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情不愿的,像是做出了天大的犧牲一樣。”
蘇梨一臉的莫名其妙:“行了,可快收一收你的委屈吧,你的認錯沒人稀罕。”
宋遲歸是下了很大決心才認的錯,他以為他認錯了之后蘇梨一定是笑臉相迎的,卻不想是被潑了冷水,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他就有些有惱羞成怒了:“行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我都道歉了你還想讓我咋樣?難道是想讓我給你跪下不成?”
蘇梨嗤笑:“你這人真有意思,你的道歉怎么就這么值錢呢?”
宋遲歸擰眉:“你的腦子里除了錢你還有啥?一天天的,為了蠅頭小利斤斤計較,我沒嫌棄你,我還包容你,你還想咋的?”
“我用你不嫌棄我用你包容嗎?我為了蠅頭小利斤斤計較但是我不招人煩,你傻大方你不計較全家沒一個愿意搭理你。”
蘇梨無比厭惡的看著宋遲歸:“別覺得你放低點姿態(tài)就是大恩大德了,其實你離我遠點才算是恩惠,別在那又普通又自信了,我半個眼珠子我都沒瞧上你,以后少在這自我感覺良好。”
宋遲歸臉漲的通紅,心氣的狂跳不止:“你,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你記住你今天的話,我告訴你,以后就算是你哭著求著我給你好臉,哭著求著我和你好好過我都不能搭理你了,我要是再給你好臉色,我要是再求和,我他娘的就是狗!”
蘇梨一臉開心:“那可太好了,這可真是正合我意,今天這話不光我要記住,你也要記得清清楚楚的,以后少像蒼蠅似的嗡嗡的惹人煩,少出現(xiàn)在我眼前。”
宋遲歸咬牙:“行啊!像我愿意離著你近似的,呵,你看著吧,我也不休你,我就耗著你,我讓你無兒無女,我讓你以后沒有依靠。”
“我大嫂要是不想和你過了,那我就幫他休你。”宋遲允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鋒利,周身戾氣環(huán)繞:“不管她日后是否有兒有女我都是他的依靠,這是我出人頭地的意義。”
宋遲歸所有的氣全都梗在了心口:“你……”
宋遲允一字一頓:“你的認錯不是什么大恩大德,甚至和她說話你都不配。”
“好,好的很!”宋遲歸眼睛有些酸澀:“因為她供養(yǎng)了你們,你們就都連親情都不要了,就都向著她,就都幫她數(shù)落我,行,你們真行。”
宋遲允冷笑:“不然呢?她供養(yǎng)我們,然后我們還向著你,還幫你欺負她壓榨她?那我們算是人嗎?那我們不都是白眼狼了嗎?還有,我們向著她,不光是因為她供養(yǎng)我們,還因為她讓我們的精神都變得富足,她讓我們從行尸走肉變成了活生生的人,當(dāng)然了,我和你說這些你是聽不懂的,因為境界不同,也因為你的認知低級。”
“好!好的很!記著!以后我的光你別沾!”宋遲歸說罷摔門進屋,一副不想再溝通的樣子。
宋遲允嗤笑:“這話我還給你,記著,以后我們的光你也別沾!”
宋遲歸其實是狠話出口的瞬間他就后悔了,可是這兩年他在軍營被奉承慣了,讓他認錯他實在是下不來臺。
所以回屋之后,他人就蔫巴了下來。
“宋大哥,氣大傷身啊。”蕭玉焉一臉擔(dān)憂的說勸:“其實這沒什么大不了的,親人之間也講究緣分,若是無緣就也沒必要勉強了,如果你心里難受……那以后我的弟弟妹妹就是你的親弟弟親妹妹。”
宋遲歸擰眉:“不需要,我自己有親弟弟親妹妹。”
蕭玉焉沒想到自己會被折了面子,就有些尷尬:“我,我知道,我這不是在寬慰你嘛,而且你弟弟妹妹對你又不好,所以……”
宋遲歸快速打斷:“我們是血脈至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幾句氣話罷了,我怎么能真的就這么不理他們了呢?再說了,孩子都還小,我就更不能跟著一般見識了。”
蕭玉焉目光一閃:“是啊,都還小呢就這么有主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人教的。”
宋遲歸深吸了口氣:“她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大家都護著她,一定是因為她做的夠好。”
蕭玉焉抿了抿唇:“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怕?嫂子有時候那架勢真挺讓人害怕的。”
“別在我面前說她的不好,萬一又出上次的事兒咋辦?我希望以后的日子能消停點。”宋遲歸語氣嚴(yán)肅道。
蕭玉焉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是啊,瞧我這嘴,我這真就還當(dāng)是以前呢,想到啥就說啥了。”
宋遲歸:“以后還是注意些吧。”
蕭玉焉笑都維持不住了:“好……”
剛才宋遲歸在宋老頭面前維護蘇梨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再到宋遲歸這個面子比天大的人給蘇梨認錯,再到現(xiàn)在……
她現(xiàn)在無比確認宋遲歸已經(jīng)對蘇梨有情了,只是他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而已。
憑什么?那個又黑又彪悍的村婦憑什么?
不行,她必須得想辦法讓宋大哥對那潑婦失望,她一定要讓宋大哥休了那個潑婦!
蘇梨這邊正一臉欣慰的摸著宋遲允的頭:“不錯不錯,沒白疼你,我一直以為你得長大了有出息了才能護著我呢,沒想到你現(xiàn)在就能了,真好,真是好孩子。”
宋遲允被夸的很不好意思,但他沒有普通孩子臭屁的毛病,蘇梨摸他的頭他就老老實實的乖乖讓摸。
然后聽著夸獎,眼睛亮晶晶的:“大嫂,護著你的感覺真好,大嫂我以后一定會更厲害更護著你的,到時候我負責(zé)護著你,你負責(zé)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蘇梨彎眸一笑:“好!我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宋遲允重重點頭:“嗯!”
“這真是一個猴一個栓法啊。”等宋遲允去練字去了,蕭然這才說了自己的看法:“你這二小叔子其實是最難整的一個人,主意正心思又多,我和你說,一般人整不服他,但是你他是真服,真的,我看出來了,他爹娘都不好使。”
蘇梨輕笑:“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他不過是嫉惡如仇了一些,他不過是記性好了一些,僅此而已。”
不忘記過往的傷痛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雖然這會讓自己不那么的快樂。
可沒人能說這個選擇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