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初次接客的新花魁?”
“如此說來,還是個完璧之身咯?”
陳平安目光頓時微微一亮,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完璧之身是肯定的,而且,經過春風樓的調教,還非常會伺候人呢。”
方世謙哈哈一笑,向陳平安擠眉弄眼,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陳平安也笑了起來,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好奇問道:
“你們兩個,肯定見過這位新花魁,她真有方兄所說的那么美嗎?”
“她的容貌確實很美,我們兩個比不上她。”
“稍后她正式亮相的時候會登臺獻藝,公子到時一看便知。”
“但如果論起伺候人,能夠讓公子高興的功夫,我們姐妹可不會輸給她哦。”
“哈哈哈哈。”
幾人飲酒談笑間,很快,又過去了一盞茶功夫。
原本喧鬧的一樓大廳,突然間漸漸安靜了下來。
“看來花魁要出場了。”
方世謙精神一振,眼中露出期待之意,陳平安也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他們所在的這個包間,是整個春風樓位置最好的包間,正對著一樓大堂的舞臺正面。
只需把包間的房門打開,屏風撤掉,就能清楚看見一樓大堂中的景象。
陳平安目光帶著好奇,朝外看去。
片刻之后,便看見兩條紅色的絲帶,從樓頂上垂落下來,一直垂落到一樓大廳中間的舞臺上。
緊接著,便見一道身穿七彩霓裳羽衣的絕美倩影,雙手拽著那兩條絲帶,從半空中飛落下來。
其動作輕盈,姿態優雅。
下墜途中,身軀隨著兩條絲帶,在半空中盤旋飛動。
幾條長長的七彩飄帶拖在身后,宛若從天而降的霓裳仙子,讓陳平安想起了前世敦煌壁畫中的飛天。
如此驚艷的出場方式,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原本喧囂嘈雜的春風樓內,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一道道驚艷的目光,紛紛匯聚至那道從天而降的絕美身影上,眼中滿是癡迷之意。
片刻之后,大堂之內,才爆發出震天的喝彩之聲。
而那花魁輕盈飄落在舞臺上后,兩只手腕輕輕一翻。
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竟然抽出了兩把寒光閃爍的鋒利長劍,在舞臺上騰挪婉轉,舞起劍來。
其身穿一襲寬大的霓裳羽衣,手持兩把三尺青鋒。
隨著修長身軀旋轉起舞,長袖飛動,劍光閃爍。
動作時而輕盈飄逸,宛若謫落人間的凌波仙子,時而瀟灑凌厲,仿佛仗劍江湖的女中豪杰。
如此剛柔轉化之間,形成了動人心魄的超絕美感。
一時間,將整座春風樓內,所有人注意力都深深吸引,沉浸在這美妙絕倫的劍舞之中。
陳平安雖然身在二樓,但他擁有鷹眼技能,看的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這位春風樓培養的新任花魁,果然如方世謙他們所說的一般。
容貌很美,無可挑剔。
即便比起慕容紫英來都不遑多讓。
身材也是修長高挑,腰肢纖細,不盈一握,胸前衣襟鼓鼓囊囊,羽衣領口前袒露出一片雪白。
彩袖飛揚,舞姿靈動。
可見其身體柔韌性也是極高,能夠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一曲劍舞,驚艷滿座,這位新花魁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方世謙被臺下劍舞深深吸引,看的入迷,忍不住嘖嘖贊嘆了一聲,而后發出一聲感慨:
“不過,如果說起劍舞。”
“天下間最好的劍舞,還當屬京城的公孫姑娘。”
“一年之前,我曾經有幸在京城見識過一次公孫姑娘的劍舞,那才真叫天下一絕。”
“哦?”
陳平安聞言頓時被勾起了興趣,向方世謙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不知這位公孫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得到方兄如此贊譽。”
“賢弟沒有去過京城,不知道公孫姑娘的大名也很正常。”
方世謙見陳平安一聽見美女的消息就來了興致,心中頓時一陣暗笑,果然是個好色之徒。
嘴上卻故意賣起了關子,繼續逗引陳平安的好奇心:
“不知賢弟,可聽聞過京城五美?”
“京城五美?”
陳平安目光微微一凝。
這些日子,他從楊玉瑤口中得知了不少長安城內的奇聞軼事,但卻從來沒聽楊玉瑤提起過這什么京城五美。
頓時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向方世謙虛心求教:“不知道這所謂的京城五美究竟是哪五美?”
“兄弟洗耳恭聽,愿聞其詳。”
方世謙哈哈一笑,向陳平安道:“這京城五美中的第一美,便是我剛才所說的公孫芷柔,公孫姑娘。”
“公孫姑娘原是南楚世家,名門之后。”
“只因其父忠言逆耳,得罪了楚王,滿門皆被楚王所殺。”
“公孫姑娘悲憤交加,一夜白頭,孤身一人逃到我大乾境內。”
“雖為一介女流之輩,卻不甘心父兄含冤慘死,練就一身驚世絕艷的劍舞,在長安城臨街賣藝。”
“她的美色才藝,很快引起了許多京城顯貴的注意。”
“都想將她占有,收為妻妾,但公孫姑娘卻寧死不從,并且放出話來。”
“無論誰能揮師南下,攻克郢都,滅掉南楚,為她報了滅門大仇,她便將自己清白之軀雙手奉上。”
“為奴為婢,絕無怨言。”
“若做不到這件事情,即便當今圣上親自下詔,召她入宮,為妃為后,她也寧死絕不屈從。”
“就連圣上,得知公孫姑娘的事跡后,都是對其欣賞不已,贊其為千秋烈女子。”
“親自下詔,京城任何豪門權貴,都不得倚仗權勢脅迫公孫姑娘,以圖其美色。”
“正因為其千古罕見的剛烈性格與傳奇經歷,以及堪稱天下一絕的傾城劍舞與絕美容顏。”
“公孫姑娘,才能穩坐京城五美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