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妍更慌了,“殺人犯法!”
“你還知道這個?”楚清歌似笑非笑,“間接殺人也犯法。”
江夢妍心頭一跳,下意識對號入座,驚恐的搖頭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她非要追出來!她死了也是她自找的!”
楚清歌不想聽細節,她只看結果,“我不是法官,我只知道這件羽絨服應該在方恬身上,但它現在在你身上,方恬因此被凍死了,你就要為這件事負責。”
江夢妍見她神色認真,心底涌起難以言狀的恐懼,眼前這個人是真的會殺了她!她連連后退,“不,不行……你不能殺我!”
楚清歌嘖了聲,上前一把薅住江夢妍,不顧她的尖叫掙扎,找出她身上的鑰匙,打開604房門,然后利落的把人推了進去。
身后,小黑把落在走廊的背包一個個拖進房間,最后用后腿蹬上房門。
走廊安靜下來,對面601里悄悄窺探的人縮了縮脖子,心想,這才剛末世呢,603那個女人適應的也太快了,不會以前就是個變態殺人狂吧?
604跟楚清歌的公寓面積一樣,都是長方形的大開間,只是裝修差了些,完全沒有隔斷,站在門口一眼就能看完房間全貌。
楚清歌把江夢妍扔在地上,走到床邊把被子掀開,從空間里取出方恬的尸體放好,然后給人板板正正的蓋上了被。
眼下這個情況也沒辦法入殮,只能暫且將方恬原本住的房子當陵墓了,以后條件允許了,國家自然會派人來收斂遇難者。
江夢妍眼睜睜看著方恬的尸體憑空出現,她白眼一翻,差點嚇暈過去,但她倒吸一口氣,一陣冷氣涌入肺腑,她又被凍精神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覺這個房間比外面還要冷。
如果楚清歌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會好心告訴她,不是心理作用,是她身上羽絨服的毛所剩無幾了。
“過來。”楚清歌回頭招呼道:“跪下,道歉。”
江夢妍愣了下,瞬間,恐懼就被心底爆發的屈辱與怒火掩蓋了,“我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搶了她的衣服,我又沒讓她追著我出來!是她自己犯蠢!”
楚清歌思路很清晰,“你不搶她衣服,后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她戴帽子時間長了,腦袋有點癢,也沒耐心再掰扯,直接撂話道:“自己過來跪,還是我打斷你的腿按著你跪?”
“我不跪!”江夢妍硬氣的梗著脖子,道歉就算了,還讓她下跪,做夢!
楚清歌二話不說,從空間里拿出棒球棍,對著江夢妍的腿就砸了下去,只聽兩聲悶響伴隨著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傳開,江夢妍的腿彎曲成了詭異的形狀。
江夢妍也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疼到極致已經無聲了,慘白著一張臉張著嘴,卻只能發出若有似無的呻吟。
楚清歌收起球棍,一把薅住江夢妍的衣領,把人拎到床邊,體貼道:“知道你說不出話,沒關系,你就跪在這里懺悔,什么時候她原諒你了,你就什么時候起來。”
話落,她也不管江夢妍聽懂沒,把幾個背包收進空間,帶著小黑就離開了,順便還在外面鎖上了門。
江夢妍腿斷了,加上羽絨服只剩下兩層布,她撐不了多久。
楚清歌心想,等人死了,她再過去把江夢妍處理了,可不能臟了方恬的輪回路。
回到家,楚清歌取出兩個壁爐,一個放在客廳,一個放在臥室,點燃后沒多久,屋內開始升溫。
隨著溫度升高,楚清歌一點點脫掉身上的御寒裝備。
小黑比她省事兒多了,屋內沒那么冷的時候,小黑就自己把衣服鞋子都扯掉了,然后緩步走到按鈕前,“吃飯。”
楚清歌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平時晚飯的點兒,確實該吃了。
她給小黑倒了貓糧,混了點凍干,又給它一點牛肉粒,最后配上一碗羊奶。
小黑親昵地蹭了蹭她表示感謝,然后才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吃相特別斯文優雅,看著就賞心悅目。
楚清歌欣賞一會兒,等室內溫度升到十五六度,她才起身去了衛生間洗漱,半個小時后包著干發帽出來,往餐桌一坐,翻牌子似的找吃的。
“嗯……今天吃烤鴨吧,再配一杯酸梅汁。”
楚清歌拿出烤鴨,主食配菜一份份的在餐桌上擺好,最后找了一個她以前特別喜歡的綜藝,一邊吃一邊看,時不時喝口酸梅汁,簡直不要太愜意。
吃完飯,她收拾了一下家里的垃圾,打包好后暫時收到空間里早就準備好的垃圾桶內。等下次出門,再找地方處理。
睡覺前,楚清歌把壁爐收了起來,換上了兩個電暖器,仍舊是一邊一個,插上移動電源。
在公寓這段時間,她都不打算用發電機,樓上實在不好安裝,總不能放在走廊,不僅吵,還有可能引來其他人的嫉妒。
楚清歌雖然不怕別人找麻煩,但有些麻煩還是能避就避,她只想低調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第二天上午,楚清歌穿上連體羽絨服去了趟隔壁,江夢妍果然已經凍死了,她開窗把人直接扔了下去。
窗下原本是草坪,現在是雪堆,完全不用擔心會砸到人。
楚清歌沒發現,她剛回家,對面601就悄悄推開門,敲響了602的房門。
這天,楚清歌正在家跟小黑聊天——經過幾天的訓練,互動按鈕已經增長到了幾十個,一人一貓完全可以進行簡單的對話。
跨越物種的溝通實在讓人著迷,楚清歌現在有些理解那些在末世掙扎求生還硬要帶著寵物的人了,又可愛又貼心還能解悶,這誰舍得放棄?
而且后面寵物進化后也是一大戰力,很多人沒有覺醒異能,都是靠進化后的寵物養著。
“中午我們吃火鍋怎么樣?不是自加熱的那種,我們自己煮,你想吃什么?”楚清歌在空間里找食材,“牛肉和羊肉各來一點怎么樣?再加上小半根胡蘿卜。”
小黑抬爪按下,“不要。”
楚清歌瞥它,“不行,蔬菜每天都要吃一點,要補充維生素。”
小黑抗議:“不喜歡。”
“嘿!”楚清歌擺出嚴肅的表情教育它,“挑食是不對的!你出去打聽打聽,別人家的小貓想吃都吃不到,你還挑上了。”
小黑扭頭不看她,反正它是不會吃的。
楚清歌擼胳膊挽袖子的準備強行讓小貓就范。
小黑警惕起身,三兩下跳到了貓爬架最上面,剛好是楚清歌觸碰不到的位置。
楚清歌一手叉腰一手指它,“有本事你下來!”
小黑沒理。
楚清歌氣得要搬凳子去抓它。
就在這時,門鈴忽然響起“嘀嘀嘀”的警報聲。
楚清歌和小黑幾乎同時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