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八個月前。
白幽靈剛到山州,向周圍的百姓一打聽萬蟲客棧,百姓們紛紛避之不及。
“萬蟲客棧?不認識,不知道,你還是問別人吧。”
“你也是來……算了算了,小哥你還是問別人吧。”
“小哥,我多嘴說一句,這個地方可不能去啊。”
白幽靈一進城就問了三位年輕人,可他們都沒有告訴他任何關(guān)于萬蟲客棧的事。
正當他迷茫之時,看到有兩位老伯在下棋。
于是,白幽靈就走上前去,指導(dǎo)了幾步棋。
“老伯,這一步棋應(yīng)該下在這里。”
經(jīng)過他的指導(dǎo),讓原本要輸棋的老者反敗為勝,輸棋的老者白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喂,小子,你怎么這么不講究?不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嗎?哼!”
“別管他,小伙子你可是老朽的恩人,哈哈哈。”
“老伯,我想打聽一下萬蟲客棧,您可否知道?”
贏棋的老者聞聽他要打聽萬蟲客棧,興致一高,就順便把前天楊凱翔也來萬蟲客棧的事告訴了他。
“前天的時候,剛來了一位渾身臭烘烘的胖太監(jiān)被十位轎夫抬著過去。今天你這個外鄉(xiāng)人也來打聽萬蟲客棧,難不成,你們是約好了的嗎?算了,唉,你自己去找吧,萬蟲客棧就在山州城內(nèi),能否找到全靠你的運氣了。”
“多謝老伯告知!”謝過老伯的白幽靈,繼續(xù)往山州城內(nèi)行走。
過了大約一刻鐘,小康子奉楊總管之命,出來買幾件山州特產(chǎn),想著帶回宮里給皇上嘗嘗鮮。
白幽靈看出小康子身上所穿的服飾,是宮內(nèi)的貼身太監(jiān)。剛要上前詢問一番,小康子就感受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冷寂氣息。
“站住!”
白幽靈被這道聲音喊住,臉上的表情一愣,問小康子一句:“小公公,你是在對我說話嗎?”
小康子扭扭捏捏地伸出蘭花指,看向白幽靈說:“不是你還能是誰?”
白幽靈本來就想問他個路,這下小康子喊住自己,那自己也就省了打招呼的過程。
他直截了當?shù)南蛐】底釉儐栔f蟲客棧的具體位置在哪兒:“噢噢噢,既然小公公你叫住我,那我也就不對你隱瞞了。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萬蟲客棧在哪兒啊?”
小康子聽他口音不太像山州本地人,試探著問了句:“你,是從外面來的?”
白幽靈不會對外人撒謊,就這么告訴了小康子關(guān)于自己來山州萬蟲客棧的目的是什么:“是啊,我是從燕都來的。此次前來,是為了找鴆羽殺手組織內(nèi)的一位殺手討要一位男嬰。”
小康子今早陪楊凱翔進餐時,倒是聽天眼、離鏡他倆提過一嘴,有關(guān)昨晚任務(wù)的具體情況,他作為楊凱翔的貼身太監(jiān)也算是心知肚明。
眼前此人若是來找那小子,那他必然是虎威軍的人,小康子當然不會讓白幽靈這么順利地找到楓兒少爺?shù)南侣洹?/p>
于是,小康子繼續(xù)問白幽靈:“男嬰?你是他的什么人?”
結(jié)果,還真得到了白幽靈肯定的回答:“他是我們府內(nèi)的小少爺。”
為了進一步確定白幽靈的身份,小康子直接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來自虎威軍?”
至此,白幽靈渾然不知危險已悄然來襲,點了點頭:“是啊,小公公你怎么知道?!”
小康子吩咐了身后的兩位手下:“來人,速速回客棧稟報楊總管!”
“是!”
其中一人領(lǐng)命,扭頭就趕回了萬蟲客棧去向楊凱翔通風(fēng)報信,只留下小康子與另一位手下攔住白幽靈的去路
小康子,沒進宮前的名字是康穎奇。
要不是他的家里窮得實在是揭不開鍋了,他也不會被父母賣到了宮中,去做楊凱翔那渾身臭烘烘的死太監(jiān)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
真別說,盡管小康子位卑言輕,可楊凱翔還是非常欣賞小康子的!
