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璽年站在鏡子前,蹙著眉,拼命往下拽裙子。問一旁正拿手機猛猛拍照的韓允柯:“一定要穿成這樣嗎?不能換一條長點的?”
鏡子里的人穿著一件收腰白色翻領(lǐng)襯衫,搭一條黑色皮質(zhì)包臀短裙。兩條腿雪白、修長、筆直,晃得人眼暈。
為了更貼合目標(biāo)的喜好,還戴了頂紅色大波浪假發(fā),化了妝。
這樣一弄,姜璽年那張臉更出挑了,漂亮得不似人間客。
身上那股清冷勁兒不減反增,淡淡看你一眼,跟看狗沒什么區(qū)別。
“沒辦法。”韓允柯把手機還給他,示意他看照片,“目標(biāo)就好這口,長發(fā)、短裙、清冷掛的alpha。”
旁邊的楊晨庭抱著胳膊,迎上姜璽年的眼神,心猛地一跳,舔了舔唇,由衷感嘆:“姜神。你這張臉,這身材,做A做O都精彩?!?/p>
凌波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在一旁瘋狂點頭附和:“臣附議?!?/p>
“不覺得很奇怪嗎?”姜璽年怎么看怎么別扭。
韓允柯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上下打量著:“是有點奇怪。等一下,我去拿個東西。”他說完轉(zhuǎn)身走向旁邊的裝備箱。
凌波趁機湊到姜璽年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姜神,缺狗嗎?你看我行嗎?”
這話讓小alpha沒法接,只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識往后挪了半步。
凌波被他那冷淡又帶著點困惑的眼神一掃,頓時捂住胸口,表情夸張:“我靠,好爽!就是這種看垃圾的眼睛,能再來一次嗎?”
姜璽年:“……”
他抿緊唇,徹底無語,搞不懂你們這些人。
韓允柯快步走回來,手里拿著一雙未拆封的加絨黑..絲遞給他:“把這個穿上就不奇怪了,還能保暖。”
姜璽年愣了一下。這東西,他昨天剛在馮翊給的那些學(xué)習(xí)資料里見過,沒想到今天自己就穿上了。
他接過襪子,遲疑地看向韓允柯。
后者對他肯定的點點頭,催促道:“快點,時間不多了。去里間換上,我們還得對一遍行動細節(jié)?!?/p>
這次是預(yù)備役第一次出任務(wù),十二個人抽簽分成三組,任務(wù)是系統(tǒng)隨機的。
他們這組隨到個變態(tài)跟蹤狂的案子,這家伙專挑穿短裙的alpha下手,已經(jīng)騷擾了十余人,影響惡劣,要求盡快抓獲。
四人早上看完資料,就決定用最直接、最簡單的辦法——引蛇出洞。
既然目標(biāo)有明確偏好,那就給他量身定做一個“餌”。
這個“餌”也是幾人抽簽決定的。
小alpha看著自己手里畫五角星的紙條,愣了幾秒,就平靜地接受了。
他的好運氣,大概都用在和沈聿相愛、結(jié)婚上了。
韓允柯開車,姜璽年坐在副駕。凌波很貼心的帶了條圍巾給姜璽年遮腿。
小alpha接過道了謝,把圍巾展開蓋在腿上,緊繃的身體放松一些。
他掏出手機,給沈聿發(fā)去信息:【我們出發(fā)了,會注意安全的?!?/p>
想了想,挑了張照片發(fā)過去,又補了一句:【你覺得奇怪嗎?我覺得好奇怪?!?/p>
發(fā)送成功后,他抬起頭,看向開車的韓允柯:“舒意怎么樣了?”
韓允柯拐過一個彎,視線掃過前方路況,才回答:“好著呢,能吃能睡。老爺子寵得沒邊,要星星不給月亮?!?/p>
“心臟沒問題。醫(yī)生說恢復(fù)得不錯,明天就能出院回家養(yǎng)著了。”
姜璽年點頭:“那就好。”
韓家的動作很快,在確認要領(lǐng)養(yǎng)后的第二天就辦妥了所有手續(xù)。
韓老將軍給她取了個新名字——韓舒意,寓意舒心順意。
在安撫沈聿的間隙,姜璽年還抽空去看了幾次。
韓舒意已經(jīng)從ICU轉(zhuǎn)到了普通VIP病房,小姑娘氣色好了很多,床頭堆滿了新玩具,三個保姆輪班照顧,細致周到。
韓老將軍每天雷打不動來陪幾個小時,有時念故事,有時就靜靜陪著。
如此,姜璽年心里最后那點不舍和擔(dān)憂,徹底煙消云散。
真心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她過得更好嗎?
根據(jù)資料上的內(nèi)容來看,這個變態(tài)會先在一家名為“迷蹤”的酒吧里物色目標(biāo)。
然后暗中觀察一兩天,摸清目標(biāo)離店后的路線,尾隨至僻靜處實施..侵..犯。
奇怪的是,他的..侵..犯行為僅限于強吻和用..ShOU。
楊晨庭還吐槽說:“這哥們兒該不是有啥難言之隱吧?”
所以姜璽年他們今天過來只是踩點,引起注意,并不打算行動。
幾人到“迷蹤”的時候,天還沒黑透,酒吧里客人寥寥。
吧臺旁,姜璽年不自在地并攏雙腿,手不停拽裙擺。
楊晨庭遞給他一杯調(diào)好的、顏色漂亮的低酒精雞尾酒,好奇地問:“姜神,你會喝酒嗎?”
“會一點?!苯t年接過,“但酒量不好?!?/p>
韓允柯拍了拍他的肩:“沒事,你就坐這兒,小口抿著做樣子就行?!彼戳搜蹠r間,又提醒道,“給你家那位報備過了沒?”
姜璽年點點頭。
旁邊的凌波正在調(diào)試耳麥,聞言轉(zhuǎn)過頭,眼睛瞪得溜圓:“你家那位?姜神你談戀愛了???”
姜璽年好奇的舉起杯子看里面的分層,語氣平淡:“結(jié)婚了?!?/p>
凌波當(dāng)場表演了一個后仰,夸張地倒在楊晨庭身上,捂著胸口:“姜神!你聽見我心碎的聲音了嗎?”
姜璽年轉(zhuǎn)頭看他,如實說:“沒聽見。”
楊晨庭拍拍凌波的肩:“你行程很滿吧。”
凌波站直身體,拍掉他的手:“什么意思?”
“戲這么多。”
凌波癟癟嘴,呵呵冷笑兩聲,對他豎起友好手勢。
“好了?!表n允柯看了眼腕表,“時間差不多了。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彼贸鲆话谚€匙遞給姜璽年,“這是那套房子的鑰匙,地址記牢了吧?”
姜璽年接過,放進大衣口袋里,點了點頭。
凌波湊近一點,壓低聲音問:“是現(xiàn)在脫外套還是等會兒?感覺場子還沒熱起來?!?/p>
姜璽年掃過周圍稀疏的客人:“等會兒吧,等人再多一點。”
“成?!绷璨ū硎就?,順手拿起吧臺上的一顆花生扔進嘴里。
韓允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夾克外套:“我和晨庭去后門那條巷子轉(zhuǎn)轉(zhuǎn),熟悉下環(huán)境。凌波,你留在這兒,機靈點?!?/p>
“放心吧韓哥?!绷璨ū攘藗€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