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還沒抽完,小南就從里面出來了。
“這么快的嗎?”青木月好奇道。
小南搖了搖頭,“需要要到鐵之國去找一樣鑄造材料。”
找到之后,大師就會幫忙鑄造嗎?這個問題不問清楚,怎么能讓人放心。
他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青木月轉頭又去了屋子里,果然見鐵心大師笑瞇瞇的看著他,連忙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桌子上。
“大師,多有打擾,一點心意。”
“什么大師?我只是一個脾氣很壞的糟老頭子。”
鐵心瞥了一眼遞過來的信封,道:“你這個小鬼歪門心思倒是不少,不過你覺得我會缺錢嗎?”
“不不不,大師您誤會了,雖然事情暫時沒有辦成,可我們畢竟耽誤了您寶貴的時間,這咨詢費是理所應當的。”
“咨詢費?”
“對,咨詢費,也就些茶水錢,您務必收下。”
“哼,花言巧語,我看你也是個用刀的人,可惜心思不夠純粹,不走正道,真是可惜了一副好體格。”
鐵心大師冷哼一聲,伸手捋了捋胡子。
“大師您又誤會了,走正道時間長、效率低、沉沒成本大,我現在是彎道超車,一年頂別人十年。
練刀至今三年有余,不是我自夸,在道上能穩贏我的不超過一只手。”
鐵心看著青木月得意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接下來是要去鐵之國找礦石吧,既然你這么厲害,那你就去挑戰三船好了,要是贏了,回來我免費給你們打造忍具。”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
青木月嚇得差點跪地上了,三船可是居合道的頂尖高手,是可以單殺半藏的。
他連半藏都干不過,更別說三船了。
“大師,我自小沒有名師指點,都是自己瞎練的,走到今天也不容易的,你還是換個難度低一點的條件吧。”
牛逼吹大了,只能打感情牌賣慘。
“自學的嗎?竟然是這樣......看來是我為難你了。”
“不不不,大師您是惜才,想鞭策我,才這樣說的。”
真不要臉.......
鐵心大師嘆了口氣。
“鐵之國正準備舉辦一場劍術師大會,會廣邀各國的同行前往武斗,我們匠忍村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人。
你就代表我們走一趟吧,長些見識也是好的,要是能僥幸贏了幾場見到三船,就把這封信交給他。”
鐵心大師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卷軸,很快寫好了一封信。
青木月連忙雙手接過,知道這場交易算是成了,只要找到材料,鐵心會免費出手幫忙鍛造忍具。
真正有價值的東西絕不是靠錢能買到的,而是要等價交換。
“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最擅長辦這種小事情了,妥妥的。”
青木月將信封往兜里一揣,邁著昂揚的步伐離開了鐵心的屋子,見到外面等待的小南,大手一揮。
“搞定了,走吧,去鐵之國。”
兩人從村長三木那里領了代表匠忍村的信物,然后乘船直奔鐵之國而去。
鐵之國依靠龐大的武士軍團在忍者世界獲得立足之地,國內武士階級仍舊堅持使用刀而非忍術來戰斗。
當然 ,不是說他們不用查克拉,只是他們將查克拉附著在武器上,否則只用肌肉力量的話是不可能抗衡忍者的。
為了鼓勵國內的年輕人持續在刀術上刻苦修煉,每隔幾年都會舉辦劍術師大賽來提高大家的熱情。
只要來報名參加都給差旅費,前十名還有額外獎金。
報名處排著長長的隊伍,個個都宣城自己是劍術師,刀劍不分家,反正只要不用忍術就行了。
“居然這么多人來參加,壓力很大啊。”
隊伍中間,青木月四處張望,觀察一下有沒有潛在對手,他的核心宗旨就是穩。
到了鐵之國之后,就與小南兵分兩路,他來報名參賽,小南去找礦石。
排在他前面的是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一身黑色條紋武士服,胸口敞開著,扎著馬尾,胡子拉碴,不修邊幅。
“這位老兄,在下匠之國瓏月,怎么稱呼?”
“鐵之國,帶刀。”
青木月聞言驚奇的看了看帶刀,“原來是帶刀兄,如此氣勢,定能斬獲名次。”
帶刀暗自打量了一眼青木月,回道:“你很強,會是個不錯的對手。”
“哈哈.....,不瞞你說,我這次來鐵之國,其實是來挑戰三船的。”
“三船?”
