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周府之中,
五十來人的隊伍,在后院之中操練著,隊列整齊,士氣旺盛。
就是手里的武器家伙,多半拿的是些棍子,鋤頭什么的。
鄧平看著眼前整齊的隊伍,那是滿意的直點頭。
不錯不錯,短短幾天的功夫,就能訓練到如此水平,這洪教頭的水平實在是超出預期。
“洪教頭,你以前是在誰的手下的,怎么流落到這安平縣了。”
“坐坐坐~”
洪亮是鄧平請來的教頭,專門為他訓練私兵,可謂是十分的專業。
雖說一個月要五兩銀子的報酬,但絕對是值啊,這種人才可遇而不可求。
就洪亮這訓練隊伍的水平,
絕對是軍營出來的。
“回稟鄧少爺,我洪亮以前是破風軍的折沖都尉,專門就是負責軍營日常訓練。”
“可惜三年前寧王謀逆案,破風軍被牽連……多數將領被斬首。”
“我洪亮算是運氣比較好的,沒有被牽連到,可恨我們楊將軍至今下落不明。”
說到曾經的往事,洪亮只剩下一臉無奈。
大乾王朝最精銳的一支軍隊,沒有戰死在邊境,反而葬送在朝堂內斗,也是讓人無可奈何。
“原來如此,洪教頭盡可放心,有我鄧平在絕不會虧待你!”
聽完洪亮的來頭,鄧平那是越發的高興,這洪亮竟然是破風軍出來的?
那可太好了!
這三萬破風軍的名頭,鄧平可是早有耳聞,曾經大乾最精銳的大軍,北拒蠻族,西征大漠。
可惜在三年前,因為朝堂上的變故,不復存焉。
果然,等鄧平說完,那洪亮感動得眼眶泛紅,旋即跪下。
自從破風軍解甲歸田,他洪亮一直是居無定所,今天總算是找到安身之所了。
“客氣什么,洪大哥就踏實的住在我這周府,餐餐酒肉,若是需要女人了,盡管言語一聲!”
鄧平笑得是合不攏嘴,說著說著,就把洪亮當成兄弟了。
有了此等手下,再花錢培養出一支私兵,這才是他鄧平崛起的開始!
“不敢奢求!”
“能每日混口溫飽足矣!”
鄧平的熱情,可把洪亮嚇到了,連忙起身站到一邊。
可鄧平趕緊抓住洪亮的手,說道:“洪大哥莫要客氣,以后你我就是兄弟,盡管當成自己家~”
洪亮忐忑不安的說道:“鄧少爺如此大恩,讓洪某何以為報?”
“說什么報答不報答,你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來人,上酒菜!”
鄧平拽著洪亮來到大堂之中,等一桌酒菜擺上,兩人是推杯換盞,聊得是不亦樂乎。
“少爺,不好了~”
“老奴費盡心力,好不容易買到的裝備,都被那劫匪搶了去!”
可就在這熱鬧的氣氛中,王管家灰頭土臉的跑來,一進屋就撲通跪在地上。
啪哧——
鄧平聽見他要的裝備,現在全都沒了,氣地把筷子砸在桌子上!
臉色從晴空萬里變成暴風雨,問道:“哪里來的劫匪?”
“我們從蓮花村出來,先是碰上一伙蒙面劫匪,也不知是何來歷……可后來,那許長年帶人……”
王管家哭哭啼啼的,把今天碰見的事情,跟鄧平交代一二。
期間自然是不忘記添油加醋!
什么許長年如何兇蠻霸道,帶著人也不講理,下手就是搶啊~
他王管家,那可是據理力爭,死活都不肯把貨物交出去,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
甚至他都說出鄧平的名號了,那許長年不但不當回事,反而嗤之以鼻,說鄧平就是個膿包慫蛋。
最后東西還是被許長年搶走了!
“無法無天!”
