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留下無望了,宋玉焉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
她有點控訴意味的看向宋遲歸:“宋大哥你難道真的眼睜睜的看他們趕走我和我小弟小妹嗎?你忘了當初我是幫過你的了嗎?”
此話一出,宋遲歸對蕭玉焉的感情瞬間就淡了。
報恩這種事情是靠自覺的,而且他的自覺非常之高,而蕭玉焉說出口之后,這就變成了討要,就讓他很不舒服。
就也冷了態度:“不趕你走,對,你曾經幫助過我,管他這件事是大是小呢,我不能狼心狗肺。”
這一句“是大是小”就也有了計較的意味。
蕭玉焉眼中浮現痛苦,卻也無可奈何,她想著,日后有的是機會修補裂痕,就不急于一時了,先把眼前這關過去再說。
宋遲歸看向自己爹娘:“沒辦法,我欠人家的,爹娘你們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如果以后他們還這樣,那你們對他們做什么我都無話可說。”
宋父看向蘇梨:“兒媳婦你說呢?”
蘇梨挑眉:“行吧,話都說這份上了,咱們也得通情達理一些。”
按現在這時間,蕭玉焉他們應該正備大力搜尋中,若是他們出了村就被逮到,那依著她的性子她不可能不拖人下水。
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行,既然兒媳婦都這么說了,那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宋母目光鋒利的看著蕭玉焉:“只是,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你總往我兒媳婦跟前湊到底是想干什么?”
蘇梨對上蕭玉焉的目光,戲謔一笑:“可能她覺得自己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吧。”
蕭玉焉心下一驚,這才覺得自己愚蠢,她這些天的所有做派從一個男人的角度根本就說不通。
“我,我是對你很好奇。”蕭玉焉目光閃躲:“你和我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所以就忍不住的想靠近。”
宋母一臉匪夷所思:“這話什么意思?我兒子好心收留你,你惦記他媳婦?”
蕭玉焉慌忙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我……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我以后會離嫂子遠遠的。”
宋母擰眉:“我說你怎么總挑撥他們干架呢,原來你存的是這個心思啊。”
蘇梨強憋住笑:“哦?原來你相中我了啊?”
蕭玉焉沒想到蘇梨這么不要臉,她一看這是越描越黑了,所以就不說話了。
“知道什么是引狼入室了吧?”宋父恨鐵不成鋼的白了宋遲歸一眼:“這人是你收留了,今天也是你硬留的,你自己小心著點吧。”
宋母對著蕭玉焉語氣冷冷:“行了,領著你的小弟小妹回去吧,記著,以后可千萬別過我們這邊來了,不然你們不滾也得滾。”
蕭玉焉忍著羞窘,領著自己弟弟妹妹離開了。
宋父給宋遲歸松了綁:“行了,你也滾吧,你這傷……我和你娘再管你兩天,等你傷好了你們那邊自己開伙做飯。”
宋遲歸根本沒心思聽宋父說的話,他心里亂糟糟的,沒魂兒一樣的往老房子走。
等他回了老房子,就看見了蕭玉焉早上吃過飯的碗就那么隨意的擺在一邊。
“我爹娘說的沒錯,確實是等著人伺候啊。”宋遲歸嘲諷的笑了笑。
蕭玉焉有些尷尬:“我,我這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所以忘了,一會我就去洗。”
緊接著尷尬又轉為焦急:“宋大哥,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實在是沒辦法啊,你知道的,我要是被趕出去了我會面臨著什么……我死也就算了,我無所謂,可是我小弟小妹還太小了,我實在不忍心。”
蕭玉肅:“遲歸哥,你可千萬別生我們的氣,你的好我們都記著呢,你的大恩大德我們以后一定會報答的。”
蕭玉碗重重點頭:“對!我們會報答的!”
“不用報答,就兩清了就行。”宋遲歸沉沉的嘆了口氣:“蕭兄,我這身上實在疼的厲害,我得回屋躺著了,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多擔待。”
蕭玉焉眼圈通紅:“宋大哥你先休息吧,等過兩天你好些了我再跟你解釋。”
宋遲歸沒說話,只是煩躁的擰眉,然后就回屋了。
“這咋了?這咋讓人打這樣呢?”蕭然進屋之后先明知故問,后冷嘲熱諷:“這回知道誰都是啥人了嗎?”
宋遲歸抿了抿唇,語氣不自然:“蘇梨真陰!”
蕭然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是打輕了!”
“你,你說蕭兄真的能看的上蘇梨嗎?我覺得是看不上的,可要是看不上……他為什么要往蘇梨跟前湊呢?”宋遲歸一副苦惱的樣子。
蕭然嘖了一聲:“我說時候啊,那小白臉一看就是個審時度勢的人,你家誰說的算他心里門清,我估摸著啊,他是覺得自己長的不錯,他以為蘇梨能吃他這套,以為能因此在你家好吃好喝,但是……人家蘇梨沒給他好臉,所以他懷恨在心,然后正好你蠢,你說他不把你當槍使把誰當槍使?”
宋遲歸目光閃動:“所以蕭兄心里其實是看不上蘇梨的對嗎?蘇梨沒有這么好對嗎?”
“你是想證明什么啊?證明你不是有眼無珠?”蕭然白了宋遲歸一眼:“我發現你這人挺有意思,在乎的東西也都挺不切實際的,我說兄弟啊,看看咱們在哪呢,看看咱這房子咱這院,先把日子過起來,先把責任承擔起來吧,一天天的可少整點悲春傷秋那套吧,這真不是我埋汰你啊,你這性子你真有點娘們兒。”
宋遲歸被氣夠嗆:“你才娘們呢,閉嘴,沒人稀罕和你說話。”
蕭然冷笑:“像我稀罕搭理你似的!”
然后他倒頭就睡。
宋遲歸:“……”
沒心沒肺的人睡的就是快!
鎮上
“少爺,我打聽清楚了,小潑婦最近沒來鎮上是因為家里住了小白臉。”金五語氣隨意:“這很正常,這些日子可給她忙到壞了,我聽說那小白臉有心思勾搭她,還有就是,之前咱經常看見的那個大塊頭你還記得不?他也住小潑婦家里了。”
金滿樓愣了片刻,然后捂住心口:“那個蠢貨一定想爭奪主動權,不然……為什么我的心會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