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先是一愣,隨即想起李長安病重時,自己和他胡天胡地的荒唐情景,頓時俏臉飛紅,忍不住抬手輕輕捶了他胸口一下,啐道:“貧嘴!沒個正經(jīng)!”
她心跳有些加快,既是羞澀,也是為夫君感到由衷的高興和自豪。
枯木逢春,或許真有些玄妙?
“我先回房了,你們……好好說說話。”楚璃感覺自己臉頰發(fā)燙,不敢再待下去,留下一句略顯慌亂的話,便轉(zhuǎn)身裊裊婷婷地回自己房中去了,背影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李長安看著她難得一見的嬌羞模樣,心情大好。
這才對嘛,端莊溫婉的夫人,偶爾流露小女兒情態(tài),更添風情。
他這才轉(zhuǎn)頭看向柳家姐妹,笑道:“怎么樣,家里還習慣嗎,這院子可還滿意?”
“滿意的!”柳綾音用力點頭,眼中滿是幸福的光彩,“比我們以前的家好太多了,又大又漂亮,還很安全。”
柳詩韻也雀躍道:“夫人已經(jīng)讓人給我們收拾出側(cè)廂房了,離主屋不遠,還派了兩個伶俐的小丫鬟伺候我們呢!”
李長安點點頭,楚璃辦事向來周到體貼,有她安排,自己省心不少。
他目光在姐妹倆玲瓏有致的身段上掃過,想起今早未能盡興的遺憾,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低聲道:“晚上……我去找你們。”
姐妹倆聞言,俏臉瞬間紅透,如同熟透的蘋果。
她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羞澀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認命般的溫柔與順從。
她們清楚,為夫君開枝散葉,是她們身為妾室最重要的義務之一,也是她們報答夫君恩情、穩(wěn)固自身地位的根本。
再累,也得撐著。
“嗯……”兩人聲如蚊蚋地應了一聲,頭垂得更低。
李長安知道她們昨夜初承雨露,又經(jīng)長途顛簸,需要休息,便溫言道:“你們先回房好好歇息,養(yǎng)足精神,晚膳會有人送到你們房里。”
“謝夫君體恤。”
姐妹倆如蒙大赦,乖巧地行禮后,相攜著回了側(cè)廂房。
打發(fā)走柳家姐妹,李長安并未回主屋打擾楚璃,而是徑直走向院子東側(cè)的修煉靜室。
這是原主父親在位時特意修建的,隔音良好,靈氣也相對濃郁一些。
靜室中陳設(shè)簡單,一蒲團,一香案,墻上掛著幾柄未開鋒的練習用劍。
李長安隨手取下一柄精鋼長劍,入手沉甸甸,冰涼的觸感讓他精神一振。
《青天化龍訣》中自帶的青龍爪等武技,經(jīng)由系統(tǒng)灌輸,他已如同本能般掌握。
但這些武技威力巨大,消耗也同樣驚人,更適合作為殺手锏。
日常與人交手,還是需要一些消耗較小、更靈活多變的常規(guī)武技。
更何況,哪個穿越男兒心中沒有一個御劍乘風、劍蕩八荒的劍仙夢?
前世只能在小說和游戲里過癮,如今有了機會,自然要親自體驗一番。
正好,系統(tǒng)之前獎勵的諸多功法中,就有一門《七殺劍法》,乃是玄品頂級劍術(shù),招式凌厲,殺氣騰騰,講究以攻代守,一往無前,正合他此刻的心境與青龍霸體蘊含的霸道意境。
他閉上眼,腦海中《七殺劍法》的劍招清晰地浮現(xiàn),每一式的運勁法門、靈力流轉(zhuǎn)路徑、劍意精髓都了然于胸。
李長安心中暗贊劍法玄妙,隨即手腕一抖,長劍發(fā)出“嗡”的一聲清鳴。
他沒有動用氣海境的龐大靈氣,而是將自身力量壓制在凝氣境初期的水準,純粹以肉身之力配合基礎(chǔ)的靈氣運轉(zhuǎn),開始演練劍招。
嗤!嗤!嗤!
劍光在靜室中亮起,起初只是一道道雪亮的匹練,隨著李長安漸漸沉浸其中,劍光開始帶上了一絲凜冽的寒意與若有若無的殺氣。劍鋒破空之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銳,仿佛不是一柄劍在舞動,而是一頭逐漸蘇醒的兇獸在舒展利爪。
《七殺劍法》重意不重形,殺意越盛,威力越強。
李長安雖未真正與人以命相搏,但覺醒青龍霸體后,骨子里那股源自上古圣體的睥睨與霸道,卻自然而然地融入劍意之中,使得這劍法少了幾分陰狠毒辣,多了幾分堂皇正大的鎮(zhèn)壓之勢。
他完全沉浸在劍法的演練與體悟中,身形騰挪轉(zhuǎn)折,劍隨身走,人劍漸趨合一。
體內(nèi)靈氣雖壓制了境界,卻按照《七殺劍法》的獨特路徑奔騰流轉(zhuǎn),與肉身力量完美結(jié)合,每一劍刺出,都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
不知不覺,幾個時辰過去。
李長安收劍而立,氣息平穩(wěn),額間連一滴汗都未見。
他望著手中長劍,眼中精光閃爍。
只是初步演練,他便感覺這《七殺劍法》與自己頗為契合,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手中一柄利刃。
“不錯,以此劍法,配合青龍霸體,尋常氣海境前期,怕是連我一劍都接不住。”
李長安滿意地點點頭,將長劍歸鞘。
就在李長安于靜室中修煉劍法的同時,李本坤派出的心腹信使,也騎著快馬,將李長安親筆所書的綁架信,送到了蕭家府邸。
蕭家,議事堂。
家主蕭勝天看完信件,原本還算平和的面容瞬間陰沉如水,一股怒氣直沖頂門,拿著信紙的手都因用力而微微顫抖。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蕭勝天猛地一拍桌面,堅硬的紫檀木桌案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巨響,他額角青筋跳動,恨不得將手中的信紙撕個粉碎。
“父親,出什么事了?”
下方,一名身著冰藍色流仙長裙的少女,站起身來。
她約莫十**歲年紀,身姿高挑,肌膚如雪,眉眼精致如畫,氣質(zhì)清冷如寒冬之梅,正是蕭家千金,蕭凝雪。
此刻她柳眉微蹙,清澈的眸中帶著疑惑與一絲不悅。
何人敢惹父親動怒?
蕭勝天強壓怒火,將信件遞給女兒。
“你自己看!李長安那廝,膽大包天,竟敢扣押你大哥,還寫信來威脅勒索!”
蕭凝雪接過信件,快速瀏覽。
信上字跡鐵畫銀鉤,透著一股強硬,內(nèi)容更是直白得令人發(fā)指,蕭衍在其手中,想要人,需蕭家備足誠意,并特別點名,要她蕭凝雪明日巳時親自前往李家商談贖人事宜,過期或條件不符,后果自負。
“李長安!”
蕭凝雪看完,絕美的臉龐瞬間罩上一層寒霜,清澈的眸子里燃起冰冷的怒火。
“他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