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面眾多賓客,看見紀惜惜的貼身婢女,向陳平安發出邀請。
頓時紛紛搖頭嘆息,眼中滿是羨慕之意。
羨慕陳平安能有機會,進入紀惜惜的閨房之中,與紀惜惜把酒言歡,暢談風月。
但是看著那如花似玉的嬌俏美婢,陳平安卻搖了搖頭,道:
“我來參加這場茶會,只為一睹惜惜姑娘芳容。”
“如今心愿已經滿足,今天晚上,就不必勞煩姑娘相陪了。”
“什……什么?”
那名婢女頓時愣住,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里,寫滿了吃驚與不可思議。
要知道,她跟隨紀惜惜已經很長時間了。
見識過太多的達官顯貴,富家公子。
以往那些公子少爺,得到進入紀惜惜閨房的機會,哪個不是滿心激動,迫不及待?
然而眼前這位公子,卻竟然拒絕了小姐的邀請。
難道他對于小姐的美貌一點兒都不動心嗎?
房間里面其他客人,聽見陳平安的話語,也都紛紛驚訝不已。
竟然有人拒絕紀惜惜的邀請,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既然不想進惜惜姑娘的閨房,那剛才吟哪門子詩啊。
這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嗎?
殊不知在他們眼中,紀惜惜是美若天仙的青樓花魁,做夢都想一親芳澤。
但是在陳平安眼里,也就那樣。
跟慕容紫英和展紅綾,頂多只在伯仲之間。
雖然也算十分驚艷,但是對陳平安的吸引力,甚至還不如白天見到的將軍遺孀柳如霜。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紀惜惜她只賣藝,不賣身。
除非能夠通過她的三關考驗,否則就算進了她的閨房,也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
一朵鮮花,就算是生的再嬌艷,再美麗。
如果只能看,不能吃的話。
陳平安也沒有興趣。
畢竟,他花錢出來玩兒是為了放松自己的。
而不是為了熱臉貼冷屁股,給什么高冷花魁當舔狗的。
之所以來參加這場茶會,只是出于對紀惜惜容貌的好奇。
想要見識一下,這位京城五美之一的絕色花魁究竟是什么模樣?
就像旅游打卡一樣。
現在見識也見識了,他也應該去辦正事,盡情地放松自己了。
說完,陳平安哈哈一笑。
摟著后面進來,陪自己喝酒的那名青樓女子的柔軟腰肢,就轉身朝外面走去。
但才走出沒有幾步,身后便是傳來一聲呼喚:
“兄臺,請留步!”
陳平安停住腳步,回頭看去。
只見喊住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第一個起身,吟誦詩詞的那位年輕公子。
其身后還有另外兩名氣度不凡的年輕人相隨,看上去似乎是他的手下。
“這位兄弟,有什么事嗎?”
陳平安眉頭一挑,開口問道。
“倒是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兄臺剛才吟誦的那首詩詞,氣勢十足,意蘊深遠,可見兄臺文采非凡,在下心中十分敬慕。”
那年輕公子微微一笑,道:“而且,在下心中也有些好奇。”
“兄臺既然獲得了惜惜姑娘的邀請,為何又推辭不去。”
“莫非,以惜惜姑娘的才華美貌,還不能入兄臺的法眼嗎?”
“惜惜姑娘才藝雙絕,名滿京師,我自然也想一親芳澤。”
“只是,兄弟我是個實干家。”
“只吃葷,不吃素。”
“再好看的花朵,如果不能吃到嘴里,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
陳平安哈哈一笑,一邊說話,一邊沖那年輕公子,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順便隨手伸出手掌,在他屁股上輕拍了一下。
陳平安在軍營里待習慣了,平日間交往的,都是一群直來直去的豪爽男人。
這本是男人之間的玩笑動作。
但陳平安沒有想到,他這一巴掌拍下去。
耳邊竟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系統提示:
【叮!檢測到附近出現適合綁定目標,請問是否綁定李玉清,作為候選家族成員?】
嗯哼?
李玉清?
這名字聽起來好耳熟啊,這踏馬不是二公主的名字嗎?!
臥槽!
不會吧?
看著眼前這位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的年輕公子,被自己拍了一巴掌之后。
一雙美眸愕然睜大,臉頰上快速浮現出來兩團紅暈。
陳平安心底頓時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怪不得從看見他第一眼起,就隱隱間覺得仿佛有哪里不對勁。
感情這位,竟然也是女扮男裝!
堂堂大乾王朝的二公主,皇帝親封的秦王殿下。
竟然喬裝打扮,女扮男裝來逛青樓。
我拍了二公主殿下的屁股?!
陳平安心中破口大罵,這個狗系統太不當人。
早不提示,晚不提示,我巴掌都拍上去了你才提示。
你踏馬的玩兒我是吧?!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哈哈一笑,面不改色,摟著懷中佳人轉身離去。
李玉清身后,兩名手下頓時紛紛臉色一變,趕忙來到李玉清身邊。
“殿下,此人竟敢對你無禮,要不要把他留下?”
“算了,不知者無罪。”
“此人文采風流,放蕩不羈,但卻面生的很,可能是近日才初到京城,回頭查查他的底細。”
李玉清伸手攔住兩名手下,望著陳平安離去的背影。
臉上表情十分平靜,粉頰上浮現的紅潮也漸漸消退,但心湖深處,卻是泛起層層漣漪,久久難以平靜下來。
對于這位英俊瀟灑,放蕩不羈的年輕才子,升起了難以遏制的好奇之心。
與此同時,轉身離開的陳平安,心中默念一聲。
綁定!
【叮!恭喜宿主,目標李玉清綁定成功,當前對宿主好感度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