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著站在院中的美艷少婦,陳平安頓時微微一愣,有些愕然。
“如何?將軍為陳隊長準備的這件禮物,隊長可還滿意嗎?”
親隨臉上,露出一抹曖昧笑容,向陳平安笑著問道。
陳平安哪還能不明白孫涯的意思?
是將這女人送給自己了。
金銀、女人、寶馬良駒。
軍隊中籠絡人心的常用手段。
“滿意,當然滿意!”
“承蒙將軍如此厚愛,屬下真是受寵若驚啊!”
這種時候,不管是不是真滿意,都只能說滿意。
還得表現出受寵若驚,感恩戴德。
“哈哈哈哈。”
那名親隨哈哈大笑,對陳平安道:
“實不相瞞,此女正是陳隊長今日在城墻上,所斬殺的那名北莽守將的侍妾。”
“乃是將軍千挑萬選,才從幾百個女人里挑出來,專門伺候陳隊長的。”
“這間院子也頗為幽靜。”
“隊長晚上盡可來此居住,無需歸營。”
“卑職追隨將軍多年,可還從沒見過將軍,對哪位下屬如此偏愛。”
“隊長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陳平安聞言也有些驚訝。
要知道,如今正值戰時。
在城中安家,夜不歸營,可是唯有軍中高層才能夠享有的特權。
就連百夫長都沒有這樣的權利。
孫涯竟然直接給予了自己這樣的特權。
又是送女人,又是送房子的,對自己真是沒的說。
這樣的好領導上哪兒找去?
“煩請劉兄轉告將軍。”
“卑職對將軍的感激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陳平安從懷中掏出一大錠銀子,塞到這名為劉勝的親隨手中。
“一點兒心意,不成敬意,劉兄去買酒喝。”
這錠銀子,是剛才陳平安打掃戰場時,從一個北莽軍官身上摸出來的。
劉勝接過銀子,臉上頓時浮現笑容。
“陳隊長放心,你這些話,卑職一定轉告將軍。”
“好了,隊長征戰一天,也辛苦了,卑職就先行告辭,不耽誤隊長休息了。”
劉勝嘴角微微揚起,沖陳平安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然后轉身走出院外,幫陳平安帶上了院門。
陳平安走到那名少婦面前,伸出手指,將其下巴輕輕挑起。
只見此女盡管經歷變故,發釵松斜,長發散亂,頗為狼狽,臉上有些臟兮兮的。
但依然難掩其風姿綽約的誘人風韻。
尤其是她此刻驚魂甫定,面對陳平安打量的目光,神色驚慌,眼神躲閃的害怕模樣。
更令人忍不住想狠狠地欺負她。
【叮!檢測到附近出現適合綁定目標,請問是否綁定秦韻,作為候選家族成員?】
綁定!
【叮!恭喜宿主,目標秦韻綁定成功,當前對宿主好感度20!】
咦?
竟然有20點好感度?
陳平安心中略微驚訝。
要知道,剛才劉勝說話的時候可沒有遮掩。
所以這女人肯定聽見了,是自己斬殺了她的男人。
如此還能對自己有20點好感度?
“你是大乾人?”
陳平安看著秦韻小家碧玉,如同水墨描繪的柔美長相,開口問道。
“奴婢原是大乾人士,五年前朔州城破,被蠻族所擄,才成為那人的侍妾。”
秦韻語氣柔弱的回答道。
那就難怪了。
陳平安點了點頭。
五年之前,燕云十六州本為大乾領土。
那場慘烈大戰之后,十六座城池盡數淪陷,城中百姓,盡數淪為北莽奴隸,地位極其低下。
秦韻雖被那北莽將領收為侍妾,但想必日子也并不如何好過。
這20點好感度就不難理解了。
“去給我燒些熱水,我要洗澡。”
大戰一天,陳平安的鎧甲、衣物,早已經被鮮血浸透。
黏糊糊的十分難受,迫切想洗個熱水澡。
秦韻趕忙進屋燒水。
很快就燒好了熱水,倒進一個洗澡用的大木桶里。
主動上前,伸出一雙纖纖玉手,幫陳平安卸去身上甲胄,脫掉衣物。
目光不經意間,從陳平安身下掃過,頓時一陣心驚肉跳,呼吸急促。
【叮!秦韻對你好感度 10,當前好感度30點!】
陳平安跨進木桶,撩起熱水,清洗起身上的血跡。
秦韻表情踟躕的站在桶旁,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紅暈,臻首輕垂,小聲詢問:
“將軍,是否需要奴婢服侍入浴?”
