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知道宋父宋母這關心是實打實的,是沒摻一點水分的,心里便忍不住的酸脹。
她再一看三小只都開始偷瞄自己爹娘了,心里就大致有數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沒給宋父宋母好臉好話,因為她看見了原劇情中三小只的悲慘,她認為這當中有宋父宋母很大的責任。
她覺得三小只不需要這份親情。
可就在剛才,她體會過真心實意的關懷之后,她就想,在現代的時候她從那么苦那么難到最后的功成名就,她都一直是一個人的。
她想,如果她有關愛自己的爸媽的話,她應該是不會嫌棄他們無能。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他們真心彌補,她憑什么替三小只把這份愛拒之門外?
除非三小只自己不需要不原諒。
“明天我不去你們也不去,那一左一右的我都看了,不能再有什么好東西了。”
蘇梨動筷給三小只一人夾了一塊雞蛋:“等過陣子地種完了,下幾場雨的咱們一塊去,哪危險哪不危險我有數,你倆不能單獨行動,不然讓人惦記。”
宋母也確實怕自己幫不上忙還瞎添亂,就也歇了明天上山的心思,可如此一來她又覺得自己很沒用,很愧疚。
就小心翼翼的問:“那你看我和你爹明天干點啥呢?不然這干待著也不是個事兒。”
蘇梨愣了一下,隨即笑開:“娘你放松一點,已經分家了,哪有那么多活可干啊?沒活就待著就歇著這不很正常嗎?誰家日子不是這么過的?”
宋母狠狠的怔住了,她眼淚不由自主的往出掉:“是啊是啊,分家了,我忘了啊,這日子也真是好起來了。”
宋父這大老爺們的也是眼眶通紅,這么多年了,他欠了媳婦孩子這么多年的好日子。
宋遲雨奶聲奶氣的:“娘不哭,爹不哭,快吃飯吧。”
宋遲迎也是一臉別扭:“多大人了不知羞,再不吃飯一會兒涼了。”
他們兩個說話之后都偷瞄了蘇梨一眼,這讓蘇梨確信三小只對宋父宋母的冷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取決于她對宋父宋母的態度。
她給好臉了,他們就也敢給好臉了。
孩子還小還沒太記仇呢,可能會本能的想親近自己爹娘,所以她可千萬別讓他們覺得得仇視得對立才能讓她開心。
她要救贖他們,想讓他們身心健康的長大,就該修補他們的童年,淡化他們的傷疤,忘了曾經的苦痛。
當然了,宋遲允是始終沒有開口的,并且眉眼之間盡是冷淡。
他已經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對很多事情一旦認定就很難改觀,很多事情就也強求不得了。
翌日
蘇梨一大早就去了鎮上,野兔是毫發無傷的被她抓住的,自然是賣了好的價錢。
這讓她心情不錯,甚至哼起了歌。
“哎呦,還挺愜意。”一穿著奢華的白衣男子攔住了蘇梨的去路:“就是你壞了我家糧鋪的生意?嗯,確實是一副潑婦樣!”
蘇梨抬眼一看,反唇相譏:“你就是干活不給工錢的糧鋪的少東家?嗯,確實一副無賴樣!”
金滿樓愣了一下:“你這嘴皮子確實利索,怪不得我家糧鋪招架不住。”
蘇梨冷笑:“你這腦子確實不好使,怪不得你家糧鋪專門干蠢事。”
“不是你這人,你什么性子啊?說一句你頂一句,你怎么這么不讓分呢?”金滿樓眼睛瞪溜圓:“還有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這么跟我說話?”
蘇梨翻了個白眼:“就許你說人不許人還嘴,你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啊?還有,說你蠢你冤嗎?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我不是一開始就點出了你的身份了嗎?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有。”
金滿樓眨巴了兩下眼睛,確實是人家一開始就說他是少東家了。
他尷尬的輕咳一聲:“你是怎么判定我是少東家而不是大東家的?是看我年紀輕輕一表人才……”
蘇梨快速打斷:“不是,是因為如果你不是少東家還是真正管事的大東家的話,那你家生意早就完了,畢竟你腦子不好使。”
小廝金五看不下去了:“我說你這小娘們兒怎么說話呢?給你臉了是嗎?你信不信我家少爺動動手指頭你就活不下去?”
“我信!”蘇梨毫不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清了清嗓:“來人啊,殺人了,金家少爺、小廝要當街殺人了,救命啊……”
金五一臉焦急:“閉嘴閉嘴趕緊閉嘴,誰動你了啊?你這干什么呢?”
蘇梨無奈抿唇:“你是隨你主子了,你腦子也不好使,等你們動我了不就晚了嗎?先發制人懂不懂?”
金五嘖了一聲:“本來也沒想難為你,我們少爺就是對你好奇,誰想到你這嘴你一點也不饒人,行了,少爺,咱走吧,跟個潑婦較什么勁兒啊。”
“不行,說我別的行,說我腦子不好使我忍不了。”金滿樓自認自己學富五車,也確實沒少被人稱贊,就咽不下這口氣:“你可以隨便考我,要是有我答不對的話,喏,這錢袋子里的錢就都是你的了。”
蘇梨沒忍住又翻了一個白眼,讓一個農家婦人考他,這說是腦子正常誰能信?
搭理智障容易變成智障,但這錢袋子還挺鼓,里面應該有不少錢,那就看在錢的份上陪他玩玩吧。
她一本不正經的開口:“先說好,說話得算數,并且輸了不能急眼。”
金滿樓自信滿滿:“這是當然,我金滿樓就不是那輸不起的人。”
哼,無知婦人,他怎么可能輸?
一會兒就讓她見識一下自己的淵博!
蘇梨挑眉:“那你聽好了,樹上騎個猴地上一個猴,一共幾個猴?你能答對我算你厲害!”
金滿樓翻了個白眼:“我當你能考什么呢,也是,你一個農婦……行了,本少爺回答你,你可聽好了,一共八個猴,怎么樣?無話可說了吧?”
蘇梨輕笑:“錯!一共兩個猴!”
金滿樓冷了臉:“你耍我呢?你真當我不敢把你怎么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