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心手里拎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往床上一坐,沖秦峰勾了勾手指,平靜道。
“來吧,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秦峰,“……”
這母女倆可真夠像的,都喜歡玩菜刀。
瞬間就啞火了,秦峰怏怏地道。
“行,那就聽老婆大人的,等我完成三件事情再睡你。”
姜初心發(fā)出一聲嗤笑。
“哼,剛才不是想霸王硬上弓嗎,看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呵呵。”
“到時候你若完不成,我就親手閹了你。”
秦峰頓覺褲襠冷颼颼的。
原本主動權(quán)在他手。
現(xiàn)在他反倒成了被動。
真沒看出來,這高冷校花,內(nèi)心還隱藏著暴力因素。
不過他喜歡。
越是這種女人,征服起來才越有成就感。
忽然,院門外響起雜沓的腳步聲。
來人正是姜初然,差人送來不少花圈兒,擺在院子里,還有一口棺材跟一套壽衣。
王素云怒道。
“姜初然,你要干什么?”
“把我們家霍霍成這樣了,還不罷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姜初然冷笑道。
“二嬸,別激動,這些都是我送給初心妹妹的,她不是死了么,還有這套壽衣,我估計她穿著挺合身的,呵呵。”
身后,她老媽陳紅瞧著這處簡陋寒磣的老房子,鄙夷道。
“瞧你們家窮得叮當響,我怕你們沒錢操持喪禮,這些都是我跟女兒的一點心意,別客氣。”
王素云冷哼道。
“用不著你們可憐。”
“我們家初心還沒死呢。”
姜初然冷笑道。
“二嬸莫不是悲傷過度,產(chǎn)生幻覺了,方才我可是親耳聽到人已經(jīng)死了……”
“你說誰死了!”
姜初心拎著一把菜刀,從里屋走了出來,俏臉清冷。
一身白衣,冷若冰霜。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砍人的架勢。
姜初然滿臉驚駭之色,失聲尖叫。
“啊!”
“鬼啊——”
本來,她就心中有鬼。
下意識以為這是姜初心的鬼魂,在找她索命,撲通就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叩頭。
“初心,不要纏著我,不管我的事……”
“哼!”
姜初心怒斥道。
“姜初然,我拿你當姐姐,你竟敢暗中以邪術(shù)來害我性命。”
她將殘余的半截項鏈,砸在對方臉上。
“看看你干的好事!”
姜初然跪在地上,見陰謀敗露,嚇得連頭都不敢抬。
“妹妹,都怪姐姐一時糊涂,是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旁邊,她老媽陳紅也很驚恐。
但細看姜初心一眼,心中就有數(shù)了,連忙把女兒從地上拉起來。
“女兒,快起來,她沒死。”
“什么!?”
姜初然震驚。
一看對方身后地上,果然有道影子,臉色陰晴不定,搖頭道。
“好啊,姜初心,你竟敢戲弄我。”
又暗自生疑心。
不對啊。
當時,那位高人曾告訴過她。
一旦被種下降頭術(shù),斷無生還的可能。
其實,她這次過來。
最主要目的就是要找機會拿走那串項鏈,將對方氣運加持到自己身上。
沒想到,項鏈被毀了,她前功盡棄。
不對啊,憑借姜初心一家人的能耐,絕不可能發(fā)現(xiàn)項鏈內(nèi)隱藏的秘密。
王素云拉著秦峰上前,得意道。
“這次多虧了我女婿阿峰,是他救了初心,他們兩人已經(jīng)登記結(jié)婚了。”
“哼,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如實告訴老爺子,揭穿你們大房的真面目。”
姜初然怨毒地瞪了一眼秦峰,咬牙道。
“好啊,原來是你這個勞改犯,壞了我的好事。”
“啪!”
秦峰結(jié)結(jié)實實地給了她一巴掌。
“賤人,竟敢害我老婆。”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那凜然殺氣,嚇得姜初然一動不敢動,半邊臉紅腫流血。
如果不是當著姜初心一家人的面兒,早就一巴掌拍死這賤女人了。
縱然如此,也暗中將那鬼嬰的骨粉,以真氣催動,打入她的體內(nèi)。
自此之后,她也會霉運連連,步了姜初心的后塵。
這就叫害人反害己。
陳紅指著秦峰的鼻子,破口大罵。
“沒教養(yǎng)的狗東西,竟敢打我女兒,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馬上跪下掌嘴……”
“聒噪!”
秦峰反手又是一巴掌,把陳紅給打得凌空倒飛,臉上涂抹的那層厚厚脂粉,隨風灑落。
“大膽!”
后面,閃出來一名身材健壯的年輕男子,怒斥道。
“豈有此理,竟敢打陳阿姨跟我女朋友,你找死。”
這名年輕男子是姜初然的男朋友,名叫杜躍。
身材健壯,一身的腱子肉,把西裝給撐得緊繃,胳膊能有常人大腿粗。
鏡片后的雙眼,射出兩道鋒銳之光,鄙夷斥道。
“秦峰,你個勞改犯,連自己的親大嫂都不放過。”
“五年沒教訓(xùn)你,又皮癢癢了是不,打你都嫌臟了我的手。”
“給你個機會,馬上跪下磕一百個響頭,給陳阿姨還有初然賠禮道歉。”
“否則,我打斷你的狗腿!”
秦峰也認出杜躍,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青夏姐曾告訴過他,霸占他秦家產(chǎn)業(yè)的眾多家族中。
除了陳家之外,還有杜家。
這兩家原先都是依附在他們秦家羽翼下的。
而杜躍,就是杜家大少,是個跆拳道高手。
原先跟著陳世豪一起都是秦峰身后的舔狗。
但自從五年前,秦家出事之后。
陳、杜兩家就相繼反水。
杜躍便經(jīng)常在公開場合欺辱秦峰。
其中最慘的一次,打斷了他的五根肋骨,導(dǎo)致兩個月下不來床。
他就是想體會一下,把曾經(jīng)的秦家大少踩在腳下的那種變態(tài)扭曲的爽快感。
秦峰冷哼。
“杜躍,原先我養(yǎng)的一條狗,現(xiàn)在長本事,學會咬主人了。”
杜躍勃然大怒。
那段跪舔秦峰的日子,被他視為生平最大的恥辱。
最忌諱別人提起這個。
“艸!”
當即,擼起衣服袖子,猛然一個刺拳砸向秦峰。
要知道,杜躍可是跆拳道紅帶高手,三年蟬聯(lián)江南市業(yè)余組冠軍。
跆拳道有著嚴格的級別劃分。
從低到高分別是。
白帶、黃帶、綠帶、藍帶、紅帶、黑帶。
紅帶是僅次于黑帶,尋常幾個壯漢都難以近身。
在常人眼中,已經(jīng)算是高手。
但這已經(jīng)是兩年前的評級了。
而實際上,現(xiàn)如今杜躍的實力,已經(jīng)足以比肩黑帶高手。
一旁,姜初然眼里燃燒著復(fù)仇的火焰,冷哼道。
“阿杜,給我狠狠地教訓(xùn)他。”
陳紅從地上爬起來。
“下賤的勞改犯,一定要打得他爹媽都不認。”
王素云暗自替秦峰捏著把冷汗。
姜初心持刀而立,神色清冷,看不出絲毫擔心。
這家伙如果連這姓杜的都對付不了,就更沒資格做她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