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你們斷親了?”
看熱鬧的眼睛全都瞪的老大,開始了各種討論。
“就為了占這點糧就斷親了?這宋老二是不是糊涂啊?”
“可不就是糊涂嘛,就這點糧食多吃撐不死,少吃餓不死,然后還沒了一家親戚,人家好歹一家三個讀書的啊,這要是不斷了,以后就算再不沾光也能沾點啊,這怎么不比這點糧劃算?”
“要我說這就是沒腦子,而且是一家子都沒一個識數的,全都是老母豬托生的。”
其實事情鬧成這樣是宋老二沒預料到的,他其實就想出口氣沒想著斷親。
可是他這又被蘇梨耍了,又被勒了脖子,又挨了打,他是一時怒氣上頭被激成了這樣。
現在聽大家伙一說,頓時就反應過味兒來了,卻也是悔之已晚。
再一看張大山拉著滿滿的一車糧就要往蘇梨的院里卸,這糧食比他往出拉的還多,心里就鬧騰的很。
李氏一看自己男人臉色不對,馬上開口:“大山啊,你也真敢卸啊,你也真不怕她蘇梨賴賬,還給你市面最高價,你聽她吹呢,你信嬸子的你把糧拉回去。”
張大山笑呵呵的:“不能,人家可不差我這點錢。”
李氏一噎:“什么了不起的,卸一車還不夠還讓再拉,這也真不知道能吃多少糧,跟餓死鬼托生的一樣,呸,怎么不撐死你們呢。”
蘇梨雙手環胸:“撐死也比餓死強啊,咋的?看我家有這么多糧你眼氣你眼饞啊?呦,這酸的啊,以后你家做菜都不用放醋了!”
李氏氣的跳腳:“放你娘的屁!”
蘇梨嘖嘖兩聲:“無能狂怒,瘋狗亂叫,哎呀,我們就是有糧,我們就是吃的飽,我們就是過的好,略略略……氣死你。”
李氏:“你……”
啪!
宋老二狠狠的給了李氏一耳光:“在這吱吱哇哇的干啥呢?還嫌不夠丟人嗎?還不快點給我滾家去,還嫌不磕磣,怕人家撿笑沒撿夠是不?”
李氏頓時蔫巴了,捂著臉往家的方向跑。
收地回來的人們一看沒熱鬧看了,就也都散了。
村長確定兩家徹底打不起來了,就也回了家。
這時候杏花正好在他家里,見他回來杏花馬上說了客套話,并且面對他的不冷不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村長媳婦無奈的嘆了口氣,就當她不存在,趕緊給自己男人盛飯盛菜的,企圖讓杏花識趣。
可這個方法卻并不奏效。
她索性就完全將人無視了:“當家的,那邊咋樣了,我剛才這東一句西一句的聽,好像說什么宋老二差點沒被勒死?這蘇梨能這么厲害呢?”
村長吃了一大口飯:“宋老二自找的,反正最后的結果就是他一點便宜沒占著,他是說也沒說過,搶也沒搶過,打也沒打過,笑話還沒少鬧,我估計啊,他這回得好幾天睡不好覺。”
村長媳婦不太相信:“現在干活都多累啊,他就算再有心事他也得倒頭就睡。”
村長哼笑一聲:“他以為事情都是自發的,其實都是人家蘇梨給他下的套,他屬于是當當不一樣,當當都上套,這事兒啊,不能細琢磨,不然都能氣瘋了。”
這點破地蘇梨恐怕早就不想要了,她這一步步……今天發生的事看似偶然實則必然。
哎呀,這腦袋是真不白給啊!
“那蘇梨還真是一點不讓份啊,她真是吃一點虧心都難受。”杏花突然語氣鄙夷的接話。
她以為村長今天累一天了還處理這種事,必定是滿肚子怨言,以為說兩句蘇梨壞話能投其所好。
可事實卻正好相反。
村長擰眉:“這不吃虧才好呢,不然憋憋屈屈的,專讓人欺負,活著還有啥意思?對了,我剛才就想問呢,你這時候來我家里是有什么事兒嗎?”
杏花苦笑一聲:“沒,沒啥事,就是上次蘇梨誣賴我訛錢的事兒,我合計我和嬸子解釋解釋。”
“你啊,這就是純屬多余。”村長說話沒太客氣:“這玩意別人愛怎么想怎么想,你控制不了,你就做好自己就行了,心思一天天的別這么重。”
村長媳婦一看這話說的有點重,趕緊往回圓點:“這話你叔說的對,可不能太在意別人的想法,咱也不是為別人活的,你說是不?”
村長白了自己媳婦一眼,又道:“我看你爹病病歪歪的在地里干活,你娘身子也不行,大牛二牛這么小也都吭呲吭呲的干呢,不行你就多干點吧,累點就不瞎合計了。”
杏花臉色通紅:“是啊,不能光讓我爹娘挨累,我這幾天也天天下地,就是有時候走的早點,因為得回家做飯。”
村長擺手:“行了,你不用和我解釋,你自己做到了就行。”
杏花干笑著連連點頭:“是,那叔、嬸子,沒啥事我就先回家了。”
“哎呀,你對這丫頭說話是不是太狠了?”等杏花離開后,村長媳婦有些于心不忍:“是,我也看出來這丫頭浮躁了,但你也不至于這個態度啊。”
村長冷笑:“我什么態度了?她回村不是照顧爹娘照顧弟弟妹妹的嗎?她這一天都干點啥了?她回來她到底是干啥來了啊?”
村長媳婦:“也是……”
蘇梨在給宋遲允把東西準備給的一應俱全之后,就把人和她搗鼓出來的小吃交到了殷先生的手里。
收了好學生不說,還得到了好吃的,殷先生是一點沒裝矜持,笑的見眉不見眼。
之后蘇梨拿著自己調配好的醬料去找了金滿樓。
在一頓操作之后,金滿樓吃服了。
蘇梨:“其實之前的麻辣燙還可以接著做,同樣的湯汁你用土豆片,大白菜也能好吃,天馬上就涼了誰還不想吃口熱乎的?”
金滿樓點頭:“你這麻辣串也真好吃,和麻辣燙不是一個感覺的,而且用的也都是土豆白菜木耳沙肝……哎呀,你這腦袋咋長的?有的錢就活該你掙啊,說吧,咱倆這次怎么談?”
蘇梨有些意外:“金少爺這次怎么這么客氣呢?”
金滿口哼笑,有些認命:“不客氣行嗎?你本事在這呢,沒你這店確實不行,所以我還耍什么橫?再加上你小叔子也是我先生的得意門生了,這怎么著關系也是近了一層,我就算不看僧面我不也得看佛面嗎?”
金五也一臉認命:“對,你就說你要多少錢就完了,你開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