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血封侯 第81章 作為大燕將軍的尊嚴

孫楓在心中打定這個主意就把它收回了遁空神戒，當做以后的一把奇兵使用。

至于青龍嘯月刀，也被孫楓扔進伏天鼎煉成了第二根長箭——“青龍嘯月箭”

孫楓連續斬殺匈奴兩位大將，自當是立下了兩個大功。

他被馬駿虎重視了起來，在功勞薄上給他記下了一筆。

王帆之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傳回了絕陰谷。絕陰谷內的匈奴士兵們一聽主將和副將都死了，更是徹底亂作了一團，他們變成一群烏合之眾，開始四散逃命。

馬駿虎帶著十一位將軍很快就踏入了絕陰谷，剿滅了試圖反抗的匈奴士兵，收編了愿意投降的匈奴士兵。

經歷三個時辰的整編，一共收下了三萬多位匈奴士兵，再加上他們在絕陰谷內收繳的糧草，足夠除北軍支撐三個月的時間。經此一戰，除北軍終于不再是一支敢死隊的規模，整體恢復了除北大軍的軍威，軍旗也重新掛了起來。只是，孟靈隱看到絕陰谷被他們徹底攻占的那一刻，還以為自己活在夢里呢。

萬萬沒想到，這個讓自己初戰便慘敗的絕陰谷，在兩個月的時間內就被自己所率領的除北大軍攻占下來了。

孟靈隱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眼淚順著臉頰淌落。他張了張口，卻沒有任何勇氣說出一句話，一直在流眼淚，哭了一段時間才看向那個被他們稱為“膽小將軍”的十五歲小將。

他知道，若是沒有孫楓斬殺兩位匈奴大將，那自己和除北軍的兄弟們很有可能這輩子都會困在這兒。

孟靈隱用了一種慈祥的眼神看著孫楓，對他寄予了厚望，認為未來孫楓一定會在戰場上比自己和兄弟們走得更遠。

絕陰谷易守難攻的特點，被孫楓發現后上報給了馬副帥。

經由十四位將軍的討論，決定留下姜述仁和孟靈隱帶領一萬士兵留守此地，其他將軍則是帶兩萬士兵繼續北上剿滅匈奴。

在告別孟元帥和姜將軍后，十二位將軍率領這兩萬剛收編不久還沒經過訓練的士兵們，踏上了進攻第二座城池的前路。

他們來到的第二座城池，不是城，也不是谷，而是一座山——金缽山！

黃鳳鳴作為先鋒部隊，比馬駿虎他們更早到達了金缽山，他們此刻距離金缽山的山腳足足有十五里。

由于他不懂此處地勢，便從自己身后找來了一位士兵，向他詢問了一嘴。

“這里就是你們漠北第二座城池了嗎？給本將軍簡單介紹一下這里的情況。”

由于這位匈奴士兵迫于黃鳳鳴給自己帶來的無形壓力，才向他介紹金缽山的具體情況。

“是，將軍！金缽山，名如其山。從高處望去，整座山都宛若一個金缽。海拔雖不是很高，但也顯得逶迤陡峭，山上的巖石大小遍布。若無本地人指引進入，就會被活動的巨石帶動滾入山底。因此，進之必死無疑。此山之**有四位猛將駐守，只有三位是我們匈奴人，一位則是來自天星閣。他們四個分別是一位主將、一位副將和兩位先鋒官。主將名喚呼延跡，副將名喚黃豆仙，兩位先鋒分別是向雛虎和沙墨羽。雖然向雛虎只是一位先鋒，可他的實力并不比呼延將軍弱，而且……只有他來自天星閣！”

黃鳳鳴以為天星閣是一個專門由匈奴人建立的幫派，隨口問了一聲這位匈奴士兵。

“天星閣？這是一個什么幫派？為什么他們會派人駐守在此？”

這位匈奴士兵位卑言輕，哪里知道天星閣為什么要派向雛虎駐守在此？

只能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回將軍的話，天星閣并不是什么幫派，而是一個專門負責執行各種任務的閣樓，不屬于任何國家管轄，每一位成員都身份成謎，沒人知道他們究竟來自于哪兒，也沒人知道他們實力到底有多強，總之是一個非常神秘的閣樓，小的也對他們不甚了解。”

黃鳳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傳話給身后的士兵，讓先鋒部隊就地扎營。

“原來如此。你很好，大軍就地扎營！休整一日，明日一早攻山！”

一百步內只有一個傳話兵，挨個兒向后面的隊伍傳話：“大軍就地扎營，休整一日，明早攻山！”

