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圖更是絕了!正是剛才林安溪在喝下瓊瑤藥劑后,讓宋貝貝用手機隨手拍的那幾張“側影”。
照片里,林安溪微微側著臉,看向窗外,陽光透過車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臉色蒼白,眼神帶著一種茫然和空洞,唇角微微下垂,整個人籠罩在一種極度疲憊、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消失的悲傷氛圍里。
瓊瑤藥劑的“悲情濾鏡”效果在靜態照片里被發揮到了極致!
任何人看到這張照片,都會不由自主地心頭一緊,生出幾分“她好像真的快撐不住了”的同情。
這篇報道一出來,配合著之前那些愈演愈烈的黑料,瞬間引爆了新一輪的討論!
#林安溪被公司解約##林安溪疑似精神崩潰#等話題迅速沖上熱搜,和之前的黑料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而戲劇性的輿論場。
有人幸災樂禍,大罵活該;有人冷嘲熱諷,說金主果然玩膩了;但也有不少人,尤其是女性路人和一些心思比較細膩的網友,看著那張“落魄”照片和文章中描述的“被公司無情拋棄”的細節,心里開始犯起了嘀咕。
【雖然她黑料是多,但公司這落井下石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合約說解就解?】
【那張照片……看著確實有點可憐……眼神好空洞。】
【感覺像是被當成了棄子……娛樂圈真現實啊。】
【會不會是被人搞了?感覺這波黑來得太猛太集中了。】
【不管怎么樣,雪藏解約這種懲罰……對一個女藝人來說,是不是太狠了點?】
當然,這樣的聲音還比較微弱,淹沒在大量的嘲諷和辱罵中。
但種子已經埋下。
林安溪刷著手機,看著輿論的微妙變化,唇角勾了勾。
“走,貝貝。”她收起手機,對還沉浸在“我家藝人好慘但計劃好牛逼”情緒中的宋貝貝說,“別‘流浪’了,我們先去享受一下‘落魄藝人’最后的狂歡。”
宋貝貝:“???”
然后,她就看著林安溪輕車熟路地帶著她,走進了那家以奢侈昂貴著稱的頂級商場,開始了“報復性”消費……
所謂的“報復性消費”,其實在林安溪看來,不過是買了一些她早就看上、但之前礙于“糊咖”人設和公司限制不太好下手的東西——幾套質感極佳、設計簡約的私服,一些頂級的護膚化妝品,幾件精巧別致的首飾,還給宋貝貝也從頭到腳置辦了好幾身行頭。
宋貝貝從最初的惶恐:“安溪我們現在不是要裝落魄嗎?”,到后來的麻木:“反正大小姐有錢任性”,再到最后的興奮:“這件好看!啊那件也好看!”,心情如同坐過山車。
最后,兩人手里提滿了印著奢侈品Logo的購物袋,在商場眾多或好奇或羨慕的目光中,坐上車,揚長而去。
車子并未開回林安溪的公寓,而是駛向了城郊一處環境清幽、安保森嚴的溫泉度假區。
這里是林氏集團旗下的產業之一,只對少數頂級會員和股東開放,私密性極好。
林安溪帶著宋貝貝,直接入住了一棟帶獨立庭院和露天溫泉池的VIP套房。
庭院設計雅致,假山流水,翠竹掩映。
乳白色的溫泉池水熱氣氤氳,在傍晚漸暗的天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和淡淡的硫磺氣息。
宋貝貝已經徹底看呆了。
上午還在公司會議室里被羞辱威脅,下午就辭職打臉,晚上就住進了這種傳說中的頂級溫泉套房……這人生的大起大落,未免太刺激了!
“還愣著干什么?換衣服,泡溫泉啊。”林安溪已經熟門熟路地走進了更衣室,聲音帶著笑意傳來,“這可是解乏放松、舒緩心情的‘流浪者驛站’。”
宋貝貝如夢初醒,歡天喜地地抱著林安溪給她買的新泳衣沖進了另一個更衣室。
不一會兒,兩人都換好了泳衣,披著柔軟的浴袍,走進了庭院。
溫熱微燙的池水包裹住身體的那一刻,宋貝舒服得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感覺連日的緊張、焦慮、委屈,都被這溫暖的泉水慢慢熨帖撫平了。
她靠在光滑的池壁上,看著夜空中漸漸亮起的星子,又看看身邊同樣閉目養神、神色恬靜的林安溪,只覺得幸福得不真實。
“安溪……我們接下來,真的就一直……‘流浪’嗎?”宋貝貝小聲問,雖然這種“流浪”她愿意一輩子跟著,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后續計劃。
林安溪沒有睜眼,唇角卻微微上揚:“‘流浪’只是暫時的。等該發酵的發酵得差不多了,該跳出來的跳得夠高了,我們再……回去。”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運籌帷幄的從容。
宋貝貝似懂非懂,但無條件信任:“嗯!我都聽你的!”
泡了約莫半個多小時,林安溪感覺差不多了,便先起身,裹上浴袍,走到池邊的躺椅上坐下。
傭人早已貼心地備好了溫熱的果茶和精致的點心。
她端起茶杯,慢慢啜飲著,另一只手拿起了放在旁邊小幾上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無數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大部分來自陌生號碼和各種媒體,她一概無視。
但當她點開熱搜榜,看到那個依舊高高掛在第一、后面跟著“爆”字的#林安溪被公司解約#話題,以及下面那些真真假假、烏煙瘴氣的討論時,眼神依舊平靜無波。
瓊瑤藥劑的效力還在,讓她即使內心毫無波瀾,外表也自帶一層淡淡的、惹人憐惜的憂郁氣質。
就在她準備放下手機,繼續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一個沒有保存、但她早已爛熟于心的號碼,跳了出來。
來電顯示:容墨。
林安溪的動作微微一頓。
這么快?
比她預想的,還要……沉不住氣一點。
她抬眸,看了一眼還在溫泉池里愜意漂浮、完全放松下來的宋貝貝,出聲喚道:“貝貝。”
宋貝貝立刻睜開眼睛,游過來:“怎么了,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