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盯著夏枝枝,摩挲著腕間那串佛珠,他眼中一片赤紅。
“夏小姐,不管怎么說,我對你有恩?!?/p>
“你是對我有恩,還是早有算計,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再挾‘恩’圖報就太不要臉了吧?”
“你!”謝煜喉間冒出許多臟話,但是看見坐在夏枝枝身旁的容祈年,他又咽了回去。
容祈年的拳頭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梆硬的!
“再說我今天坐在這里是受害者,你們謝家教女無方不知道反省,難不成要怪我這個受害者過來追責(zé)?”
謝煜只知道他們盛氣凌人地帶人過來砸東西,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词隆?/p>
謝夫人看兒子一臉茫然,忙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說了謝晚音推夏枝枝下水的事。
謝煜眉頭越擰越緊,不過他仍舊不相信謝晚音會這樣做,她最是善良乖巧,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他說:“音音不會這么做,她肯定是被夏小姐陷害的。”
夏枝枝并不意外謝煜會如此袒護(hù)謝晚音。
畢竟在原劇情中,他對謝晚音的任何要求都無有不應(yīng)。
如果謝晚音殺人,他都會在旁邊遞刀再挖坑幫她埋人。
夏枝枝冷笑一聲,“你說得對,我呼吸都在陷害她?!?/p>
謝煜惱怒,“你少在這里陰陽怪氣,音音是我看著長大的,她什么人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你這種小門小戶出身的女人才如此惡毒,踩著別人往上爬?!?/p>
夏枝枝都給氣笑了,剛要說話,就聽容祈年開口了。
“你倒打一耙的樣子真賤?!比萜砟昴樕珡氐壮亮讼氯?,周身的氣壓很低,“你以為我們今天來謝家是來跟你們講理的?”
不!
他不講理!
手握絕對實力,能啪啪打臉,就絕不嗶嗶賴賴。
謝煜臉色陰沉,“那你想怎樣?”
容祈年眼眸泛著刺骨的冷戾:“你們敢給我老婆委屈受,當(dāng)然也要讓你們受受委屈。”
謝夫人悚然一驚,“容祈年,你想干什么,你別太過分!”
“聒噪!”容祈年不耐煩地偏了偏頭,“把他倆給我叉進(jìn)外面的泳池里,謝晚音什么時候回來,他倆就什么時候上來。”
母子倆都驚呆了,被保鏢一左一右地鉗制住往外拖時,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
容祈年來真的!
謝夫人破口大罵,容祈年怕那些污言穢語臟了夏枝枝的耳朵,伸手捂在她耳朵上。
“給我堵住他們的嘴?!?/p>
夏枝枝被他捂住耳朵,隱約聽見謝夫人在罵人。
隔著他寬大的掌心,聽不太真切,她沖容祈年搖了搖頭。
“沒事,他們說什么都傷不到我?!?/p>
直到容祈年聽不見外面的謾罵聲,他才把手收了回來。
“寶寶,我在意,我不希望你聽見那些話臟了耳朵?!?/p>
夏枝枝心頭淌過一股暖流,又覺得自己不該被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hù)著。
“我以前聽得多了,都習(xí)慣了?!?/p>
容祈年雙手握住夏枝枝的肩膀,讓她迎視他的眼睛。
他說:“我不管你從前聽了多少,那是從前,我希望你在我身邊,只有春暖花開,只有陽光燦爛?!?/p>
夏枝枝愣怔。
“如果你在我身邊,仍然要受從前的委屈,那么是我這個老公德不配位,我自請凈身出戶?!?/p>
夏枝枝吃了一驚,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別亂說?!?/p>
什么凈身出戶啊,哄著她玩的吧?
不過女生天生就是用耳朵談戀愛,最是聽不得甜言蜜語。
看吧。
她的心臟都被他幾句話撩得小鹿亂撞了。
容祈年剛才的嚴(yán)肅瞬間消失,老婆的手香香軟軟的,不趁機(jī)親兩口都是他的損失。
他嘴唇一嘟,在她手心輕啄一口,又舔了一下。
吃了這口嫩豆腐,滿意的眼尾都往上翹了起來。
夏枝枝掌心襲來一股溫軟濕熱,某人似乎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她觸電般縮回了手,想到掌心都是他的口水,她又嫌棄的在他白襯衣上蹭了蹭。
“容祈年,你是真流氓!”
這人的XP絕了!
不僅是腳控,還是手控,她甚至懷疑,以后他會不會……嗯遍她全身……
容祈年被罵,也不生氣,反而笑得越發(fā)恣意風(fēng)流。
“寶寶,你是不是忘了,你趁著我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時候,都對我干過什么?”
那天晚上。
她鉆進(jìn)被子里,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將她劈暈,她要對他做的事情可比現(xiàn)在流氓多了。
夏枝枝:“……”
回旋鏢雖遲但到!
她雙腳搓著地板,想搓出一條縫來鉆進(jìn)去,把自己埋了。
就在她窘迫不已的時候,保鏢跑進(jìn)來,“三爺,太太,謝小姐回來了,還有謝夫人和謝公子已經(jīng)按照您的意思,扔進(jìn)泳池里了?!?/p>
容祈年看著夏枝枝那紅得像猴子屁股的臉蛋,很想上手捏一捏。
又知道她臉皮薄,再逗估計真要惱了。
他克制著捻了捻指尖,拉著她起身,“走,我們繼續(xù)看戲去。”
說完,他又吩咐保鏢,把謝晚音帶到泳池那邊去。
兩人來到泳池邊,謝晚音正被兩個保鏢按著動彈不得。
泳池里,謝煜和謝夫人像夏天的冰鎮(zhèn)西瓜,只露了半個頭在外面。
他們剛才試圖上岸,卻被保鏢一竿子攆了回去。
沒有容祈年發(fā)話,誰敢放他們上來?
京市入了秋以后,溫度驟降到十度以下,這會兒兩人在水里凍得瑟瑟發(fā)抖。
看見容祈年和夏枝枝過來,他倆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煜說:“小叔,你氣也出了,能讓我們上去了嗎?”
容祈年挑了挑眉,把燙手山芋踢給謝晚音,“謝少不如問問你的好妹妹,她知錯了嗎?”
謝晚音臉色煞白。
她知道夏枝枝水性好,就算她把她推進(jìn)湖里也淹不死她。
頂多讓她受點寒。
但她沒想到夏枝枝居然敢向容小叔告狀,讓他帶她來謝家討公道。
“夏枝枝,你這個告狀精,看來是我小瞧你了?!?/p>
夏枝枝還沒說話,容祈年面色一冷,“謝小姐嘴巴滂臭,你們讓她去泳池里洗洗嘴?!?/p>
保鏢們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當(dāng)即就拽起謝晚音往泳池邊走。
恰在此時,另外兩名保鏢抬了張長沙發(fā)過來,擺在泳池邊。
容祈年拉著夏枝枝坐下,看泳池里剛下的三個人形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