聽到前面傳話兵的聲音，后面的傳話兵給更后面的傳話兵傳話。

“大軍就地扎營，休整一日，明早攻山！”

之后，以此類推，直到全軍原地扎營為止：“大軍就地扎營，休整一日，明早攻山……”

晚上，黃鳳鳴將那位匈奴士兵告訴自己的信息，給馬副帥以及十位將軍都說了，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李汜認為，既然那位匈奴士兵已經說過需要本地人指引進入，那就直接找本地人唄。

“老黃，我覺得既然那小子都說了得本地人指引才能進入，咱們直接去找本地人不就得了嗎？”

陶旨否決了李汜這個直接的想法，說出了自己對于進金缽山的一種策略。

“欸，恐怕不會這么簡單吧？那小子雖然說出了這種情況，可上面駐守的四位悍將肯定也會想到這一點，來防備有人帶咱們上山。我倒覺得咱們今晚可以趁夜色已深，分別派出三支小隊去偵查一下金缽山的地勢，直到找出最安全的那條進山路，方可一舉攻上山，生擒四將，智取金缽山！”

陳韋略微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對他這個策略的擔憂：“你這個辦法好是好，就是夜路兇險。若是三支小隊全部覆滅，那咱們的人員損失就大了。”

郭傕呵呵一笑：“不試一把，誰知道這個辦法好不好使？”

典宮大笑著對在場眾位將軍投去了鼓勵的眼神：“哈哈哈哈，是啊！不試一把誰知道呢？”

紀術試探地問了一下在場眾位將軍，并問出了更值得推敲的問題。

“要不，咱們試一下老陶的這個辦法？三支小隊由誰帶隊，你們有好的人選嗎？”

袁靈舉起了手，主動要求帶領一支小隊，眼神投向了其他的將軍。

“我來帶領一支小隊，剩下兩支小隊，你們之中誰愿意帶？”

李汜聽他這么問，眼眶中的小眼睛在滴溜溜地轉著，他在思考這件事自己能獲得多大的利益。

若是讓自己在金缽山上真找到了什么寶貝，也是一樁不錯的行動。

想到這里，他也舉起了手：“那我也來吧！”

袁靈雖然不知道李汜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可既然他主動要求帶領一支小隊上山，自然也沒理由拒絕他啊。

于是，袁靈對他點了一下頭：“好，算你一個。那還剩下一支小隊，誰來帶？”

孫楓怯生生地舉起了手，說出了四個字：“我想試試……”

徐遼將目光投向這個膽小將軍，對于他的勇敢舉手很贊賞。

“行，孫將軍，就這么說好了。今晚吃完晚飯就準備去吧，人數你們仨自己定，愿意帶多少就帶多少。”

呂貂說出了一個合理的人數：“這人數不能太多，就各自帶五個人好了！”

馬駿虎對呂貂這個提議表示贊同：“嗯，我贊同，就五個人吧，人太多也不好管。”

袁靈認為這個人數可以：“沒問題！”

后面，袁靈、李汜和孫楓就去軍隊中選人了。盡管馬駿虎暫時成為了副帥，可他這個副帥不得不說含金量還是比較足的。

雖然，他也是第一次帶軍，可好歹自己從兵書上看過如何訓練士兵。對于整頓他們這些匈奴降兵，有著屬于他的一套方法，匈奴士兵雖然作戰勇猛，可他們也是人不是鋼鐵，也是需要吃飯和戰斗。

馬駿虎就是從糧草這一塊兒，將他們每一位將士的心理拿捏得死死死的，想吃飯就得戰斗，而且打輸了就沒飯吃。

靠著這套心理戰術，除北大軍輕松在一日之內降服了九成以上的匈奴將士。

袁靈、李汜和孫楓他們仨選人的標準都不一樣，袁靈為了偵查的成功率選出了五位精兵，李汜則是選出了五位跟他自己一樣略顯猥瑣的匈奴兵，而孫楓卻選擇了五位身材相對矮小的老弱病殘。

