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平安只是想以攻代守,岔開話題。
讓公孫芷柔不要再糾結(jié)那條肚兜了。
但聽見公孫芷柔這一聲嬌軟無力,酥媚入骨的“將軍不可以”。
心里憋了幾個月的火氣,騰一下就升了起來。
畢竟,這樣一個風(fēng)華絕代,艷冠天下的絕色佳人。
天天就在身邊轉(zhuǎn)悠。
卻只能看,不能碰。
任哪個男人也會心癢,更何況是陳平安呢?
直接摟著公孫芷柔的纖腰,和她商量道:
“今日一戰(zhàn),我們已經(jīng)拿下鄧城,南下之路再無阻礙。”
“只要再把鄢城拿下,兵鋒便可直指郢都。”
“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可不可以先提前預(yù)支呢?”
“何……何為預(yù)支?”
公孫芷柔被陳平安抱在懷里,渾身一陣虛軟無力。
也沒有聽說過預(yù)支這新鮮詞語,強(qiáng)裝鎮(zhèn)定,開口問道。
“預(yù)支就是……”
陳平安微微一笑,在公孫芷柔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公孫芷柔一張俏臉,霎時之間羞得通紅。
芳心如同小鹿亂撞,美眸中浮現(xiàn)出一絲猶豫。
差點(diǎn)就要直接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
但最終還是理智占據(jù)了上風(fēng),極力掙扎著從陳平安懷抱里掙脫出來。
美眸中氤氳著一層迷離水霧,低下頭去,不敢與陳平安目光對視。
語氣柔弱的嬌聲道:
“將軍與芷柔朝夕相處了這么長時間,芷柔心意,將軍應(yīng)該早已知曉。”
“但芷柔早已有誓言在先,為守誓言,身不由己,還望將軍能夠理解。”
“若將軍真的憐惜芷柔,就請?jiān)俣嗳棠蛶讉€月時間。”
“待到攻破郢都之日,芷柔一定傾其所能,服侍將軍。”
聽見公孫芷柔都這么說了,陳平安心中雖有遺憾,卻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畢竟,他之所以喜歡公孫芷柔。
一方面,固然是因?yàn)楣珜O芷柔堪稱傾國傾城的絕色美貌。
另一方面也是因?yàn)椋珜O芷柔至情至性。
為報家仇,不惜孤身一人遠(yuǎn)赴長安,十年堅(jiān)持的剛烈性格。
若她今日真答應(yīng)了自己。
被自己幾句花言巧語,略一哄騙,就將曾經(jīng)的誓言都拋到腦后。
那她也就不是自己喜歡的公孫芷柔了。
“行吧。”
“既然如此,那便依你。”
“待到攻破郢都之后,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聽見陳平安的話語,公孫芷柔頓時芳心一顫。
一方面,為陳平安能理解自己,遷就自己而感到欣慰。
另一方面,想到攻破郢都之后,將要發(fā)生的事情。
她心中便又羞又喜,白皙臉頰微微泛紅,美眸中浮現(xiàn)出一絲期待。
至此,由這條肚兜引發(fā)的風(fēng)波,算是徹底消弭無形。
公孫芷柔抬起頭來,看向陳平安。
“你的傷勢還沒處理,我先來幫你包扎吧。”
說話間,便端來一盆干凈的清水,和包扎所需的干凈布匹。
陳平安也脫下衣服,那件染血的布衣隨便扔在地上。
露出結(jié)實(shí)有力,擁有古銅色皮膚,與完美肌肉線條的上半身。
雖然這已經(jīng)不是公孫芷柔第一次看見陳平安的上半身了。
但無論是第多少次看見。
她仍然會忍不住臉頰泛紅,芳心顫動,感覺嬌軀一陣發(fā)燙。
低著頭拿起一塊白布,放進(jìn)盆里浸滿清水,擰干之后。
動作輕柔的幫陳平安,輕輕擦拭干凈那幾處傷口周圍流出來的血跡。
然后,體貼細(xì)心的幫陳平安上藥包扎。
在此期間,陳平安低著個頭一言不發(fā),眼中浮現(xiàn)沉吟之芒。
思索著應(yīng)該采用什么戰(zhàn)法,才能早點(diǎn)攻克郢都。
好讓公孫芷柔這身世凄楚的可憐女子,也能早日享受到作為女人的快樂。
公孫芷柔卻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
要知道,以往每次自己幫陳平安穿衣卸甲的時候。
這個壞蛋,都會找各種理由和借口對自己使壞。
好像要是不能占點(diǎn)兒便宜,他就虧了。
但是今天,自己幫他上藥的時候,他怎么會這么老實(shí)?
難道說,是因?yàn)樽约簞偛啪芙^了他。
令他心中失望,心情低落,連對自己使壞都沒心情了?
看著往日總是一臉壞笑,把自己撩撥的臉紅心跳的陳平安。
今日竟然如此沉默,一言不發(fā)。
公孫芷柔頓時感覺心中一陣不是滋味,仿佛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自己剛才拒絕的太過堅(jiān)決,有些傷到他了?
她曾經(jīng)聽到過太多陳平安的風(fēng)流傳說,知道陳平安的喜好美女。
當(dāng)初答應(yīng)隨軍出征,跟陳平安一起南下的時候。
其實(shí)心中就存在顧慮,有些擔(dān)心。
南征途中,陳平安會不會控制不住,獸性大發(fā)。
對自己霸王硬上弓?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自己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弱女子,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反抗的。
但幾個月相處下來。
陳平安雖然像一只饞嘴的貓一樣,總是變著法兒的使壞,撩撥自己。
卻始終能恪守底線,沒有真正有所逾越。
可見陳平安此人,雖然風(fēng)流,卻不下流,對于自己十分尊重。
就算剛才,他也是覺得此番已經(jīng)勝利在望。
攻克郢都,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才向自己提出了“預(yù)支”的請求。
自己雖有誓言在身。
在有人攻克郢都之前,都必須要恪守誓言,守身如玉。
但也不是不可以變通的嘛。
畢竟,陳平安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也已傾心于他。
只要不越過最后那道紅線。
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給他一些小小的獎勵,也不算是違背誓言吧?
這個念頭一出,公孫芷柔粉頰之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誘人紅暈。
美眸光芒悠悠流轉(zhuǎn),似乎是在掙扎猶豫。
在幫陳平安包扎完后,站在原地躑躅良久。
最后終于深吸口氣,美眸中浮現(xiàn)出一抹決然。
俯下身子,撩起秀發(fā),在陳平安臉頰上親了一口。
“嗯哼?”
陳平安頓時微微一怔,有些愕然地睜大雙眼,朝公孫芷柔看了過去。
“芷柔雖有誓言在身,不能向?qū)④姟邦A(yù)支”自己,但也知將軍對我的心意。”
“這個吻,就當(dāng)作對將軍的答謝吧。”
公孫芷柔臉頰羞紅的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用細(xì)如蚊吶的聲音小聲道:
“若將軍能成功攻克鄢城,芷柔可以,可以……”
“你可以怎樣?”
看著公孫芷柔這滿臉?gòu)尚撸y以啟齒的誘人模樣,陳平安頓時被勾起了興趣。
眉毛一挑,笑著問道。
面對陳平安的追問,公孫芷柔粉頰通紅,把心一橫。
俯身到陳平安耳邊,用極低的聲音,快速輕聲耳語了幾個字。
“芷柔可以用……幫將軍……”
說完,臉頰滾燙如同發(fā)燒。
趕忙端起水盆,臉紅心跳,逃也似的跑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