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侮辱你們什么了?”
蘇梨一臉的莫名其妙:“我說點事實就是侮辱了?那問題不還是出在你們自己身上嗎?”
蕭玉焉深吸了口氣:“小孩子之間童言無忌,你又何必這般上綱上線?”
蘇梨漫不經(jīng)心:“童言無忌?你們大戶人家的童言就是天天把嫁人,找婆家掛在嘴邊?那我還真是長見識了!對了,不光這樣,還張嘴就是出身,閉嘴就是門第,我就納悶了,你們都跑我家避難來了,你們在這瞧不起誰呢?還高高在上起來了,真是好笑死了!”
宋遲歸一直有一個隱形的介意的點,那就是出身。
他初到軍營,曾被出身好的人羞辱過壓制過,并且就算他后面好起來了,身邊恭維他的人一大群了,也總是有人幫他可惜,說他若不是出身不好,定是會有更大的作為。
是以,他羨慕出身好的,也總是隱隱的對這樣的人敬重幾分,可若對方在他面前頤指氣使,故意拿喬,那他就絕對一點面子不給,甚至?xí)寣Ψ较虏粊砼_。
“孩子還小,得好好的教,可別讓她長歪了。”宋遲歸看著蕭玉焉的目光中帶著些許不滿:“還有,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承認(rèn)比狡辯更讓人欣賞。”
蕭玉焉眸光微閃:“宋大哥,難道她把我娘扯出來就對嗎?”
蘇梨一臉莫名:“我扯誰了?我就是打比方……”
話一出口,她瞬間驚訝了起來:“難道是讓我給說中了?你娘確實是這個做派?你們這都屬于是有樣學(xué)樣?哦,那難怪了,歹竹確實出不了好筍。”
蕭玉焉一臉屈辱:“你……”
蘇梨不理會她,只自顧自道:“你們大戶人家,你娘這個做派……嘖,那你不會是小娘養(yǎng)的吧?”
“你夠了!士可殺不可辱!”蕭玉焉眼圈通紅的看著宋遲歸:“宋大哥,我這些日子做的算不錯吧?我小弟小妹也都是盡可能的賠著笑臉,今天這絕對是無心的……這就將我們侮辱成這樣了,這實在是沒把我當(dāng)人。”
蕭玉肅在邊上抹眼淚:“有不高興打罵都行,但是別這樣侮辱我們,我們現(xiàn)在一無所有,只能靠這點驕傲續(xù)命了。”
蕭玉婉嗚嗚的哭:“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但是我就是好意提醒,只是我的意思被曲解了。”
蕭玉焉眼睛通紅的看著蘇梨:“嫂子,你敢和宋大哥擔(dān)保,你剛才學(xué)的是我小妹的原話嗎?”
這就是在暗指蘇梨添油加醋。
宋遲歸看向了蘇梨,眼中浮現(xiàn)了掙扎之色。
隨后他又看向了蕭玉焉:“無需她擔(dān)保什么,以后記著更謙讓一些。”
這話當(dāng)中確實存在些許偏袒,但卻半點相信都無。
甚至這都算是坐實了蘇梨的無中生有。
蕭玉焉自然聽出了這當(dāng)中的意思,趕緊順竿爬:“行,宋大哥說什么就是什么。”
“又來這套是嗎?你是不是忘了你賣身契在誰手里了?”蘇梨目光鋒利如刀,語氣更是凌人:“我要賣你,他宋遲歸攔不住!”
蕭玉焉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對不起嫂子,我,我真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我真的……”
蘇梨冷聲道:“沒誠意!”
蕭玉焉咬著唇不說話,只是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宋遲歸,祈求宋遲歸能幫他解圍。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宋遲歸只是狠狠一嘆,卻沒有吭聲。
“怎么不說話了?想就這么算了?”蘇梨哼笑一聲,邊說邊往外走:“咬人的狗我家是不留的,我看看誰家要,便宜點的就把你們出手得了。”
“別!”
蕭玉焉咬了咬牙,然后開始抽自己的嘴巴:“我錯了!是我不該瞎說話,是我沒管教好我小弟小妹,嫂子你原諒我吧,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
宋遲歸在蕭玉焉抽自己的第一下時,整個人是驚愕的,他想開口說點什么,可卻在權(quán)衡之下選擇了背過身去。
蘇梨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玉焉:“使勁點啊,不疼怎么長記性呢?”
蕭玉焉忍著眼淚,將臉打的清脆。
蘇梨挑眉:“啞巴了?”
蕭玉焉:“對不起嫂子,是我沒管教好……”
蘇梨:“大點聲!”
蕭玉焉深吸了口氣,將聲音揚高:“對不起嫂子,都是我的錯,都是我胡言亂語,都是我挑撥離間,都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會管好我小弟小妹……”
蘇梨將目光掃向被嚇傻了的蕭玉肅和蕭玉婉:“看見沒有?這就是你們胡言亂語、胡作非為的后果。”
蕭玉肅和蕭玉婉都將頭埋的很低,并一個勁兒的抹著眼淚。
蘇梨欣賞了一會這三人的慘狀:“再打自己二十個耳光,并且將你現(xiàn)在念叨的這些說詞,大聲的重復(fù)五十遍,然后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但是啊,但是再有下次,這件事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輕輕揭過了,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我會將你們?nèi)齻€賣去不同的地方,讓你們一輩子也見不到面。”
在蕭玉焉眼中,蘇梨就是個瘋子,她絕對相信蘇梨能不管不顧的做出任何的極端行為。
就也別無他法的,只能滿足蘇梨的要求。
她將自己的臉打的腫的高高的,將自己的保證說了一遍又一遍,等完成了規(guī)定的次數(shù)后,她的嗓子已經(jīng)啞的說不出話來。
蘇梨,你給我等著!等我爹平反了,我一定殺了你!
“回屋吧。”宋遲歸擰眉道。
蕭玉焉乖順的點了點頭,然后就拉著滿臉淚痕和驚恐的蕭玉肅和蕭玉婉回屋了。
宋遲歸嘆息一聲,趁著蘇梨身邊沒人,就湊了過去。
宋遲歸:“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看你都把人逼成什么樣了?而且你也真是把我難為的不像樣,你看我明知道你不對卻選擇了偏袒,我不為別的,我就想著咱以后能好好過日子,你這誠意算足了吧?”
“你可真是好大的犧牲啊。”蘇梨一臉的譏諷之色:“就你這又聾又瞎又不分是非的人,有多遠(yuǎn)你給我滾多遠(yuǎn),因為沾上你邊那就準(zhǔn)沒好!”
一想到蕭然他們在原劇情中的結(jié)局,她就火大。
她就覺得宋遲歸就是一個靠犧牲別人成就自己的寄生蟲。
宋遲歸一看自己這么示好都沒用,臉色就沉了下來:“蘇梨,你不能因為我想和你好好過你就覺得拿捏了我,不然……”
他話還沒等說完,就被打斷了。
金五一臉急色的趕來:“小潑婦,殷先生讓我過來問你小叔子回家了沒有,好像是他在殷先生那里告假之后一直未歸,如果,如果他不在家中,會不會就,就是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