帶刀似乎并不驚訝,每年慕名來挑戰三船的人太多,沒聽說誰能成功。
通過劍術師大賽獲得頭名的人,就能獲得挑戰三船的資格。
“那就祝你好運了,如果場上遇到,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嗯嗯,全力以赴就是對對手的最大尊重,期待和你較量一下哦。”
排了半天隊,終于輪到青木月了。
“匠忍村,瓏月。”
說著遞上了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這次代表的是匠忍村的臉面,雖然村長三木一再表示意思到了就行。
但是他不能真這么做,還指望人家幫忙打造忍具,他必須要拿到名次。
登記人員核查了身份之后便在冊子上如實記錄。
三天之后,大賽如期舉行,有上千號人報名,初賽分成了十個賽場,以守擂的方式決出十個最強者。
剛開始上去的人注定會被干下來,青木月挨個賽場逗留了一遍,發現前四號擂臺主都不好惹。
鋼力、疾風、殘心、鬼面,這幾個武士實力強勁,各有特色。
帶刀上了五號擂臺,經過反復衡量,青木月選了普遍實力弱雞的第九號擂臺。
嘭.....
一腳將守擂的人踹下去,自己站了上去。
“匠忍村,瓏月在此,你們這群廢物,想挑戰我的人盡管上來,今天我只想打死各位,或者被各位打死。”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么囂張的。
來這里參賽的人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竟然被人說成是菜雞。
不能忍!
“巴嘎!如此狂妄,我來打敗你。”
一個留著月代頭的武士憤怒的跳上擂臺雙手持刀對著青木月沖了過來。
鏘!
青木月橫刀攔截,輕輕朝側面一撥,鞭腿抽打將此人送出了擂臺。
大聲道:“是我錯了,你們這些人真是連廢物都不如,來啊,我要打十個!”
這一下眾人再也忍不住,紛紛拔刀沖上了臺。
“混賬....”
“干掉他!這樣的家伙...別管什么武士道精神了,一起上....”
“殺!!”
......
一對一的擂臺戰瞬時演變成了一對多的混戰,不斷有人被踹下臺,又有人沖上去,前仆后繼。
叮叮叮......
青木月不停地揮刀劈砍,面對各種角度刁鉆的偷襲,他都能盡數擋下來。
負責守衛此處的武士見狀連忙將情況報告給了上級,最后層層上報到了三船這里。
“三船大人,這次大賽出現了幾個實力強勁的家伙,恐怕都是沖著您來的。”
“許久沒有動手了,偶爾活動一下筋骨也挺好。”三船半開玩笑說道,“這次有什么像樣的人才嗎?”
沖介明白三船是在問鐵之國內部的武士。
“有個叫帶刀的年輕人很不錯,是一刀流傳人,在五號擂臺。”
“嗯。”三船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很快,半天時間過去,十名選手已經角逐出來,下午開始抽簽,分五組對戰。
次日,晴空萬里,諾大的賽場坐滿了圍觀的群眾,看著場中的兩人。
主持人里角開口道:“說一下,比賽除了刀術和配套的體術以外,不允許使用任何其他暗器或者忍術,違規者自動失去比賽資格。
決賽第一場,匠之國-瓏月,對戰鬼之國-鬼面,開始!”
青木月也沒有想到自己抽到了第一場戰斗,對手的路數他大致看過,速度很快,且招式詭異刁鉆。
鬼面戴著一個紅色的惡鬼面具,看起來有些嚇小孩。
兩人凝視對方,都在等待出手的機會。
呼......
一陣微風吹過,雙方同時發動了攻擊。
鬼面用的雙刀,一手攔截,一手進攻,左右攻守隨意切換,銜接自然,已到了爐火純青之境。
鐺鐺鐺....
青木月的刀法就是一個字‘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是野路子,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刀術,腦子里也沒有那么多套路和流派。
所以這幾年練習刀術一股腦的都懟到了速度上去了,再加上自身的**力量。
以至于他的每一招不但迅疾如電,且剛猛無鑄。
反饋到對手身上的時候,那就是一個回合之后,鬼面的雙手都在顫抖,雙刀刃口被砍成了鋸齒狀。
“這個家伙.....怎么回事?”
他引以為傲的技巧不是被攔下就是被躲開,第一輪進攻他表面上占上風,實際上是他輸了。
于是接下來面對青木月的進攻,他轉攻為守。
看臺上此時也是鴉雀無聲,鬼面的招式看得人眼花繚亂,很多人自忖如果換成自己根本擋不住。
帶刀坐在選手席位上面,左手用力握了握刀鞘,暗道:“這家伙,比我預料的還要強.....”
其余幾位選手也是面色各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席位上,沖介道:“真是個厲害的年輕人,看不出是哪個流派的。”
三船搖了搖頭,“這家伙不屬于任何流派,出刀之間沒有任何套路演練的痕跡。”
“難道是.....自行摸索的......”沖介驚道。
“他應該是個忍者,這種刀術是實戰中磨練出來的殺人技,你看他完全沒有多余的虛招。
格擋的時候眼睛卻盯著對手的致命部位,醞釀著致命一擊。”
“原來如此。”
傳統武士自小訓練,穿戴護甲,用竹劍對練,時間長了形成了肌肉記憶,流派痕跡非常明顯。
在同行的眼里如同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