十八位將士先比除北大軍的其他將士開飯，吃飽喝足就分批次踏上了偵查金缽山的路。

袁靈帶著五位精兵一進金缽山，就選擇了相對比較平坦的山路進行隱蔽偵查。

平坦的山路的確是好走，可也最容易遇襲。果不其然，他們剛進山沒一刻鐘就遇到了金缽山的巡查士兵。

袁靈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與五位精兵和他們產生了激烈的戰斗。

緊隨其后的，就是李汜帶著五位跟他自己一樣的猥瑣士兵，選擇了最不好走的陡峭山路。

他們六個倒是沒遇到金缽山的巡查士兵，這條山路別說是他們了，就連活在山林中的兇獸或猛獸都不會去走，只有蛇類兇獸或是飛禽猛獸才會偶然靠近。

孫楓之所以選擇老弱病殘，看準的其實是他們自身的經驗。

老匈奴士兵作戰經驗豐富，自然知道遇到這種陡峭山路該怎么繞過去；弱一些的匈奴士兵知道該怎么選擇讓他最舒服的方式上山，病了的匈奴士兵為了活命會拼上自己最后的生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生存機會；而殘了的匈奴士兵，就更有用了，他已經殘了就肯定不會選擇讓他自己難受的山路上山。只要他們五個都能成功上山，那孫楓無論跟著他們五個中的誰，不都能順利摸到進山的道路嗎？雖然是動了一點兒小聰明，可不得不說，孫楓這一招確實有用。

他出發的速度雖慢，可他順利摸到山路的速度是他們仨之中最快的！

盡管袁靈帶著五位精兵與金缽山的巡查士兵產生了激烈的戰斗，可他還是很會審時度勢，發現自己和五位精兵不是他們的對手，就賣出了一個較為明顯的破綻，帶著五位精兵逃回了大營。

孫楓摸到了進山的道路，就讓那五位老弱病殘的匈奴士兵找機會回大營了。他在一棵樹上等了他倆好一段時間，聽到了袁靈帶五位精兵下山的動靜，卻遲遲不見李汜上山，也不見李汜帶領五位猥瑣士兵下山，便覺得李汜應該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嗯？怎么李將軍還沒帶人下山？莫非……是遇到麻煩了？不好！”

孫楓遣散了身邊的人，也就不裝膽小將軍這個人設了。直接釋放出了自身的氣息和力量，令自己渾身的氣勢全開，冰藍色光芒出現在了他的雙瞳，光芒只是一閃而逝。

隨后，他就用冰霜領域覆蓋了整座金缽山，用這種方式凍出了李汜和他身邊的五位猥瑣兵。

其中一位猥瑣士兵，不知道這是孫楓的能力。

打了一聲噴嚏，令布置在金缽山的匈奴暗哨警惕了起來。

“阿嚏——！怎么金缽山夜晚的溫度忽然變得這么冷了？”

金缽山的匈奴暗哨，立馬發出一道警示：“不好！今晚還有敵襲，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恐怕敵軍已經摸上來了！”

其他的匈奴暗哨表示不解：“啊？怎么可能？他們不是選擇大路被咱們打回去了嗎？”

這位金缽山的匈奴暗哨，應該是他們這些暗哨中的一個小隊長，否決了其他匈奴暗哨的想法，以自己作戰多年的經驗讓他們打起精神。

“不不不，恐怕今晚敵軍來的人還不少。至于剛才被咱們打跑的那六個，應該是不知道咱們金缽山地勢險要才沖撞進來的，完全不足掛齒。今晚的戰斗非常必要，一定不要讓敵軍偵查出一條正確的道路！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知道嗎？阿嚏——！”

距離這些匈奴暗哨并不遠的李汜，雖然沒聽到他們在聊什么，可他從這種直接覆蓋整座山的冰寒溫度，認出了是孫楓的能力。

于是，李汜對身后的五位猥瑣兵小聲說：“不對。兄弟們，都別出聲兒啊，這恐怕不是金缽山夜晚的溫度變冷，而是孫將軍的能力。你們都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盡量別發出打噴嚏的聲音，就算鼻子真的很癢也一定要忍住。不光是咱們會覺得冷，敵軍布置在這座山上的暗哨也會覺得十分寒冷。只要他們也打了噴嚏，你們五個就上去干掉他們！知道了嗎？”

五位猥瑣兵小聲回應了李汜：“是，將軍。”

“阿嚏！”

“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阿嚏嚏——！”

“阿嚏……”

很快，孫楓的冰霜領域就把金缽山駐守的匈奴士兵們，全都從夜幕下的金缽山中給凍出來了。

有駐守在金缽山的匈奴士兵，忍不住這種驟降的氣溫，想回到營地去取棉大衣，孫楓就在他們回應的必經之地，用滅狗棍一個個打爆了他們的頭。

一棍一個，絕不拖延時間！

很快，藏在金缽山周圍的三十六位駐守匈奴士兵，全部都殞命在了他的滅狗棍之下。

李汜那邊兒的行動，進行的也很順利。

他帶著那五位猥瑣的士兵，很快就全殲了匈奴暗哨。

他們六個簡單數了一下尸體的數量，一共是十七位匈奴暗哨兵。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易察覺的身影，已經悄然來到了李汜的身后。

