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
蘇梨對上蕭玉焉的目光,一字一頓:“我再說一遍,這件事和我小叔子沒關系,你弟弟妹妹根本就是在說瞎話。”
她邊說邊指向宋遲歸:“而這個男人,他是非不分,他為人兄長不護著自己弟弟不說,還要當壞人的幫兇,我打他不應該嗎?我就算算是打死他,他也不冤。”
動靜實在是鬧的太大了,村長也是風風火火的就過來了。
村長:“蘇梨,這,這不至于。”
他不明白蘇梨為什么要抓著這件事不放,因為就杏花爹這個德行的人,只要跟他來橫的,他夾著尾巴就逃了。
所以何必鬧這么大呢?
蘇梨深吸了口氣:“馬叔,我小叔子再三否認說人不是他打的,但是他們非得硬要往我小叔子身上賴,這受冤枉這件事可大可小,我小叔子人善良心思重,我不想他不明不白的背黑鍋,不像讓這黑鍋把他的小身板給壓彎,讓他以后挺不直腰桿子。”
村長一聽這話,瞬間就理解了。
其實他們農家人真不會像蘇梨這么計較,一般發生這種事基本就是互罵,然后各護各的孩子就完事了。
但這樣的孩子也大多都是當一輩子的莊稼漢。
而蘇梨明顯志不在此,她是要自己小叔子出息、出人頭地的,而且她好像也確實能做到。
就像宋遲允當初在孫秀才那被污蔑偷東西一樣,蘇梨也是這樣將孩子護在身后,并且據理力爭。
她力求不讓孩子沾上一點污點,也成功的讓宋遲允小小年紀就成了童生。
“杏花爹,去把你家大牛大牛給叫來,我細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長語氣肅然道。
可不能讓可以有大出息的孩子因為一點小事,就葬送了信心和精氣神。
杏花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你看,這事兒鬧的,要不這件事就拉倒了還不行嘛,我不用你們教我種木耳和蘑菇了,哎呦……多大的事兒啊,也不是讓你們給金給銀的,這怎么日子過的越好越摳搜呢?”
“你少在這扯閑的!你家大牛二牛到底挨打了沒有?”村長橫眉立眼的:“你不會是沒事找事吧?”
杏花爹心頭一顫:“哎呦,冤枉啊,真被打了,我,我這就把孩子給喊來。”
蕭玉焉趁大家注意力不在宋遲歸這邊時,趕緊給宋遲歸松綁。
蘇梨發現了,直接將蕭玉焉推了個踉蹌:“滾一遍去!你急著給他松綁是因為你心虛嗎?”
蕭玉焉嗤笑:“我心虛什么?禍又不是我弟弟妹妹闖的!”
蘇梨嘖嘖兩聲:“咋的?是你弟弟妹妹你真能讓跪著磕頭道歉是嗎?”
蕭玉焉梗著脖子:“對啊!要是真是他們,我絕對一點不護著,我不像你似的,找別人撒氣。”
蘇梨毫不吝嗇的豎了大拇指:“行,你厲害,希望你真能做到。”
蕭玉焉心中涌現出了不祥的預感,在她正想試探一二的時候,大牛二牛來了。
這倆人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腦門上還都有一個大包。
蘇梨盛氣凌人的盯著他們:“來,你們倆都看著我,回答我,你們是被誰打的?你們真一點沒看清嗎?”
大牛也有點怕蘇梨,就縮了縮脖子:“看,看清了也沒完全看清,反正打完我,他就往你家這院跑了。”
蘇梨挑眉:“那是往新房子跑了還是往老房子跑了?”
二牛搶先回答:“往老房子跑了!”
蕭玉焉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蘇梨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誘導他們嗎?你是在往我小弟小妹身上賴嗎?”
蘇梨斜了蕭玉焉一眼:“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我只是在問事情經過,只是想還原事情真相,這怎么我問問就給你嚇夠嗆呢?怎么?你心虛啊?你怕啊?”
蕭玉焉咬了咬牙:“反正別想誣賴我小弟。”
蘇梨沒搭理她,而是繼續問大牛:“你今天碰見我小叔子了嗎?或者說你近幾天碰見我小叔子了嗎?你們有口角沖突嗎?”
大牛擰眉搖頭,說話一股酸味:“沒有!人家現在都是讀書人了,還有了童生二哥,人家哪還能搭理我們啊,人家看見我都繞道走,我上哪能和人家說上話能和人家起沖突去?”
蘇梨又問:“那你今天和誰起了沖突嗎?”
這話一出,大牛打開了話匣子了。
他一臉氣憤:“和一個面生的跟我一邊大的男孩起沖突了,他長的挺白凈,然后還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我和他說話他說我不配,然后我就罵他了。”
蘇梨聞言快速進屋把蕭玉肅給揪了出來:“來,大牛二牛你倆好好看看,你們說的是不是他?”
大牛點頭:“對!就是他!”
蕭玉焉馬上過來護著:“別含血噴人!你們是商量好的是嗎?”
蘇梨仍舊不搭理她,而是對蕭玉肅用了激將法:“敢做不敢當,敢打不敢認,就這樣的人可比我小叔子差太多了,哼,讀書不如我小叔子,練武不如我小叔子,人品就更是不如了,就這樣的人注定了一輩子沒出息。”
“誰不如他了?他算個什么東西?”蕭玉肅瞬間上頭:“他一輩子他也不如我,他一輩子注定都被我壓一頭。”
蘇梨:“那你打人你敢認嗎?”
蕭玉肅:“我敢啊!是我打的怎么了?誰讓他嘴不干凈的?他就該打!”
蕭玉焉大驚:“閉嘴!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怎么是胡說呢?這不是實話嗎?”蘇梨憤恨的給了宋遲歸一腳:“看看你信的人是個什么東西,看看你為了什么東西冤枉了自己的親弟弟。”
這話說完她也不看宋遲歸的反應,而是一臉玩味的看著蕭玉焉。
語氣里盡是戲謔:“你剛才話是怎么說的來著,你說人要是你小弟打的,就讓他跪下磕頭道歉是嗎?”
蕭玉焉咬了咬牙:“不對,人不是我小弟打的,小弟,回屋去,這沒你事兒。”
“他都親口承認了!”蘇梨嗤笑道。
蕭玉焉擰眉:“小弟,別愣著,回屋。”
蘇梨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蕭玉肅,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將人踹的跪了下去,然后死緊的按著他的頭,一下下的往地上磕。
蘇梨語氣發狠:“來了!磕頭道歉了!”
“你干什么?你放開!”蕭玉焉氣紅了眼睛:“蘇梨,你怎么敢的?你松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