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素來向著她,她與秦般般比,他們一定會選擇自己。
最重要的是,因為自己要參賽,奶奶昨天也從南方回來了,即便到時候二伯想說出實情,奶奶也會命令二伯改口。
對此,她十分有信心。
秦般般剛剛被藥檢局的人請去,一定是聊這款藥的事。
她要趕在他們談好專利費,正式簽合同之前,將這藥方的專屬權(quán)拿回來才行。
陸詹遠(yuǎn)扶著她的肩膀,遠(yuǎn)離吵鬧的人群,安撫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就這么拿走你的藥方。”
秦翹楚睫毛掛著淚珠,“詹遠(yuǎn),謝謝你,謝謝你愿意相信我。”
“我們也相信你!翹楚師妹!我們一定幫你作證!”邢斌嗷嗷叫喚。
蔣生與其他師兄弟也在一旁點著頭。
在他們心中,他們不允許翹楚仙子受到這樣不公的待遇!
“我們已經(jīng)向主辦方提出調(diào)查申請了。”第三所所長道。
秦翹楚微微垂眼,“幸好有你們,不然我真是拿我那個妹妹沒辦法。一會我家人就要來了,我希望大家別鬧得太難看,那畢竟是我親妹妹?!?/p>
“翹楚,你總是這么仁慈心軟?!标懻策h(yuǎn)心疼不已。
“楚兒!”
秦家人來了。
可以說是全家出動,連剛從南方回來的秦奶奶也到了,老淚縱橫的沖著親親孫子奔去。
“我的乖孫女!受委屈了!”祖孫倆相擁而泣。
“那個逆女呢!”秦父呵斥一聲。
至于秦二伯與秦二嬸安安靜靜的站在后面,一句話沒說,不過目光也在尋找秦般般。
秦家人一來,立刻受到禮遇,賽方負(fù)責(zé)人樂呵呵趕來,邀請他們進(jìn)入休息室。
秦翹楚像個在外受了委屈的小公主一樣,被全家人擁護(hù)著坐下。
她眼里都是委屈,見狀,秦家夫婦心都在滴血,也越發(fā)痛恨起那個只會惹是生非的秦般般!
“秦般般呢?”秦父再次發(fā)問。
這語氣,可不太好。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沒走,遠(yuǎn)遠(yuǎn)的吃瓜。
神奇藥方,到底是誰的?
秦家人這么興師動眾,難道真是秦翹楚研發(fā)的,結(jié)果被自己親妹妹秦般般偷了?
賽方的人猶豫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談專利的事勢必得暫緩了。
樓上大佬們尋著風(fēng)聲也來了,休息室內(nèi)圍坐一圈。
因為秦翹楚,又因為今日秦般般的舉動,那些大佬很是給秦家人顏面。
這讓秦家夫婦與秦奶奶面上無限的光榮,覺得這都是他們的寶貝翹楚帶給他們的!
如此一來,就更不能讓翹楚受委屈了!
秦父激動發(fā)言,正義凜然:“我們翹楚自幼成績就好,在醫(yī)藥方面天賦異稟,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秦母也道:“前些日子,翹楚就跟我們說她有啟發(fā)了,埋頭苦苦研究了好幾天!至于我家那個逆女秦般般,學(xué)業(yè)荒廢,不思進(jìn)取,她是絕不可能研發(fā)出什么神藥的。”
這話一出,幾乎拍定了秦般般在大賽上研發(fā)出的藥,是剽竊而來!
華國最忌諱這種事。
賽方的人一聽,趕緊讓人通知晏局。
周圍的人也竊竊私語起來。
“剛剛看她那么耀武揚威的,原來是偷的藥方??!”
“親姐姐的藥方都偷,這是什么人品?”
“這種人也配做醫(yī)學(xué)研究?道德底線都沒有!”
聽著他們的謾罵,秦翹楚心中那點嫉妒,也在緩緩的消散。
很快,晏臣州出現(xiàn)了。
他一出現(xiàn),躁動的現(xiàn)場不自覺安靜下來。
就連陸詹遠(yuǎn)也情不自禁的站好。
要知道,晏臣州這個人,是連京酆城所有大佬都敬而遠(yuǎn)之的人。
“剽竊?”晏臣州開口就問。
秦父鄭重點頭:“對!”
“證據(jù)?!标坛贾莸挠喙鈷吡搜矍芈N楚。
秦翹楚看著他俊美的面容,臉頰竟泛起了紅。
她站起身,聲線綿軟:“晏局長,這款藥在我們自家就試驗過,我知道不經(jīng)過檢測就服用是不對的,可是當(dāng)時我二伯病情危重,我顧及不了太多,只能讓二叔先服下救命。結(jié)果就是,我二伯退燒了,現(xiàn)在也痊愈了。”
說完,她朝著人群后的秦二伯看去:“二叔?你來呀!”
被點到名的秦二伯走出人群,視線與晏臣州對了上,“晏局,您好。”
晏臣州略微點頭。
“老二,你不必?fù)?dān)心那個逆女作鬧,實話實說就是?!鼻啬棠塘鑵柕囊暰€掃向秦二伯。
秦家夫婦并沒有告訴秦奶奶,秦二伯是秦般般救回來的,只大言不慚的撒謊說是秦翹楚的功勞。
反正家里就那么幾個人,誰也不會向著秦般般,圓謊很容易。
秦翹楚這么優(yōu)秀,好的資源就應(yīng)該都給她,才是對秦家最有利的。
上百道視線都在注視著秦二伯。
他可是最有利的證人!
就在這時,邢斌眼尖看見了一個人,大喊:“秦般般!”
秦般般剛整理好臨時實驗室里那些東西出來,結(jié)果就聽說秦家人來了,正在污蔑她偷了秦翹楚的藥方。
還是不死心,是吧?
就這么想搶,是吧?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
晏臣州的視線,情不自禁的落在她身上。
她背脊筆直,面對這種場合絲毫沒有慌亂,反而臉上還帶著淺淺笑意。
少女剛站定,秦二伯與秦二嬸下意識朝著她的方向挪動了一下腳步。
秦般般直接貼臉開大:“秦翹楚,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死心,想把藥方據(jù)為己有是嗎?”
秦翹楚睫毛輕顫。
“秦般般!你怎么跟你姐姐說話的!”秦母壓抑著音量,率先炸了。
秦般般一個眼神都沒舍得給她,只是看向晏臣州:“晏局長,看在藥方的份上,我能臨時提個請求嗎?”
晏臣州靠著輪椅,輕笑:“你說。”
“如果我能證明藥方是我的,請您幫我跟秦家斷絕親子關(guān)系,后續(xù)藥方的投入生產(chǎn)與使用,我全權(quán)交給你們。從今以后,我便不是秦家人,我跟秦翹楚也不再是姐妹?!?/p>
全場嘩然!
斷絕關(guān)系?。?/p>
在這個人類壽命普遍偏低的社會,大家都格外袒護(hù)親情,畢竟都活不了太久,相互扶持才是正經(jīng)事。
她居然……
秦家人的臉色如豬肝一樣的難看!
這無異于在打他們秦家的臉!
秦翹楚剛要說話,秦般般先一步打斷:“別急著辯解?!?/p>
她微微一笑:“我還沒說完呢。事后,我還會追究你,一連兩次污蔑我的罪名?!?/p>
秦翹楚的眼底,瞬間劃過一抹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