“這安平縣還有沒有王法,難道如此惡徒,縣衙不管嗎?”
鄧平陰沉著臉,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洪亮就先聽不下去了。
“那新來的縣尉……嗚嗚嗚……跟那許長年是一伙的!”
“就是有縣尉的撐腰,這許長年才敢如此明目張膽,搶我周家的貨物!”
王管家接著哭訴道。
“縣尉,新來的那牛什么的,怎么跟許長年混在一起了?”
“這牛縣尉帶頭搶我的東西,他是什么意思,我跟他有過節?”
原本還盛怒的鄧平,聽見縣尉的名頭后,不禁開始瞎琢磨。
這事會不會有什么蹊蹺?
許長年自然是不用說,鄧平已經領教過了,純純的王八蛋一個,比起他來好不到哪里去。
可那牛縣尉是什么路數,鄧平現在摸不準,也不好輕易的動手。
鄧平正猶豫的時候,洪亮卻開口言道:“鄧少爺對我恩重如山,洪某正不知如何報答!”
“我帶上一支人手,去那青山村一趟,把東西奪回來!”
鄧平搖搖頭,這么明目張膽的去要?怕是會惹出大亂子,尤其是牽扯到縣尉。
那許長年又不是傻子,敢隨便搶他的東西,背后必有靠山。
“鄧少爺不信任洪某?”
“幾個鄉野粗民,干些強盜行徑,我洪亮一定把這個公道討回來!”
洪亮單膝跪下。
“哎呀,這事不好……你要去也行,但是要注意些,不要鬧得太難看!”
眼看這洪亮要出頭,鄧平猶豫片刻后,還是點頭答應了。
按照他想的,直接去青山村找許長年討要?那實在是不明智。
應該想辦法折騰許長年,給他上上壓力,讓他自己把東西給送回來。
可洪亮非要去?
那也行!
一來,試試他周府招募的私兵,且看這洪亮有什么本事,二來,許長年那王八蛋確實太過分了。
“放心,我一定把那許長年擒來,讓他跪下給鄧少賠罪!”
洪亮拍拍胸口之后,把桌子上的一碗酒喝盡,這就帶人往青山村那邊去了。
可洪亮越是保證,鄧平這心里就越發的不安。
總有一種要出事的感覺,這洪亮本事確實有,但那許長年是好惹么?
思來想去之后,鄧平對著一邊的王管家問道:“跟我爹……跟那老不死關系挺好的那個主簿,你認識嗎?”
“認識的!”
“備上份重禮,你去那縣城走一趟,去拜訪那主簿一二,把那新縣尉的事……怎么說還用我教你嗎?”
“老奴明白了~”
……
青山村附近的空地上,按照許長年的要求,馬小五帶人挖了個近兩米深的大坑。
這坑挖的可不容易,四五個人,忙活了大半個時辰。
等坑洞挖好了,馬小五趕緊去把許長年喊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許長年拎著那斗雞眼,來到坑洞邊上。
“饒命啊,我也是被逼無奈,什么都不知道啊~”
嘴上的麻布被取下后,斗雞眼趕緊開口求饒。
可這種廢話,
許長年連聽都不想聽。
嘭——
許長年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把那斗雞眼踢進坑洞里面,隨后問道:
“話我只問一次,沒有第二次機會,想清楚回答!”
“鉆山豹在哪?”
許長年站在坑洞邊上,居高臨下看著那斗雞眼。
“鉆山豹……我不知道啊,我原先是當過流寇,后來洗心革面,自己跑了!”
“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斗雞眼一雙眼珠子,還在那亂轉,怎么都不能說實話。
這要是把鉆山豹交代出來,那聚義軍怎么對付叛徒的,斗雞眼聽清楚了。
油炸不至于,畢竟油太貴了,但活剝絕對是能的。
上次他自己逃跑,就已經被鉆山豹收拾了好幾天,現在臉還腫著。
許長年冷笑一聲,說道:“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