甚至,為了表達自己對他的喜愛,楊凱翔那個死太監(jiān)不惜將自己的獨門武功都教給了他。
小康子在他身邊當差,多少也得到了楊凱翔親授的一些寶貝。
其中,有個奇異的石頭就是小康子最喜歡的兵器——打邪石。
小康子喚出自己的打邪石,閉上眼睛念著一句咒,就催動了打邪石內(nèi)的石魂。
他就是靠著控制里面的石魂,才能對眼前面對的各種敵人進行著三百六十度的無差別攻擊。
“去!”
看到小康子催動打邪石,對自己發(fā)動進攻指令,白幽靈有些被他給嚇著了:“哎哎哎,小公公,你干什么?你這是干什么,怎么無緣無故對我出手了?我來自虎威軍有什么不對的嗎?!!”
小康子歪嘴邪笑:“呵呵,你出身于虎威軍本身,就是值得本公公對你出手的原因。咱家是跟著楊總管的小康子,多多少少也知道你和楊總管之間的梁子。難道,你忘了八年前你們白家村的滅門慘案了?”
打邪石順著白幽靈的腰間飛過,這也引起了白幽靈塵封八年的記憶。
是啊!若不是小康子及時提醒,白幽靈說不定真要把這件事給就此忘記了……八年前的那一夜,自己經(jīng)歷的那一幕,絕對是這一輩子最難忘的記憶。
那一天,也是自己這輩子最絕望的時刻。一夜之間父母雙亡,也是一夜之間村子被滅,更是一夜之間他體會了這亂世的不公平!
為了向楊凱翔復(fù)仇,白幽靈這八年沒有一天能真的睡好覺。他不是沒找過楊凱翔報仇雪恨,可楊凱翔當時依附在了吳建身邊,為了不讓孫虎和吳建之間起猜疑,他才一直隱忍在虎威軍中。
這些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想親自手刃仇敵。可孫虎為了大局著想,同時也是為了白幽靈自己的身心考慮,只能安排他和黑幽靈去執(zhí)行各種探哨的任務(wù)沖刷對楊凱翔的仇恨。一聽他是楊凱翔身邊的那個小康子,白幽靈在腦子里頓時想明白了,他對自己出手的因由。
這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大的機遇啊!
如果,白幽靈能在山州萬蟲客棧內(nèi)滅了楊凱翔這個心腹大患,那自己即便有一天在戰(zhàn)場上不幸身亡,也能問心無愧地去和村里的鄉(xiāng)親父老們團聚了。
“原來,是你!!!拿命來——!”
白幽靈喚出自己的依山盡,手持白劍就沖上前去。
小康子雖然位卑言輕,可他跟在楊凱翔身邊這么多年,又豈是這么好對付的?
小康子繼續(xù)控制打邪石內(nèi)的石魂,回到自己身邊防守著白幽靈順勢朝自己所在方向刺來的白劍。
依山盡與打邪石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碰撞,沒有多余的氣浪產(chǎn)出。
而打邪石內(nèi)的石魂,在與它接觸的那一剎那,忽然覺得這把劍刺在自己身上實在是太他媽疼了,就連忙回到了小康子的口袋中“養(yǎng)傷”去了。
看到打邪石回到小康子的口袋中,白幽靈以為小康子沒有別的手段了,手持依山盡使出了一擊橫劈。
劍光從依山盡劍身中冒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悍然攻向小康子。
可人家小康子直接抬起自己的右手,就是對著攻來的劍光,轟出了自以為最得意的一拳。
“就這?”
白幽靈冷笑了一瞬,反手握劍踢出了自己的一記鞭腿。
從依山盡劍身中冒出的劍光,削弱了小康子這一拳前面威力最大的鋒芒。
而白幽靈后面緊隨劍光踢出的一記鞭腿,則是直接教他做人,把他前胸的九根肋骨給踢碎了。
小康子承受了這輩子都沒承受過的巨大傷害,身體倒后而飛。
撞倒了路邊的好幾個攤位,才捂著胸口的重傷,艱難從地面起身。
他看著眼前不遠處的白幽靈,眼神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小康子,你要是再敢阻攔我,我就把你揍成豬頭!”
