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汪墨白出聲質問,小黑一個大跳左右開弓,結結實實給了他兩巴掌。
得虧汪墨白穿的厚,臉上圍了好幾層圍巾,不然這一下必然見血。
就算沒見血,他也被嚇到了,不敢對小黑怎么樣,就喊楚清歌,“看你養(yǎng)的畜生!連你爸都敢打,就該剝了皮吃肉!”
小黑根本沒動真章,不然以它棕熊都能干掉的戰(zhàn)斗力,兩爪子弄死個人還不小菜一碟。但聽他這么一說,頓時有些后悔下手輕了。
楚清歌心底涌出一團火,咬著牙威脅:“你敢動小黑一根毛,我就弄死你們全家!”
小黑眸光一動,毛茸茸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輕輕甩動的尾巴還是暴露了它的愉悅。
——楚清歌果然最愛它。
汪墨白則是被她陰狠的語氣和一瞬間迸發(fā)出來的氣場嚇到了,他這才發(fā)現(xiàn),楚清歌跟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樣了,明明上次見,她還是個傻白甜!
楚清歌把車開進院子,整個過程橫沖直撞,明顯帶著怒氣,嚇得那兩個慌忙躲閃。
等再下車一看,汪墨白和潘彤已經(jīng)站在屋門口了,那意思明顯是想進去。
楚清歌氣笑了,人的臉皮怎么能厚到這種程度。她走過去問:“你們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汪墨白舔著臉道:“這不是聽你妹說遇見你了嘛,怕你自己在外面過的不好,就想來看看你。”
楚清歌呵了聲,“看我?空著手來?”
汪墨白想的一直都是怎么從楚清歌手里要物資,怎么可能給她帶東西?做夢都不可能。
一直作壁上觀的潘彤忽然嘆氣,“我們本想帶你回去,大家一起生活,但現(xiàn)在看來你應該是不需要了,你這生活水平比我們好太多了。”
這一句話就勾起了汪墨白的疑心,“你哪來的積分住這么好的房子?你不會是干了什么不要臉的事吧?”
楚清歌深吸一口氣,彎腰在雪地里抽出一根鋼管,揚手就打。
汪墨白和潘彤頓時抱頭鼠竄,兩人雖然穿的厚,但架不住楚清歌力氣大,每挨一棍都感覺骨頭要被敲斷了。
潘彤最先承受不住,跑出了院子,汪墨白緊隨其后。
楚清歌追了出去,一直追了好幾十米才停下,還惡狠狠道:“別再讓我看見你們!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汪墨白自以為安全了,轉頭又開始罵罵咧咧。
楚清歌絲毫不慣著,在地上抓了把雪,用異能壓縮成冰球扔了出去,“咚”的一聲,正中汪墨白的腦袋,后者應聲而倒。
潘彤嚇得放聲尖叫,趕緊去攙扶汪墨白,兩人跌跌撞撞地站起來,頭也不回的狂奔,再也不敢多放一個屁。
楚清歌冷眼看著兩人離開,她不是不能直接殺了他們,她只是覺得活著才能更好地贖罪,等時機到了,她自然會送他們一家去下面團聚。
“喵——”
小黑蹭著她的小腿,黏糊糊的叫著。
楚清歌低頭看它,心底逐漸柔軟,“沒事,回家吧。”
還沒走到小院門口,就見虹姐來回踱步。
“虹姐?”楚清歌大步上前,“找我有事?”
虹姐上下打量她,見她沒受傷心底松了口氣,也不多問剛才的事,笑著道:“我來叫你過去吃飯。”
楚清歌應下了,“我回去收拾一下,馬上就來。”
虹姐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楚清歌把煤炭搬去廚房,先給小黑弄了飯,然后又準備了點吃喝當禮物,去人家吃飯總不好意思空著手,畢竟末世里最緊缺的就是糧食。
虹姐家就在隔壁院子,兩個院子共用一道兩米高的圍墻,大概是為了保障安全,圍墻上還掛了一圈鐵絲網(wǎng),嚴防有人翻墻。
楚清歌鎖上院門,帶著小黑走到隔壁敲門。
沒一會兒,有人出來了。
楚清歌剛要笑著喊虹姐,余光卻瞥到一個男人,她定睛一看不由驚訝,“經(jīng)理?”
經(jīng)理笑了笑,“進來再說。”
楚清歌有點懵,經(jīng)理和虹姐?這兩人到底什么關系?
一邊走,經(jīng)理一邊解釋,“我叫秦律,我姐叫秦虹,我倆是一個爹媽的親姐弟。”
楚清歌恍然大悟,然后疑惑問道:“虹姐到基地那天,我怎么沒看見你?”
秦律笑,“我?guī)е镔Y跟在后面,人多眼雜的,萬一被人惦記上就不好了。”
楚清歌懂了,畢竟是酒店經(jīng)理,手里的物資肯定比旁人多,從他們能住得起這個小院,還大方地請她過來吃飯就能看出來。
她開玩笑地問:“就不怕我惦記?”
秦律搖頭,“你看不上我們那點東西,而且你也不是那種人。”
楚清歌不置可否。
“妹子!”紅姐推開房門,一股帶著香氣的白霧涌了出來,“飯菜都做好了,快來吃!”
小黑抽了抽鼻子,率先竄進了門。
紅姐驚呼一聲:“這是你那只貓?怎么感覺長大了不少。”
楚清歌詫異,她天天看著小黑,倒沒發(fā)現(xiàn)它長大,只覺得它比之前重了很多。
幾人下樓梯進了廚房,虹姐還在說:“真長大了,現(xiàn)在看著像個小豹子。”
秦律也跟著點頭,“我記得小黑以前才到我小腿肚往上一點,現(xiàn)在都快跟我膝蓋一邊高了。”
楚清歌仔細打量小黑,這事兒她確實沒注意過。不過小黑進化了,體型逐漸變大也正常。
她跳過這個話題,把手里的東西遞給虹姐。
虹姐為人敞亮的很,知道楚清歌不好意思白吃飯,直接收下了。反正兩家是鄰居,以后互相照顧的地方多著呢。
虹姐做了兩葷一素外加一道湯,雖然分量都不多,但這個標準在末世絕對算是高規(guī)格了。
楚清歌心中驚訝,但也沒多問,人家給什么就吃什么唄。
畢竟,不管哪個時代都不缺富人,更不缺又富有又低調的人,比如說她自己。
“嘗嘗,這道小炒肉可是我的拿手菜。”虹姐感嘆,“可惜沒有辣椒,不然這菜下飯一絕。”
楚清歌嘗了一口,中肯的給出評價,“現(xiàn)在也很好吃。”
虹姐笑成瞇瞇眼,“你喜歡就好。”
跟虹姐比起來,秦律的話很少,每次虹姐挑起一個話題,到秦律那兩三句就聊完了,氣的虹姐一直瞪他。
秦律無奈的很,“讓你見笑了。”
楚清歌搖頭,“我覺得很好。”她甚至有些羨慕。
虹姐嗐了聲:“秦律哪里都好,就是嘴笨,不會討女孩子歡心,但人能干又顧家,絕對是好丈夫人選。”
楚清歌聽著聽著,覺得不太對勁。
秦律反應過來,耳根頓時紅了。
楚清歌:……更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