“嗤——”

伴隨一道速度極快的刀痕，那五位猥瑣的士兵就已經成為了倒地不起的尸體。

當李汜發覺身邊有些不對勁的時候，他的背后已經不知道何時插入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鮮血從他腰腹部的位置流出，錐心刺骨的劇痛令他連忙向后倒退了十幾步，李汜連忙用手去摸那把匕首，同時在內心一驚。

對方究竟是什么時候來到自己身后的？為什么自己完全沒發現這個人的行蹤？對方到底是男還是女？速度怎么這么快？

一位衣著樸素的將軍，這個時候從黑暗中緩步走出，李汜忙問對方是誰。

“你是誰？”

借著月光的倒映，李汜看清了對方，居然是一位身材略微豐滿的少女。

沙墨羽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露出了一臉壞笑，對著李汜說出剛才擊殺他們的那是什么東西。

“我是沙墨羽，剛才殺死那五位士兵、捅傷你后腰的是我的靈寵——隱獸。要不是我想見證一下你的實力，剛才你就已經死了，我不想把這種你死我活的戰斗玩得太快，獵物還是要慢慢玩死才有樂趣嘛！說吧，你們是哪個國家的？為什么要偵查我們金缽山？你又叫什么名字，怎么生得如此猥瑣？”

李汜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是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

“沙墨羽？你就是金缽山的兩位先鋒之一。怪不得，我察覺不出你們的行蹤，原來是隱獸……”

沙墨羽一聽李汜說自己是兩位先鋒之一，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不悅，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自己和向雛虎那家伙相提并論！

明明自己的暗殺功夫更出眾，憑什么他是天星閣出來的就被人銘記，而自己卻只能被外人稱作兩位先鋒之一？

沙墨羽怒聲呵斥了李汜：“廢話少說！說，你是哪個國家的，叫什么名字，我的冷月刀不殺無名鬼！”

李汜不止一次從匈奴大將的口中，聽到這種見面問話的詞匯了。

他呵呵冷笑了一聲，語氣變得憤怒了起來：“你們匈奴大將真是沒什么出息，翻來覆去的都是這幾句，真他媽的煩躁死了啊！動不動就不殺什么無名鬼，合著你們殺過的無名鬼還少過嗎？”

沙墨羽覺得他說的也對，索性變換了一副嘴臉，對著李汜勾起了一抹邪笑。

“你引起了我的興趣，說吧，你的名字！”

李汜盡管已經受傷，可他作為大燕除北軍一位合格的將軍，讓他即便面對沙墨羽這種強敵，都不曾彎下自己的身軀。

他站直自己的身子，朝著沙墨羽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大燕除北軍，我是李汜。”

沙墨羽露出一副認真的表情：“李汜？哦，知道了，我會記住你的名字。接下來……請去死吧！”

話音剛落，沙墨羽便手持她手中的冷月刀，一個箭步悍然沖向了李汜。

李汜雖然猥瑣了些，可他的戰斗力并沒有世人想的那么弱。

“鋼鉆蛇！出來迎敵了，老伙計！”

他喚出了自己的靈寵，語氣聽上去有些寵溺。而后，一條身體比缸粗、渾身還覆蓋鋼鉆的百米大蛇，就從地面鉆了出來。

“轟——”

鋼鉆蛇沒有去回應自己的主人，它只是一條無情的大蛇。被李汜喚出來的使命，就是與沙墨羽這個恐怖的暗殺將軍以及她的隱獸進行纏斗。

鋼鉆蛇不愧是鋼鉆蛇，足足與沙墨羽以及隱獸纏斗了近百回合，才被隱獸和沙墨羽合擊剁成了一攤鋼鉆蛇醬，內心極度不甘心地閉上了自己的蛇瞳。而李汜也因失血過多，喚出自己的寶物無痕槍剛撐住自己的身體，就被沙墨羽這個精通暗殺的女將給一刀殺死。