白幽靈剛說這話,小康子身后的那位手下就要動手替他討回這個公道,卻被小康子使眼色勸退了。
“你!”
白幽靈怒喝一聲:“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滾開!”
“好,我們這就走……”吃了癟的小康子不敢多做停留,就要帶著自己的手下先回萬蟲客棧找楊總管。
之后,再對白幽靈要向楊總管復(fù)仇一事做更精細的打算。
可白幽靈沒有讓他這么輕易離開,看他轉(zhuǎn)身要離開,沒好氣地對他說:“你們倆,人走可以,東西卻得給我留下!”
小康子反問一句:“嗯?什么東西?”
白幽靈直接伸手向他要他口袋中的打邪石,一點兒讓他討價還價的機會都不給他留:“打邪石!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留在你這個太監(jiān)的手中實在是暴殄天物。至于你,留點兒丹藥啥的就可以了,快滾!”
小康子一聽白幽靈要自己口袋中的打邪石,當場就不樂意了:“憑什么?你居然打我打邪石的主意?放肆……!”
沒等他把話說完,依山盡已經(jīng)架在了小康子的后背。
只要他說個“不”字,那他這條命肯定是得留在這兒了:“等一會兒,小康子。我剛才沒聽清你剛才對我說什么,有本事的話再說一遍啊。”
小康子打不過白幽靈,心不甘、情不愿地將自己口袋中的打邪石拱手奉上。
得了打邪石的白幽靈,又多了一種保命手段。
白幽靈先是看了看小康子,然后對他身后的手下伸手要點兒丹藥:“滾吧!你呢?”
在小康子身后的手下,連忙也奉上了一包丹藥,這才跟著小康子回萬蟲客棧稟報楊總管了。
不一會兒,他們倆就回到了萬蟲客棧。
小康子強忍劇痛,捂住了自己的傷勢,沒好氣地對空氣暗啐一口:“靠,被他給擺了一道。”
他的其中一位手下剛才那可是親眼見證了白幽靈有多強大,不禁對他的實力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小子的實力也太恐怖了吧?”
另一位手下則是白了他一眼:“你可拉倒吧!你小子,實力不濟還說人家實力太強?真是沒出息的孬種!”
小康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對他倆說:“喂喂喂,你倆快閉嘴吧!現(xiàn)在不是抱怨那小子強不強大的時候,得趕緊想出個好主意弄死他。”
楊凱翔這時從樓下下樓,皮笑肉不笑地問小康子:“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呀?”
小康子連忙要對他解釋自己的失敗:“楊總管,我……”
楊凱翔抬手打斷了小康子的解釋:“不用解釋了,我已經(jīng)都聽明白了。小康子,失敗了?”
小康子下意識地低下了自己的頭:“是……”
楊凱翔接下來的話,徹底讓小康子心里一寒:“那就死吧,朝廷不需要你這樣的廢柴給皇上辦事兒。”
小康子可不想就這么死了,連忙對楊凱翔求饒:“楊總管,我錯了,求您饒我一命吧……”
“還敢求饒?無能!”
說時遲、那時快,楊凱翔就這么直接殺了自己的貼身太監(jiān)小康子。
其他兩位手下看到楊總管對小康子下手這么狠,心中都產(chǎn)生了對他的畏懼。
楊凱翔沒問他倆想不想活下去,也不愿意給他倆戴罪立功的機會。
站在萬蟲客棧內(nèi)的他,隱隱覺得自己的大限將至,就順手也把他倆給鏟除了。
剛處理好小康子和兩位手下,白幽靈就順著他們仨的腳步找到了萬蟲客棧的位置。
白幽靈還沒踏入萬蟲客棧,楊凱翔的聲音就從里面?zhèn)鞒鰜砹耍骸澳憬K于來了?待在這山州萬蟲客棧里,還真是有些無聊了,手底下的人搞來搞去,最后還是得讓本總管出手。正好,也讓本總管活動活動身上的筋骨吧!”