“不用,我自己洗就行,你去準備些飯菜吧。”
陳平安打了一天的仗,肚子早就餓了。
古人云,飽暖思那啥。
腹中空空,也沒有什么性致,吃飽喝足再干不遲。
秦韻聽見陳平安的話,也是悄悄松了口氣。
臨走之前,又忍不住瞟了一眼,臉紅心跳的走出屋外,去廚房里準備飯菜了。
孫涯給陳平安安排這套院子的時候,就考慮了吃飯問題。
廚房里面,放著許多新鮮菜蔬,瓜果肉食一應俱全。
還有干凈的換洗衣物。
陳平安洗完澡后,換上一套干凈衣服,走進主屋。
秦韻也已經準備好了一桌飯菜,正站在桌旁擺弄碗筷。
看見梳洗干凈,從門外走進來的陳平安,頓時微微怔住,兩只眼睛一陣發直。
先前,陳平安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沾滿鮮血,連臉上都滿是血污。
顯得兇神惡煞,令人害怕。
她甚至都不敢多看。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梳洗干凈的陳平安,并非是想象中兇神惡煞,不修邊幅的丑陋糙漢。
反而是一位相貌俊朗的翩翩美少年。
【叮!秦韻對你好感度 10,當前好感度40點!】
陳平安來到桌旁坐下,端起碗筷,夾了一口飯菜,想不到味道還不錯。
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秦韻還站在一旁,揚眉問道:
“你怎么不坐下吃?”
“按照規矩,要等將軍吃完之后,奴婢才能吃。”
“什么狗屁規矩?”
“你在那北莽將軍家中,都是等他吃完才能吃的嗎?”
秦韻聞言苦笑一聲,搖搖頭道:
“奴婢雖然名為侍妾,但因為是大乾人,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他的財產,和牛羊奴隸沒有區別。”
“他吃完后,輪到他的夫人與孩子們吃。”
“等他們都吃飯之后,奴婢與他所養之犬,分食殘羹。”
“啪!”
陳平安一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秦韻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奴婢失言,請將軍責罰。”
“起來,我又不是在跟你生氣。”
陳平安讓秦韻起身,臉上的神情卻冷的可怕。
原本,他對于從軍當兵,并沒有什么執念。
只是因為收到了征兵令,無可奈何,才應征入伍。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
陳平安更愿意待在陳家村,守著蘇婉與林家姐妹,憑借尋寶天賦,當個安安穩穩的富家翁。
但是此刻,他卻似乎從秦韻身上,找到了從軍的意義。
一個國家,必須有一支強大的軍隊。
才能保護國土不受侵犯,子民不受外族凌辱。
因為真理,永遠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尊嚴,只在劍鋒之上!
從軍之意義,便是以手中之劍,守護河山,護佑百姓。
使不再有一寸土地,像燕云十六州一樣,被外敵侵占,任塞外蠻族的馬蹄踐踏。
更不再有大乾百姓,像秦韻一樣,被異族霸占。
淪為胡虜蠻夷的奴隸、侍妾。
任人踩在腳下,肆意鞭撻凌辱,與犬畜同食!
秦韻顫顫巍巍起身,感受到陳平安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眼神之中滿是害怕。
“坐下,吃飯。”
“以后也不要再以奴婢自稱了。”
“你是我陳平安的女人,這里就是你的家。”
陳平安一邊說話,一邊輕輕攥住秦韻的手:
“從今以后,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