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新覺醒的“神行”技能,陳平安目光頓時一亮。
這不是神行太保戴宗的絕技嗎?
這技能可太實用了。
雖說一些寶馬良駒,也能夠做到日行八百里,但那種寶馬卻不好搞到。
而且馬匹有許多地形都不易涉足,兩條腿卻輕便的多。
別的不說,有了這個技能。
萬一將來打了敗仗,跑路都比別人跑的快。
妥妥又是一門戰場神技!
而且來的正是時候。
陳平安馬上發動神行技能,身形如風沖了出去。
在鄉間土路上發足狂奔。
只用了不到一炷香時間,便一口氣跑回了陳家村。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
蘇婉正在屋里燒火做飯。
林月嬋與林月娥兩姐妹,則在院子里晾曬野菜。
二女雖然出身富貴之家,卻并不嬌氣。
在農村生活久了,也都入鄉隨俗,學會了干一點兒農活兒。
褪去了綾羅綢緞的華貴衣衫,穿上了樸素的布衣。
滿頭青絲挽成發髻,少了幾分少女風情,卻增添了幾分成熟誘人的少婦風韻。
陳平安心頭一熱,直接上前,從后面摟住了兩人的細腰。
二女頓時驚叫起來。
待回頭看清楚是陳平安后,紛紛喜出望外,滿臉驚喜的抱住陳平安。
“相公!”
“夫君!”
蘇婉聽到動靜,從屋里出來,看見陳平安,也是滿臉喜出望外:
“平安!你怎么回來了?”
“今天兵營休沐,我回來看看。”
“你們也都別忙活了,看我帶了什么回來?”
陳平安將手里提著的幾個包裹提起,攬著三女進了屋里。
吃飯的時候,三女不斷向陳平安打聽軍營里的事情。
陳平安便盤著腿,坐在炕上,侃侃而談,令三女聽的一陣入神。
常言道,小別勝新婚。
陳平安離開家那么長時間,好不容易回家一趟。
一家人團聚,自是其樂融融,有說不完的話。
直至深夜,點起油燈的房間里,依然歡聲笑語不斷。
……
與此同時,長石縣外的軍營里。
楊玉瑤躺在蓬松的干草上,卻是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總感覺仿佛缺了點什么。
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干草堆上,陳平安那條蘇婉親手縫制的薄薄被子。
猶豫半天,還是將其擁入懷中。
聞著上面那熟悉的味道。
才終于眼皮合攏,漸漸睡著。
第二天。
天還未亮。
陳平安輕手輕腳的起身下炕,想一個人悄悄離開。
剛一下地,就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袖。
回頭一看,原來是蘇婉醒了。
“我要走了,你多睡一會兒吧。”
“我送你。”
蘇婉堅持起身,依依不舍的將陳平安送出門外。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趕不上點卯了。”
陳平安在蘇婉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揮了揮手,告別蘇婉,轉身離去。
從陳家村走出之后,陳平安發動神行技能。
奔行如風,趕往縣城。
趕回軍營的時候,剛好趕上早晨清點人數。
看見楊玉瑤一副沒精打采,仿佛沒睡醒的樣子,陳平安笑道:
“木蘭兄,怎么沒精打采的?”
“難道沒有我在身邊陪著,晚上都睡不好了嗎?”
“呸!我不知道睡得多香。”
楊玉瑤沒好氣的白了陳平安一眼。
接下來,又是一整天繁重的訓練。
訓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突然一匹快馬闖進軍營。
一名身披輕甲的傳令兵匆匆下馬。
將一封令信,交到新兵營里,軍職最高的百戶林峰手中。
林峰展開令信一看,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趕忙將幾名隊長都喊進軍帳中議事。
連新兵們的訓練都暫時喊停了下來。
眾多新兵紛紛好奇,猜測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平安直接發動敏銳聽力,朝遠處軍帳中探聽過去。
就聽見林峰和幾名隊長的聲音傳來。
“什么?現在就讓把新兵們拉到戰場,他們才訓練了十天啊。”
“許多技能都還沒有掌握,現在拉到戰場上去,不是讓他們送死嗎?”
“沒辦法,這是上峰將令。”
“應該是北莽蠻子又增兵了,軍情緊急,將軍才會發出急令,將所有新兵都拉去戰場。”
“訓練十天也夠用了。”
“其實你我全都明白,新兵在戰場上之所以容易死傷,并非由于訓練不足,往往是因為被嚇破了膽。”
“就算訓練滿三個月,第一次拉上戰場的時候,也一樣會手軟腿軟,不聽使喚。”
“他們早晚會經此一遭,只不過來的早了點兒而已。”
“好了,軍情緊急,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你們趕緊去發布命令吧。”
聽著軍帳中傳來的聲音。
陳平安心神頓時微微一凜,眼中露出一抹凝重。
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要上戰場了。
而且,聽幾人的談話,前線軍情似乎十分緊急。
此番一去,兇多吉少啊!
很快,幾位隊長從軍帳中返回,向新兵們宣布了明天就要緊急開拔,奔赴前線的消息。
整個新兵營的氛圍,頓時變得凝重起來,眾多新兵彷徨不安。
陳平安被田進選中,隨他一起進城采購物資。
進城途中,陳平安小聲打探道:
“隊長,前線軍情究竟如何?竟然連我們這些新兵都拉上去了。”
田進小心的看了眼四周。
見四周無人,才對陳平安小聲道:“前線離此數百里地,具體軍情我也不知。”
“只知道這一次,朝廷興師北伐,是為了收服燕云十六州。”
“我涼州大軍圍困朔州,已經整整一個月了,然而至今尚未攻克。”
“這次拉我們上前線,恐怕是要參與攻城戰的。”
“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