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李玉清對你好感度 3,當前好感度92點!】
聽見陳平安這番語氣真摯的話語,李玉清的一顆芳心,頓時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直至此刻,她終于明白了。
今天白天的時候,陳平安為什么會如此堅決的沖上去。
哪怕拼著自己重傷,甚至可能被斬殺的風險,也一定要把那劍法精妙,實力高強的西蜀劍客留下來。
原來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在這天下,無論是誰,想傷害你,我就一定要他死!”
陳平安這句發自內心,充滿誠摯,又透露出凜然霸氣的話語,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險些直接攻破了李玉清心中那一道脆弱的防線。
讓她忍不住想直接撲進陳平安懷里,抱著陳平安的虎腰,向陳平安傾訴衷腸。
告訴陳平安自己心中所有的苦衷與顧慮,為什么現在,一定要和他劃清界限。
但李玉清畢竟不是只懂得兒女私情的尋常女子。
而是出身于帝王之家,在權力旋渦中摸爬滾打了多年的秦王!
最后關頭,還是理智克制住了沖動,深吸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悸動,讓自己鎮定下來。
眼簾低垂,避開陳平安那讓她心慌意亂的灼灼目光,道:
“這……這碗雞湯喝完了,我再去給你盛一碗來。”
說話間,便要起身,再去給陳平安盛一碗雞湯過來,順便平復一下心情。
但陳平安卻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兒。
“殿下,雞湯什么時候都可以喝,但卑職和殿下獨處的時間可尤其珍貴。”
“陳平安,你放肆!”
感受著陳平安掌心中傳來的溫暖熱度,李玉清芳心頓時微微一蕩。
她想大聲的呵斥陳平安,但想到自己的親兵們就守在門外,聲音太大定能聽見。
只能瞪起一雙美眸,色厲內荏的瞪著陳平安,低聲呵斥。
一邊呵斥,一邊掙扎,想將自己的手腕兒從陳平安手里面掙脫出來。
但她一掙扎,牽動了陳平安肩膀的傷口,又流出更多的血來。
看著觸目驚心的殷紅血色,在陳平安肩膀的白色繃帶上暈染開來,李玉清一顆心頓時就軟了下去。
美眸之中波光蕩漾,仿佛求饒般看著陳平安,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小聲道:
“放……放開我。”
她生平以來,第一次用這么低聲下氣的語氣求人。
“殿下當真如此絕情?好吧,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陳平安滿臉遺憾的嘆息一聲,松開李玉清的手腕兒。
像一個被愛人拋棄的癡情男子,眼神中滿是愛而不得的落寞之意。
李玉清可太懂陳平安是什么為人了,一眼就看出來陳平安在打什么鬼主意。
這個混蛋,還敢拿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來忽悠本王!
不過,雖然明知道陳平安在打著什么主意。
但看著陳平安那一臉失魂落魄的落寞表情,以及渾身上下,為自己所受的累累傷痕。
李玉清又忍不住一陣心軟。
罷了,這混蛋也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看在他待我如此真心的份上,就當是獎勵他一次吧。
這個冤家,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陳平安,你這混蛋,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李玉清銀牙緊咬,深吸口氣,眼神幽怨的看著陳平安:
“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
大約兩炷香時間后,李玉清從陳平安房間里出來。
幸好外面天色全黑,沒人能看清她略帶潮紅的臉頰,以及眼底深處,所蕩漾的嫵媚之意。
“冠軍侯受傷了,需要靜養,不要讓人來打擾他。”
“另外,派人去備一輛馬車,在馬車里鋪好軟墊,明日帶冠軍侯一起出發,不可讓他太顛簸了。”
從陳平安房間里出來后,李玉清馬上對身邊的一名手下吩咐道。
其實,以陳平安的強悍體魄,這點傷勢對他來說,幾乎完全不在話下。
完全能承受的了馬背顛簸。
但李玉清還是特意叮囑,派人去給他找馬車。
將一切都吩咐好后,又有些幽怨的朝身后房間里看了一眼,帶著幾名親兵轉身離去。
現在,正是戰斗最關鍵的時刻。
雖然今日才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但李玉清也沒有讓士兵們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
便將數千名輕重傷員留在躍虎關,讓他們先在躍虎關休養幾日,等候命令。
帶著剩余兩萬多名,還有完整戰斗力的精銳騎兵,火速趕往郢都方向。
因為此時郢都之內,還有數萬南楚守軍。
加上南楚諸多豪門望族、達官顯貴豢養的家將府兵,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乾軍以區區十幾萬兵力,圍困偌大一座郢都,分兵圍堵四座城門,可稱的上十分勉強。
李玉清和陳平安是料準了楚王生性怯懦多疑的弱點。
讓房玄嶺等人圍城時多扎營帳,大張旗鼓,營造出乾軍主力都在圍城的聲勢。
以震懾城內的楚國守軍,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但如果躍虎關一戰的消息傳到郢都,讓郢都城內的楚國守軍得知,乾軍派出了所有騎兵來迎擊西蜀派來的援軍。
郢城之外,只有十一二萬乾軍之時。
城內楚軍孤注一擲,集中兵力,從一座城門里攻殺出來,圍城的乾軍很可能會吃大虧。
他們兩人,必須馬上帶著最精銳的騎兵返回,坐鎮指揮,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急行軍了數日之后,陳平安和李玉清,終于帶著騎兵來到了郢都城下。
房玄嶺、杜無悔等謀臣武將,全都親自出營迎接。
這幾人皆滿臉喜色,春風得意,一見到李玉清,馬上迫不及待的道起喜來:
“殿下,大喜啊!”
“哦?何喜之有?讓你們都如此激動。”
李玉清心神微動,目光朝著幾人看去。
“哈哈,楚王那軟蛋,得知殿下在躍虎關殲滅蜀軍的消息后,直接就被嚇破了膽。”
“昨天晚上,讓城中楚軍護送著他,連夜棄城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