“你誰?”
聽到這陰陽怪氣的太監(jiān)聲,白幽靈頓時覺得有些不對。
沒等他做好迎戰(zhàn)準備,從萬蟲客棧內(nèi)忽然飛出了一把血斧頭。
白幽靈見到這把血斧頭的第一眼就及時作出了反應(yīng),朝著身后連續(xù)空翻了三下,才算是躲開了血斧頭的攻擊。
伴隨血斧頭斬入地面,楊凱翔抬手喚回了自己的血斧頭:“敢冒犯宮里的人,你真是活到頭兒了啊,白幽靈。”
白幽靈對于楊凱翔的威脅,臉上絲毫看不出畏懼之色:“我就知道是你!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皇上此次居然讓你來萬蟲客棧發(fā)布暗殺任務(wù)。楊總管,既然咱們在這兒遇到了,那也該算算咱們之間的舊賬了吧。”
楊凱翔咧開他那肥肉橫生的骯臟嘴臉,對白幽靈陰陽怪氣地說:“白幽靈,皇上讓本總管發(fā)布此次的暗殺任務(wù),目的就是鏟除一切威脅到帝位的存在。而天眼那個家伙,又拐走了你們虎威軍的小公子,這兩件事加在一起,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快滾!”
白幽靈手握依山盡,悍然回話:“呵呵,我會怕?就算是你血斧太監(jiān)楊凱翔,我白幽靈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傷害楓兒少爺和瑤兒小姐!”
楊凱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xù)裝十三地看向他說話:“看來,你還沒忘了本總管在效忠陛下前,在江湖中的稱號是什么。白幽靈你若是識相,就滾開!我不想和你們虎威軍作對,但你口中所說的瑤兒小姐,即便我不出手,鴆羽殺手組織內(nèi)的各位也會用盡全身的力氣執(zhí)行任務(wù)。你難道真有把握能憑一己之力對抗我們這么多人嗎?”
就在他這話剛說完,天眼和離鏡兩位鴆羽殺手組織的殺手,已經(jīng)從萬蟲客棧的里屋走出,他倆一人拿著一壺濁酒在客棧內(nèi)觀戰(zhàn)。
白幽靈掃視了楊凱翔和他身后的兩位殺手,向著天空和大地表達了自己的守護之心:“就算打不過,我也會豁出這條命來保護楓兒少爺與瑤兒小姐。”
楊凱翔忽然覺得白幽靈很有意思哎,哈哈狂笑后問起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有意思,白幽靈你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這年頭兒像你這么護主的狗,不多見了……嘿嘿嘿,我都不忍心殺死你了哎。”
白幽靈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訴楊凱翔自己與他之間的陳年舊怨了。
他手中握住的依山盡伴隨他的這番話,此刻也握得更緊了:“即便沒有楓兒少爺和瑤兒小姐的事情,咱們之間也早晚會有兵刃相向的這一天。”
楊凱翔并不知道自己和白幽靈之間還有陳年舊怨:“哦?我們以前交過手嗎?我怎么不記得了啊!”
白幽靈忍痛說出了那件事:“八年前,白家村滅門慘案!!!”
楊凱翔故作不知情的樣子,顯得看上去一臉無辜:“八年前?本總管這些年來的手下敗將多如雞毛,八年前的事情誰還有閑心去記某一天發(fā)生的破事兒。”
“你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當時的我,也就十五歲而已。因為你的一己私欲竟然屠盡我白家村幾十口鄉(xiāng)親父老,若不是我貪玩沒有回家,又有誰能知道你所犯下的這些罪行?那我就讓你想起來對白家村鄉(xiāng)親父老的愧疚,吃我一招!幽靈蕩心劍——!!!”
話音剛落,白幽靈連忙將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在面前凝出了一把雪白色劍光,劍光在五秒內(nèi)成型,他手持劍光悍然刺向楊凱翔。
楊凱翔揮動手中的血斧頭,一擊劈碎了白幽靈凝出的這把幽靈蕩心劍。
看著他倒退的身影,楊凱翔呵呵冷笑:“八年前讓你逃脫,是本總管的大意。既然,你今日是為了那些雜碎們來向本總管復(fù)仇,那本總管就送你去見那些雜碎們吧!”
