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
夏枝枝一口水差點嗆進氣管里,臉頰燒得紅彤彤的。
“晨什么玩意兒?”
他堂堂一枚霸道總裁,把晨尿掛在嘴邊,OOC了啊喂!
“晨尿。”容祈年面無表情地說完,見她有聽沒有懂,還特意解釋了一遍。
“就是早上起來的第一泡……”
“閉嘴,你閉嘴!”夏枝枝激動地撲過去捂他的嘴。
這人怎么回事?
這種話都能信口拈來,他不覺得羞恥嗎?
容祈年猝不及防被她撲倒在沙發上,比她的手更快襲來的是她手上的淡香。
隨即,他的嘴就被一雙柔軟的小手給牢牢捂住。
夏枝枝跨坐在容祈年身上,把那個塑料袋往他英俊的臉上扔。
“我說了我沒懷孕,要測你自己拿去測。”
容祈年被塑料袋糊了一臉,原本雙手是掐著她的腰,怕她一會兒滾下去受傷。
這會兒只好騰出一只手把塑料袋扯開,他有點火大,言辭更是犀利。
“沒懷你怕測?”
她是不是想背著他去打掉?
剛才在車里,聽到她毫不猶豫地說要打掉他們的孩子,當時他心里就不舒服。
的確。
是他先說不想要孩子。
但是前提是她沒懷上,他不想給她太大壓力,讓她覺得嫁給他,就是來給他生孩子的。
可若是她懷上了,卻又跑去打掉,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騰地一下,像是有怒火燒到了腦門心,容祈年這話里的挑釁意味讓夏枝枝不高興了。
她問:“你這么嚴防死守的,是怕我懷孕,還是怕我懷孕了不肯去打掉,背著你偷偷生下來?”
容祈年要說話,嘴被她捂住,只發出唔唔的聲音。
夏枝枝像是自己有了答案,說:“你放心,你還不配我偷偷給你生孩子。”
帶球跑這種事,只存在小說和電視里。
她這個人很現實,不會做這種白給的事情。
容祈年心里的三分火氣被激出了七分,什么叫他不配?
他一把拽開她的手,低沉的嗓音里壓著怒火。
但他還是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我讓你去測,是怕你真懷了背著我偷偷去打胎,對身體不好,你這人怎么好賴不分?”
夏枝枝本來就在氣頭上,一聽容祈年這么說,脾氣徹底上來了,而且一時間,還有點怒不可遏。
容祈年還盯著她,那雙鷹隼似的眼睛陰沉沉的,一副冰冷的好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夏枝枝越和他對視越生氣,眼圈紅了又紅。
“你是怕我打胎對身體不好,還是怕我懷了生下來,一輩子賴著你?”
容祈年錯愕地看著她,“你非要把我想得那么糟糕……”
“是你說不要孩子,是你跟我約法三章,容三公子,我有契約精神,不會肖想不屬于我的東西。”
夏枝枝說完,就要從他身上爬下來。
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與羞恥。
“嗚!”
容祈年掐著腰把她拽了回來,夏枝枝再爬,容祈年再抓。
兩個人較著勁,誰也不肯服軟。
夏枝枝第三次要爬走時,容祈年手上用了狠勁,一時間沒收住力,在夏枝枝腰上留下了指印。
“嘶!”
夏枝枝痛呼一聲,眼圈霎時一紅,眼淚珠子吧嗒滾落下來,在容祈年手背上綻開了一朵水花。
容祈年一愣,眸中的冰冷剎時退去,帶了一抹慌張。
“我弄疼你了?讓我看看。”
他伸手去掀她的衣擺,夏枝枝在他懷里掙扎起來,去拍他的手,不讓看。
容祈年年輕氣盛,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
夏枝枝在他懷里扭來扭去,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
等她突然感到天旋地轉,后背跌進柔軟的沙發里時,她已經被容祈年按在身下。
夏枝枝氣喘吁吁的,眼睛怒視著容祈年。
“你干什么?”
她雙手被容祈年捉住,舉過頭頂按在沙發靠背上。
她想掙扎,又被容祈年牢牢壓住,根本動彈不得。
容祈年的眼眸不再冰冷,而燃燒著令她心驚的火苗。
“不是想給我生孩子嗎?好啊,我成全你。”
說著,他俯下身去,想親她的嘴。
夏枝枝心跳如擂鼓,她從來沒有這么慌亂過。
她用力別開臉。
臉頰上有什么溫軟的東西擦著過去,她心一悸,下一秒,耳垂被含進溫熱的口腔里。
頭皮發麻的感覺還沒有擴散開來,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耳垂被狠狠咬了一口。
痛意擴散,她炸毛,抬起腿往上一頂,“你滾啊!”
容祈年反應迅捷,抬手擋了一下的同時,從她身上翻身下來。
他落地的姿勢還是略顯狼狽,不夠帥氣。
他整了整凌亂弄皺的衣服,彎腰撿起那盒試紙,扔在夏枝枝旁邊。
“明早測了給我看。”
“……”
夏枝枝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抓起那盒試紙砸在容祈年身上。
她挑釁道:“要測你測,我不會測的。”
沒這樣羞辱人的。
容祈年看著她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剛被壓下的怒火終于又冒了出來。
他說:“既然你不肯配合,我只好親自監督你測了。”
“你怎么親自監督,難不成我上廁所的時候,你還想端個杯子在那里接?”
夏枝枝說完,就被自己這個想法給惡心到了。
容祈年差點被她氣笑了:“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你變態啊!”夏枝枝又急又氣。
她最討厭和別人吵架,因為一開始吵架,她的腦袋就反應不過來。
她甚至會回避爭吵,尤其是在養父母家的時候。
養弟時不時刺她兩句,她也裝作沒聽見,不想正面起沖突。
夏枝枝在吵架這方面實在嘴笨,就說:“那我不去上廁所,你是不是還要像給小孩子把尿一樣端著我去?”
容祈年腦子里瞬間有了畫面感,還一不小心戳到了他鮮為人知的XP上。
身體幾乎在一瞬間就熱了起來。
好像……也很刺激……
容祈年不說話了。
他垂眸安靜地看著夏枝枝,那眼神顯得意味深長。
似乎在考慮這個行為的可實施性。
夏枝枝終于是冷靜下來了,但也被他晦暗不明的眼神盯得紅溫了。
救命!
她這張嘴!
到底說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逆不道的葷話?
“我、我回房間了。”
容祈年盯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無意識地舔了舔干燥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