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名越想約越激動,以致于他整個人都亢奮起來了。
孟求真俯下身,右手攥緊一把細沙,等著徐鐸名舉劍沖來,將沙子直接呼他臉上。突如其來的沙子讓徐鐸名的眼睛難以張開,只聽“噗”的一聲,狼筅尖端刺入了他的脖頸,狼筅的白纓被染成了紅纓,血液順著槍身流淌下來。狼筅上的各個分枝都扯下了他大面積皮膚。裁判來不及阻止,徐澤名橫尸當場,比賽臺上還留有狼筅抖落的骨渣。
眾人一片嘩然,雖說三宗大比比賽規則沒有明令禁止,可誰也沒想到會有人真下死手。席臺上,一位清蕁宗長老坐不住了,眼神中摻雜著怒火和悲痛,因為死的是他的孫子。他轉頭望向衡陽宗宗主張梧亦和云瀾宗宗主云游林,云游林早年因為被人重傷,靈體受損,落下道傷。靈體決定了修士修煉資質的等級以及靈力儲量。覺醒靈體過程玄妙至極,有些絕等靈體可能為修士帶來天賦異能。失去靈體的修士若沒有靈石就和凡人沒有任何區別了。現在在衡陽宗的地界上,清蕁宗和云瀾宗不敢亂來。衡陽宗當代宗主張梧亦也沒有對三宗大比死人這事表達任何態度,三宗大比舉辦意義就是為了讓新晉一代相互比拼,能削弱其他二宗實力是在好不過的事了,對張梧亦來說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對他有利,都是好貓。都可以拉攏收為己用。
下臺時孟求真察覺到一個清澈的眼神在盯著他看,那是一位面孔清秀美麗的少女。少女見孟求真的視線往她這邊看過來,少女臉羞紅的低下了頭。此人正是與孟求真有過一面之緣的云瀾宗圣女云書瑤,乃是云瀾宗掌門宗主云游林的養女,只不過剛才比賽臺上的一幕幕她并沒有看到。方才是二十四進十二的最后一場,十二進六的半決賽對戰山隹智鵬要等到明天。
孟求真徑直離開人群沒有回之前租的茅屋,而是在一家酒樓前坐下,不出三息之間就有人來搭話。來者是衡陽宗大師兄,瘟師太(瘟容臭)最喜愛的煉氣九重的“好孩子”。
“來了嗎?”孟求真放下酒杯,心中開始籌算這次祭出狼筅擊敗清蕁宗煉氣七重弟子徐澤名,是該讓后面幾場對手有所忌憚了。山隹智鵬坦然坐下,接過孟求真推來的酒杯,小酌一口。
“師弟,實不相瞞,師兄我啊,對這次大比第一是勢在必得。”山隹智鵬觀察著孟求真的一舉一動,可孟求真僅顧喝酒喝了又喝。
“師弟,師兄那有些收藏的佳釀,要不去師兄那一敘,邊喝邊談。也不必擔心隔墻有耳。”
最后幾個字山隹智鵬語速特意放慢。見孟求真起身,山隹智鵬轉身指路。
移步到智鵬府邸。青石階上嵌著夜明珠,月光下如星子散落;回廊的琉璃瓦鍍了金粉,風過時簌簌閃亮,似有金雨傾瀉。正廳的屏風以整塊翡翠雕成,山水云霧間藏著活靈活現的雀鳥,細看竟是紅寶石點睛。廊下懸著西域進貢的鮫綃紗,薄如蟬翼卻水火不侵,燭光穿透時,滿室浮動著曖昧的桃紅。最奢靡莫過于后院的“醉香閣”,地面鋪滿沉香木屑,每一步都踏出暗香。五間大門三間獸頭銜環,朱漆大門上鎏金門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漢白玉臺階兩側立著鎏金銅鶴,口中吐出裊裊檀香。進入二門后,穿堂游廊間懸掛著玻璃宮燈,燈罩上繪著各種故事,光線透過五色琉璃投射在地面織金毯上,形成流動的光影。最引人注目的是紫檀雕花隔扇,每扇門板上都嵌著和田玉雕成的四季花卉,花瓣脈絡間暗藏金絲,隨視角變換呈現不同光澤。恰如那翡翠屏風上的雀鳥——寶石再美,終究是死物;金粉終會剝落,沉香終會燃盡,唯有陰影里的罪惡,在朱門深處生生不息。
那些身著綾羅綢緞的丫鬟仆役,白日里端著鎏金茶盤穿梭于游廊,仆人們跪著擦拭金磚,衣領下露出半截紅痕;入夜后,智鵬在廂房耳語中交換著情穢的調笑,山隹智鵬便成了陰影中的野獸。山隹智鵬給丫鬟們灌下混了怡情的花釀,看她們衣衫半解地倒在毛皮毯上;山隹智鵬在柴房與勾欄娼妓廝混,笑聲壓得極低,卻掩不住**的喘息。最不堪的是那些被調教過的童奴,白日里調著藥酒,夜晚被鎖在暗室,被鐵鏈拴在床腳,成為智鵬泄欲的玩物。他們的眼淚與慘叫,全被府邸的繁華吞噬,仿佛從未存在過。恰似那紫檀隔扇上嵌著的和田玉——表面光潔無瑕,內里早已被蛀蝕得千瘡百孔。
山隹智鵬吩咐樓下的下人放出了兩只訓練有素的斗雞。智鵬開口:“今天有只羽毛較臟的斗雞,就是這兩只中右邊這只。我本沒正眼看過它,可今天他就像匹黑馬一樣,殺穿了好幾只雞。現在我要是讓它對戰我最看好的左邊這只斗雞,你覺得誰會贏?”
