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平安早就想好了。
要利用自己立下的戰(zhàn)功,向?qū)④娗笄椋瑢⒁林蓩梢彩諡槭替豢赡苷孀屗ギ斳娂恕?/p>
只是他對兄弟們有承諾在先,要幫他們討要封賞。
一頭是一起出生入死,沖鋒陷陣,浴血拼殺的兄弟們。
另一頭不過是一個俘虜?shù)谋泵恕?/p>
如果陳平安先為伊稚嬌開口的話,哪怕兄弟們嘴上不說,也肯定會感到寒心。
所以,他只能先把兄弟們的問題解決了,再來提出這個請求。
“害,我以為是什么事呢?原來就是要個女人。”
李萬軍哈哈大笑:“那些俘虜,本就是你抓回來的。”
“別說一個北莽郡主,你要是有那個本事,把那一群女人全帶回家里去都行。”
旁邊其他幾名參將,也都哈哈大笑起來,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其中一人哈哈笑道:“剛才我仔細看了,那北莽小郡主長得確實是千嬌百艷,國色天香,平安老弟艷福不淺啊。”
孫涯也笑著打趣道:“平安向來憐香惜玉,尤其對這草原女子情有獨鐘。”
“上次朔州一戰(zhàn),也俘虜了一個草原女子,乃是女真部的郡主。”
“此次,就是因為那女真郡主答應(yīng)帶路,他才特意向我請命,讓我派給了他八百精騎。”
“才能一路深入草原,千里奔襲,找到右賢王的部落,獲此大捷。”
“哦?竟有此事?”
聽孫涯講述完來龍去脈,幾名將軍,紛紛露出驚訝之意。
“竟然能讓女真郡主心甘情愿,帶著我大乾的軍隊去襲擊草原部落,看來平安老弟床上的本領(lǐng)不簡單啊。”
“那女真郡主,已然是對你死心塌地了,哈哈哈哈。”
幾名將軍哈哈大笑,露出男人都懂的曖昧表情。
陳平安與幾名將軍談笑間,這場大戰(zhàn)也漸漸接近尾聲,活下來的士兵們開始忙碌的打掃戰(zhàn)場。
最終傷亡統(tǒng)計結(jié)果,陳平安一個小小的百夫長無從得知。
但他通過親眼所見,保守估計,此戰(zhàn)斬殺的北莽敵軍,恐怕至少有兩萬人。
甚至可能超過三萬!
不過,由于一開始受到了埋伏,乾軍的死傷也十分慘重。
傷亡人數(shù)大概在七八千左右。
雖然遠少于北莽軍隊的傷亡數(shù)量,但損失的都是裝備精良的精銳鐵騎。
所以今日這場戰(zhàn)斗,對乾軍來說,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場慘勝。
陳平安麾下的八百黑騎,在先前沖擊北莽盾陣的過程中,也折損了三百多人。
最后只活下來四百四十七人。
當初一起從陳家村走出來的幾人,又有一人戰(zhàn)死沙場。
陳平安心頭沉重,彌漫悲傷的同時,也更加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生苦短,活在當下。
該享樂的時候就要及時享樂!
慰問完受傷的兄弟們之后,直接朝關(guān)押伊稚嬌的營帳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營帳之中。
伊稚嬌渾身被繩索綁著,坐在一張寬大的行軍床上,俏臉煞白,滿心惶恐。
想起以前在部落中聽聞過的,那些草原女子被乾軍俘虜,充作軍妓后的可怕遭遇,她便發(fā)自內(nèi)心的深深惶恐。
無數(shù)個可怕的念頭,從腦海中接連不斷涌現(xiàn)出來。
外面天色已經(jīng)黑了,那些大乾士兵吃完晚飯后,就該來了吧?
他們是一個一個排隊進來,還是好幾個人一起來?
萬一好幾個人一起進來怎么辦?
聽說大乾士兵都粗暴的很。
在軍妓身上發(fā)泄私欲的時候,還很喜歡打罵凌辱,聽草原女子哭喊的聲音。
我堂堂匈奴部落的郡主,難道只能被囚禁在這座軍帳里,被那些粗暴野蠻的大乾士兵們折磨至死嗎?
來了!
聽著營帳外接近的腳步聲,伊稚嬌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閉起了雙眼,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一張俏臉緊緊繃起,心情恐懼到了極點。
那腳步聲走到床邊就停了下來。
接下來,伊稚嬌并沒有迎來想象中的粗魯對待,反而是一陣熟悉的肉香鉆進了鼻子里面。
伊稚嬌心神微動,睜開雙眼,一只表皮金黃,滋滋冒油的烤羊腿便映入眼簾。
“怎么是你?!”
看著陳平安那張年輕俊朗的熟悉面龐,伊稚嬌美眸中滿是驚喜。
“難道你希望進來的是別人?”
“不是,可是,你……怎么會?”
伊稚嬌心情激動到語無倫次,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可憐小狗,瑟縮在冰冷的雨夜之中,本以為會被窮兇極惡的惡犬欺負,遍體鱗傷。
但一睜眼,突然發(fā)現(xiàn)。
主人拿著自己最愛吃的骨頭,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激動、開心,如潮水般淹沒了她。
“你是來救我的?”
“我當然可以救你,但我記得某個人曾經(jīng)說過,就算是被千刀萬剮,砍掉腦袋,也不會向我這個大乾人低頭求饒,搖尾乞憐的。”
看著陳平安揶揄的目光,伊稚嬌臉上頓時浮現(xiàn)嬌羞,以及一抹哀求之意。
“那時候是我不懂事,求求你原諒我吧。”
“我也可以和完顏紅葉一樣,做你的侍妾,以后一心一意的服侍你。”
“不過,我還是喜歡你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陳平安輕聲一笑,伸出手指,輕輕挑起伊稚嬌精致小巧的潔白下巴,對她說道:
“麻煩你再恢復(fù)一下。”
“你是認真的?”
“快點兒!”
伊稚嬌聽見陳平安的催促,不敢不聽陳平安的話。
馬上深吸口氣,精致俏臉緊緊繃起,美眸冰冷,扯起嘴角,用一臉嫌棄至極的鄙夷表情看著陳平安,嬌聲叱道:
“陳平安!憑你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簡直是在白日做夢!”
“你這個卑微下賤的大乾男人,就連成為奴仆,跪在地上,給本郡主舔腳趾的資格都沒有。”
很好!對味了!
要的就是這個感覺!
現(xiàn)在陳平安火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