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世風日下,不知廉恥!”
“沒羞沒臊的草原狐貍精!”
眼睜睜看著陳平安鉆進慕容紫英馬車里面。
不久之后,馬車里面,就傳出慕容紫英清脆悅耳,令人心神蕩漾的歡笑聲。
楊玉瑤頓時氣的一陣咬牙切齒,無聲的攥緊了粉拳。
后面一個小兵看著馬車,滿眼羨慕的感慨道:“將軍還真是艷福不淺啊。”
“不淺個屁!”
楊玉瑤頓時目光冷冷的望了過去:“行軍途中不能放松警惕,你去周圍偵查敵情。”
“啊?”
那小兵頓時就傻眼了。
這里可是大乾境內,他們八百鐵騎護送著兩架馬車在官道行軍,哪有不開眼的匪徒膽敢招惹?
能遇得上什么危險?
這天寒地凍的,跟著部隊緩緩前行都被凍得直打哆嗦。
真要出去偵查敵情,馬跑起來,那還不得被凍死啊?
小兵臉上滿是委屈,下意識扭頭朝不遠處的陳狗剩和陳大雷兩個人看去,想讓兩人幫自己說說好話。
陳大雷和陳狗剩兩個人,馬上把頭扭到一旁,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小兵沒辦法,只得老老實實的撥轉馬頭,讓身下的馬兒跑起來,到遠處去巡邏了。
臨走時還滿心委屈,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我也沒說錯啊。
將軍確實是艷福不淺嘛。
不遠處,陳狗剩與陳大雷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只是心中暗自感嘆。
這男人吃起醋來,簡直比女人還要可怕啊。
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
之后幾天,陳平安率領著八百鐵騎,護送著慕容紫英與右賢王一路南下。
沿途州縣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無不熱情招待,唯恐怠慢。
除了天氣日益酷寒,行軍的時候有些辛苦外,一路上也算是風平浪靜。
而陳平安行軍途中,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慕容紫英的馬車上,和慕容紫英交流國事。
溫香軟玉,馥郁滿懷,小日子更叫一個舒服滋潤。
十天之后,受封隊伍抵達晉州。
陳平安一行剛剛在地方官員的接待下進入城中,安頓下來。
晉州刺史方世謙便派人送來了一封請柬。
邀請陳平安晚上去春風樓赴宴,為他接風洗塵。
“春風樓?”
陳平安眉梢一挑,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這個酒樓的名字,倒是非常雅致啊。”
“哈哈,實不相瞞,春風樓正是晉州城中最大的青樓,樓中佳麗如云,一定能讓將軍滿意。”
那名來傳信的官員,向陳平安曖昧一笑,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
陳平安頓時心領神會,有些心動。
不過抵達晉州之前,他早就從楊玉瑤口中得知。
晉州刺史方世謙的身份很不簡單。
其為人精明強干,辦事妥當。
乃是太子手下最得力的幾個地方官員之一。
此番在青樓設宴,款待自己,恐怕目的沒有那么簡單。
陳平安此刻還未到京城,對京城局勢還并不熟悉,不想被過早裹挾進幾位皇子的權力斗爭里。
于是笑著找理由推辭道:
“請你回去轉告刺史大人,大人好意我心領了。”
“但在下身負保護兩位侯爵安全之職,不便擅自離開官署,還望大人莫要怪罪。”
那名來送信的官員聞言,心中頓時一陣腹誹。
你怎么保護兩位侯爵的?
每晚爬到慕容紫英床上去保護嗎?
雖然明知道陳平安是在找借口,但他不能當面戳破,而是滿臉熱情的笑著說道:
“兩位侯爺的安全問題,陳將軍你不用擔心。”
“你們既已進了晉州,若在晉州發生意外,刺史大人也難辭其咎。”
“刺史大人,早已調了一千兵馬在官署周圍日夜守護,可保兩位侯爵安全無虞。”
“您手下的兄弟們,跟隨將軍一路南下,舟車勞頓也辛苦了。”
“不如也在城中休整幾日,放松一下。”
“刺史大人已經發話,期間所有一切花銷,都由我們地方衙門負責,請兄弟們盡情玩樂。”
陳平安聞言,目光頓時就是一亮。
要知道,他麾下的八百鐵騎,全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自從從朔州城出發以來,一路南下,行軍趕路,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更沒有機會去接觸女人。
憋得那是相當難受。
陳平安早就想要找個機會,讓兄弟們好好休整一下了。
這位晉州刺史竟然提出,讓兄弟們在常州城盡情玩樂,銀兩都由地方衙門來出,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不過,要請陳平安手下這八百人,在晉州城玩兒上幾天。
所需要花費的銀兩,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方世謙竟然肯下如此血本,讓陳平安心中驚訝的同時,也徹底確認無疑。
方世謙的這番作為,一定是太子在背后授意。
想趁此機會向自己示好,拉攏自己。
看來木蘭兄說的沒有錯。
長安城的水,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深的多。
這還沒到長安呢,就已經開始有糖衣炮彈,往自己身上招呼了。
雖然陳平安不愿貿然涉足皇子們之間的權力斗爭,但一時間,也找不出什么太好的理由推辭。
而且,如果一味堅決推辭,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的話。
也有可能,被太子認為是不識抬舉,心中記恨,到京城后給自己穿小鞋。
還是免不了卷入權力的旋渦里面。
朝堂紛爭向來如此。
只要踏入這名利場,誰也無法置身事外,獨善其身。
這頓花酒喝也麻煩,不喝同樣也有麻煩。
與其如此,那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場,玩兒個痛快。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想到這里,陳平安哈哈一笑,向那名傳信的官員道:
“刺史大人盛情難卻,我也不能不識抬舉,既然如此,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請你回去轉告刺史大人,今晚陳某一定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