“師兄說笑了,問題是看你想讓誰贏。”孟求真手指輕敲玉石扶手,每一下都像索命倒計時。
“師弟先坐,來人上酒。”智鵬說完一群女仆便走了出來,這群女子下到六歲上到十八歲穿著綾羅綢緞衣裳下是若隱若現的紅肚兜,侍女彎下腰倒酒時,故意讓衣料滑落肩頭。這不過是智鵬的試探,孟求真把酒杯掀倒在桌上,整個動作云淡風輕充斥這蔑視:“智鵬師兄,你養的兩坨爛肉,沒被你的小蛆喂飽嗎?”。
“‘看來師弟是對這些沒什么興致,可師兄我就想這些原始樂趣,師弟你作為雜役弟子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些內門弟子生來就可以享受這些,你們雜役弟子剛來宗里好像就只能拿塊垃圾作兵器,我九歲時就可以挑選坐騎靈寵了,我喜歡鳥類靈寵,想折斷它們的高傲翅膀踩在胯下讓它們再也飛不上自由的天穹,說白了就是只卑賤的雞。記得剛去選靈寵那天,那長老跟我講這新的雞除了新沒有別的優點,二手的雞除了二手,也沒有別的缺點。我一個新手,憑什么要買一只二手的雞呢?他說這雞屁骨大,好騎、實用、性價比高,而且原主人已經幫你磨合好了。我要的是好磨合的,不是別人磨合好了的。再說了,如果它真沒問題,原主為什么要把它換掉?說完我就騎走了一只新雞,第二天來加裝最好的鞍具,但是要等三天才能弄好。等啊,沒有也不能給我新的雞換差的東西,然后他借了我之前那只二手的雞,我騎了五天才回接我那只新的雞,我感嘆怎么這么快就裝好了。騎上自己新的雞之后,我發現好像騎不動了,長老他調侃了我一句“怎么自己的雞不會騎了。”我說感覺變了,他回答我“因為你剛騎完別的雞,所以感覺這只變了”,但我還是感覺沒以前那么好騎了,他告訴我“是他借給我這只太好騎了,不用配合,有靈藥就走”他問我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換一只。可我這只還好好的。我騎走了自己那只新的雞,但我第二天又回來了。我把它弄的奄奄一息,長老問我“怎么給它造成這樣”。我說了一堆問題,本來都能恢復,反正就是哪哪都不舒服就是想騎長老借我那只二手的雞。他好像看出了什么,告訴我這只新的雞恢復不了只能換了。我就說它肯定是哪里出問題了,但是我這只雞總共也沒騎多久,就這么把它換了真是有點舍不得。其實當你想換掉它的時候,它就已經恢復不了了,長老他直接讓我換,越早換越保值,而且還不影響它找下家,對它也好。他說再帶我看看店里新的雞,當時店里剛到了批新的雞,他說絕對有適合我的,而且要的靈石也不多,可轉頭我還是在騎之前長老借我那只二手的雞,他問我你不是不喜歡二手的雞嗎?我回答我現在已經不是新手了,而且長老說過這只二手的雞,它性價比高,實用還好騎,最重要的是還不用磨合。長老抓住這只雞,然后告訴我,所以它現在是他的雞了。我問他當初不是把它推薦給我了嗎。長老說他也需要一個換掉它的理由。長老說這里二手的雞那么多,我總會被別的雞打動。長老剛把這只雞改成他現在最喜歡的樣子,長老他自己都還沒騎夠。我才發現我以前騎這只雞的時候,這只雞還被帶了個套。我又看了看我那只新的雞。他嘲諷了我一句你都把它逼成那個樣子了,要不趁著這個勁兒看看其它的,或者治療一下,接著騎,最起碼面上看不出什么問題。?之后我騎了只共享的雞回去了。”聽山隹智鵬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完,終于開始談起正事:“說吧,多少靈石,你才愿意棄權認輸。”
“四十萬上品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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