“我今天就要為死去的鄉(xiāng)親父老們報仇——!!!”
喊出這話的白幽靈,身上忽然泛起了許多白色光芒,顯然他已經(jīng)被楊凱翔給激怒了。
楊凱翔見他這么不服輸,繼續(xù)保持著自己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哦?憤怒了嗎?有點兒意思,好像八年前白家村的那群廢物們,也像你這么憤怒過,可惜實力不濟就是實力不濟,多講一個贊美的詞匯都是對他們的侮辱。”
白幽靈咬牙切齒地看向楊凱翔:“你左一句雜碎,右一句廢物。如此辱罵我的家鄉(xiāng)父老,我怎能容你繼續(xù)活著?今天,我就讓你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雜碎和廢物!”
兩人在半空中產(chǎn)生了激烈的兵器碰撞,兩道光芒迸發(fā)出了無與倫比的瑰麗。
楊凱翔冷笑著對白幽靈說:“白幽靈,你就這點兒能耐?也太不夠看了吧!你若是身在虎威軍中,本總管還能忌憚一下你背后的人,可現(xiàn)在,你并不在虎威軍中,那我倒想看看,今天誰還能救你?!”
白幽靈心里非常清楚這次萬蟲客棧一戰(zhàn),可能是自己唯一能斬殺楊凱翔這死太監(jiān)的機會了。
若是讓他回到宮內(nèi),再想殺他就難如登天了:“可惡!鄉(xiāng)親們你們放心,我白幽靈今日必親手斬殺這個禽獸不如的死太監(jiān)!”
楊凱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別說的和真事兒似的,本總管只要在一天,你就絕不可能戰(zhàn)勝我。”
白幽靈手持依山盡,揮動著一個劍招便上前刺殺他:“拿命來,死太監(jiān)!”
“血斧——風(fēng)火輪!”
楊凱翔使出了右手全部的力氣,揮動著手中的血斧頭在空中形成一個風(fēng)火輪模樣的斧頭連擊。
待他看準時機應(yīng)該是到了差不多的時候,便悍然飛出了自己手中的血斧頭,砸向白幽靈那較為瘦弱的身軀。
白幽靈手持依山盡,正一往無前的做沖勢動作,結(jié)果血斧風(fēng)火輪砸落下來的位置正是自己的頭頂上方。
血斧風(fēng)火輪已經(jīng)將他身體周圍所有的位置都給鎖死了,一旦白幽靈進行了閃避動作,那血斧風(fēng)火輪馬上就會鎖定他全身,對他進行一系列的瘋狂轟擊。
面對這死太監(jiān)的狠毒招式,白幽靈當時慌得一批:“曹,躲不開了,怎么辦?”
幸好,他劍招多,那八年沒白跟著師父學(xué)習(xí)劍招。
血斧風(fēng)火輪即將砸到他的時候,白幽靈用出了自己前不久剛使用過的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自白幽靈身邊五十米的范圍猛然亮起了一抹金色光團,金色光團的出現(xiàn)立即就彈開血斧風(fēng)火輪的正面攻擊。隨后,從金色光團內(nèi)逐步升高了一把金色長劍,被白幽靈操縱著揮向楊凱翔這個死太監(jiān)。
“白幽靈你個小辣雞,居然還有這么鼻涕的劍招?即便你有這個劍招,可你還是擋不住我血斧風(fēng)火輪的連續(xù)轟擊,哈哈哈哈,廢物就是廢物!!!”說著,楊凱翔就騰出一只手的工夫,用自己的血斧頭擋住了白幽靈操縱著的這把金色長劍。
雙方之間散發(fā)出了兩種光芒,它們在互相碰撞后,互不相讓。
血斧頭與金劍之間散發(fā)出的氣浪,令雙方全都退了十步左右,白幽靈更是倒飛而出,直接落在了萬蟲客棧的大門外。
楊凱翔收斧,快步來到萬蟲客棧的大門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白幽靈:“嘖嘖嘖嘖嘖,受到本總管的血斧風(fēng)火輪后,你小子居然還能活著?白幽靈你的命可真大呀!好好好,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小子今天是要和我不死不休了,那,就再受我一擊血斧風(fēng)火輪!!!”