即便是戰死在金缽山，李汜都不曾向前倒下身軀。他用無痕槍撐住自己身體的姿勢，立住了自己作為大燕除北軍一位將軍的尊嚴！

沙墨羽殺了李汜，就帶著隱獸回到了大營復命。

今晚這一戰，雙方各有死傷。

總體來說，還是除北軍這邊的損失更大，居然戰亡了一位將軍。

李汜雖然性格猥瑣、人也長得丑、武功和戰斗力也不咋滴，可他用無痕槍立住了自己作為大燕除北軍的尊嚴。

就沖這一點，他就值得所有大燕將士敬重！

當孫楓看到李汜將軍的死相，瞳孔一陣收縮，他不敢相信今晚李汜會死在金缽山。

孫楓連忙沖到了李汜面前，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確認他已經死亡，孫楓頓時仰天大喊：“李將軍！這是誰干的？曹！李將軍，不——！可惡的匈奴，小爺不會放過你們！李將軍，您一路走好！”

后面，孫楓從地面站起了身，一跺腳就踩出了一個深約兩米的土坑，用來安葬李汜的遺體。

為了給李汜報仇，孫楓將李汜臨死前還在手里握住的無痕槍給扔進伏天鼎。

不到半個時辰，無痕槍也被煉成了一根長約六尺的長箭，名喚——無痕箭！

孫楓要拿無痕箭替李汜之死，向金缽山那四位悍將討戰。現在，顯然還不是最佳報仇的時機。

孫楓抹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淚水，將無痕箭收回遁空神戒，給李汜和那五位猥瑣的匈奴士兵兄弟挖好了墳墓，就下山回到了除北大軍的軍營，將此事稟報給了馬駿虎。

馬副帥得知李汜和那五位兄弟已死，神情變得悲傷了起來。大手一揮，便對一位士兵吩咐了下去。

“傳令！全軍為六位將士默哀一個時辰！”

“是！”

士兵將馬副帥的命令吩咐下去，全軍都為李汜和那五位士兵默哀了一個時辰。

默哀完畢后，郭傕上前對馬駿虎說：“馬元帥，末將認為這筆賬不可能就這么算了。你下令吧！咱們今晚就攻打金缽山，為李將軍和五位將士報仇雪恨，如何？”

紀術在一旁附和：“就是，馬元帥你下令吧，我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

徐遼攔住他倆，語氣不善地回應他們：“你們都別吵！咱們現在只能聽馬元帥怎么說，你們幾個在這兒嘰嘰歪歪，屁用不頂。再說了，你們又不是元帥，壓根就沒資格擅自出兵攻打金缽山。”

馬駿虎用一種善意的眼神看向他們，用手在半空做出一個虛按的動作，對他們平靜地開口。

“稍安勿躁，我知道眾位兄弟的心情很沉重，今晚的天色實在不適合作戰，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先讓袁將軍和孫將軍說說他們今晚偵查金缽山地勢的情況，咱們再決定明日該怎么打。”

黃鳳鳴對馬駿虎點了點頭，讓身邊焦躁不安的兄弟們平靜下來，聽他倆的匯報。

“好，就聽馬元帥的。兩位將軍，說說吧！你們今晚偵查地勢，都偵查到什么了？”

袁靈露出尷尬的微笑，對眾位將帥開口說出：“我這邊沒查到什么準確的路線，還是聽孫將軍的偵查吧。”

孫楓呵呵一笑，甭管袁靈遇到那些金缽山駐守士兵的偷襲被逼退這件事是否故意，他都想試探自己到底有沒有真材實料。

孫楓這時已經是騎虎難下，露出一抹苦笑便對在場的諸位將帥，說出了自己先前偵查出的四條上山路線。

他們十一位將帥在營帳內商討了一夜的時間，將近子時，才決定到底要走這四條道路中的哪一條。

馬駿虎振臂一呼，問十位將軍內誰愿打頭陣：“好，咱們明日一早吃過早飯，就準備攻打金缽山。你們之中誰愿打頭陣？”

郭傕第一個站了出來，向馬副帥說明了李汜和自己之間的關系。

“我來吧！李將軍平日里和我的關系最好，他死了我必須要為他報仇！”

連他都上戰，呂貂自然也是不甘于人后：“我也來，老李和我是同鄉，平日我們倆的關系雖不是那么緊密，但也不算疏遠。他的仇，只能我來報！”

馬駿虎對他倆點了點頭，同意讓他倆明日一早去打頭陣。

“那就你倆一起上。若是你倆一起上都打不過敵軍大將，還是要盡快回營，這壓根就不丟人。”

“是！”

兩位將軍領命，便與其他八位將軍退出馬駿虎的營帳，回他們八個各自的營帳內睡覺去了。

孫楓躺在自己的營帳內，反復回味了一下今晚在金缽山御敵時的每一點細節，驚愕地發現連他都沒察覺有人靠近了李汜和那五位將士。

可見，對方的實力絕不比李儒和王帆弱。

明日攻打金缽山，對他們來說注定是一場硬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