,半跪在地上,“大人,這個組織我有些印象,幾年前在京都.....”
很快,東云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這會兒已經有人去調閱了當初記錄的資料遞到了半藏手中,后者迅速瀏覽了一遍。
“去把青木月叫過來。”
“嗨!”
青木月接到召見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
這兩年他可謂是勤勤懇懇的打卡上班,自認為沒出什么大紕漏。
另外他也得承認自己被腐蝕了,墮落了,參與了一些戰略物資的走私販賣。
這不能怪他啊,又不只是他一個人這么干。
水至清則無魚,他為了融入這個集體不得不同流合污。
潮雨的隊長,角田原后來又連續找了幾次,他實在推脫不了,就參與進去了,比如帶隊過去交割貨物之類的。
一次就給他三到五萬兩的報酬,相當于一個月的工資。
拿這個考驗護衛,誰頂得???
“這老登找我什么事.......難道是發現了什么?”
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房間里。
當他進屋看到東云站在里面的時候,心頭就是一緊,有這家伙在一準沒好事。
果然,東云見到青木月進來,立即質問道:“青木月,你可知錯?”
青木月也很光棍,立即單膝跪地,低頭道:“我有錯,半藏大人?!?/p>
認了錯之后,這才轉過頭來看向東云,“東云隊長......不知我犯的錯是......”
犯的錯太多,不敢亂說話。
得看領導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