就在楊凱翔要第二次揮出血斧風(fēng)火輪的時候,白幽靈的佩劍依山盡,忽然碎了一角。
赫然變得不再那么白皙了,依山盡的劍身上也開始染上了一抹鮮紅。
眼看著白幽靈要命喪血斧風(fēng)火輪之下,一位路過仗義出手的女俠,攔住了楊凱翔這個死太監(jiān):“喂!死太監(jiān),你要不要臉啊?對付一個長相如此帥氣的大帥哥,都能下得去手?你的對手,從這一刻開始換成我了。”
血斧太監(jiān)楊凱翔看向受傷倒地的白幽靈,又對這位不速之客,娘們兒唧唧的開口:“喲喲喲,這里還有幾只螞蟻等待被我踩死啊?小妹妹,你又是哪位?”
女俠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就是想裝個比:“無名小卒。”
白幽靈頭也不回地對這位仗義出手的女俠說:“喂,你不是他的對手,快走!”
女俠執(zhí)意要幫白幽靈這位大帥哥對付楊凱翔這個死太監(jiān):“大帥哥,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這身上臭烘烘的死太監(jiān)到底有什么恩怨,可江湖上不都說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嘛!現(xiàn)在,就是路見不平的時候。你先退后,這死太監(jiān)我來幫你對付。”
楊凱翔見這姑娘長相還挺儒雅,好色之心忽然被她勾起并進行了一番調(diào)戲:“哈哈哈哈,小妹妹你長得挺美,口氣倒是不小啊?!不如,本總管擊敗你后,幫你仔細檢查檢查身體可好?真是個難得的尤物,若是被我的血斧風(fēng)火輪給劈成兩半兒就太可惜了!”
女俠沒好氣地怒懟他:“就你這個死太監(jiān),還敢調(diào)戲我啊?呵呵,你有那玩意兒嗎?”
楊凱翔最痛恨別人說他沒有那個玩意兒了,氣急敗壞地就要砍殺這位女俠:“你!可惡,你竟敢如此侮辱本總管,呀呀呀呀呀,氣煞我也,我定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女俠只能甩給他一個白眼:“呵呵。”
女俠揚起手中的長槍,悍然用槍身去砸楊凱翔,楊凱翔很隨意地用手中的血斧頭擋住女俠的長槍砸落,長槍與血斧呈現(xiàn)出了十字形的交鋒痕跡。
“哼,還挺有氣勢的嘛!”
說著,楊凱翔就用血斧的強大威懾力震退了這位女俠。
初次交手,女俠深刻地知道自己與他之間的力量差距,可她仍舊是不服:“你個死太監(jiān)不用在這兒嘲笑我,馬上你就會知道本姑娘的膩害!”
楊凱翔嘴角上揚起一抹邪笑:“是嗎?”
“魚龍刺!”
女俠身形騰空,右手握槍使出了一套玄妙的槍技——魚龍槍法。
從她手中那把長槍的槍尖內(nèi)散發(fā)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半空中凝出了一個魚龍的光影,咆哮著沖擊楊凱翔。
楊凱翔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太監(jiān),面對這位小姑娘的槍技,他只用了一個血斧翻轉(zhuǎn)的姿勢,便已經(jīng)輕松化解對方的魚龍槍法:“就憑你一個小妹妹的力量壓根就撼動不了本總管。”
女俠對于自己的槍法無法對其造成傷害,內(nèi)心有了一絲動搖,從半空落地僅三秒后便重新?lián)P起了手中的長槍:“弚!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死太監(jiān)。”
楊凱翔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罵成這樣,臉上的肥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混賬東西,竟敢對本總管不敬,本總管生氣了,后果十分嚴重!!!”
女俠見他比之前更加生氣,內(nèi)心特別興奮,連說話時都帶有了嘲諷意味:“有個毛線的不敬,殺死一條臭狗而已。”
“狂妄的混賬東西,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楊凱翔怒喝一聲,用右手的血斧轟然劈向女俠,女俠避過楊凱翔劈來的血斧后,用手中長槍給他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這一擊,刺穿了楊凱翔未曾提防的左臂空當兒,在左臂上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長槍窟窿。
被女俠這一槍捅穿了左臂,讓楊凱翔一時間有些吃疼。
他將血斧重新召回自己的右手,再以橫甩的攻勢斷開了女俠的長槍。
也就是楊凱翔這絕地反殺的一擊,將女俠的長槍給斷成了兩截。
女俠驚呼出聲:“怎么可能,我的魚龍槍……!!!”
楊凱翔看到這小姑娘的槍被自己砍斷,連左臂的疼痛都不顧了,露出一臉淫笑:“只要你留下來乖乖服侍本總管,本總管可以既往不咎你的冒犯。放心,小姑娘,本總管以后一定會好好寵愛你。”
女俠咬牙切齒地看著楊凱翔滿臉的肥肉,怒喊出口:“做夢吧你!死太監(jiān),我和你拼了!”
楊凱翔故作失望的表情:“真是讓我失望哎,你這個小姑娘居然如此不識抬舉。那算了,一具能供我驅(qū)使的血傀儡,本總管也能接受一下。”
“準備受死吧,死太監(jiān)。我本來不想動用我的血脈,既然你斷了我的魚龍槍……那,就祝你在地獄不入輪回吧!”話音剛落,女俠的身上就爆出了一抹金光,金光持續(xù)蔓延到了她的全身,令她看上去宛如怒顏仙女般降臨于世。
楊凱翔從她身上爆出的金光,看出了她這是什么情況,連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許多:“這……你……你是那個人的女兒?”
“才知道?為了這位大帥哥,為了天下太平,為了慘遭你毒手的無辜百姓們。我張玉衡,就此宣判你——死!!!魚——龍——金——光——刺——!”女俠手持已經(jīng)被他砍斷掉的另一半槍桿,騰身而起。伴隨她的進攻姿勢,在槍桿身后幻化出了數(shù)百道金色光影,它們?nèi)慷际囚~龍槍的完整形態(tài):“去,殺了他!!!”
只見那數(shù)百道金色的魚龍槍光影,齊刷刷地沖向了楊凱翔這個死太監(jiān)。
到了這種時候,楊凱翔還想用自己的血斧頭來擋女俠的槍技。
可這次,他無論怎么調(diào)動體內(nèi)的力量施展出血斧風(fēng)火輪,都無法與這股魚龍金光刺的強橫沖擊做對抗。
最終,在承受第六百三十九槍的沖擊時,楊凱翔明顯已經(jīng)體力下降,全身的肥肉都被魚龍金光刺的沖擊所洞穿。而,他那讓白幽靈非常頭疼的血斧頭,也因魚龍金光刺內(nèi)的圣光所泯滅。
失去了自己寶物的楊凱翔,心理已經(jīng)瀕臨崩潰:“槍神世家,果然名不虛傳。”
張玉衡只能維持這個狀態(tài)這么短的時間,剛落地就聽到了楊凱翔這番話,極為俏皮地來到楊凱翔的身邊反問:“怎么?你這個死太監(jiān)全身都被我洞穿成了這幅樣子,居然還想做垂死掙扎?”
楊凱翔的確是不懼怕張玉衡一個小姑娘,他真正畏懼的是她父親,也只有她父親才有將自己一擊必殺的實力:“呵呵呵,槍神世家又如何?想讓本總管死,光憑你這個小丫頭撓癢癢的槍技可遠遠不夠,哈哈哈哈哈哈……呃,你……”
沒曾想,楊凱翔話還沒說完,背后就被捅了一劍,正是白幽靈給他補了這一劍。
隨后,楊凱翔結(jié)束了他這罪惡的一生。
他那渾身又臭又重的身體,落在萬蟲客棧大門外令整個山州地界都顫抖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