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張懿和蔣嫣然達成了合作。
只要想辦法拍到云知微和別的男人親吻或曖昧的圖片或視頻就能拿到錢。
不論用什么方法。
蔣嫣然這話中暗示明顯,張懿立即動起鬼主意來。
他一連跟了云知微這么些日子,什么東西都沒跟到。
拍不到他想要的,難道就不能創(chuàng)造機會?
張懿就命人利用追尾去糾纏云知微,他好趁機拍照。
沒想到云知微全程根本不肯下車,出乎他的預(yù)料。
現(xiàn)在下了車一群人又站著不動,張懿拿著相機等了半天又不耐煩地挪開眼,“媽~的,都干什么吃的,人下來了還不動手!”
然而很快他就緊張起來,因為云知微很快被人讓開,踩著高跟鞋冷臉朝他的方向直直走來。
車窗被她敲了敲,窗外女人的眼神銳利,似乎能把人看穿一般。
張懿不服氣地點點頭,還是把車窗打開了,痞笑著問,“美女,什么情況?”
云知微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對方給你開了多少價?”
張懿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剛要笑著開口就被云知微打斷,“商燁,還是蔣嫣然?我們廢話少說,不論他們出多少價我都給你雙倍。”
兩個名字一出,張懿心里就一跳。
不過緊接著云知微給她開的價碼立刻讓他心動起來。
他緊緊盯著云知微,有些狐疑地看著她,“真的?我在這圈子里也是有點信譽的,云總可別誆我。”
“我云知微從不說空話,”云知微淡淡道,“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帶著你的人滾,從此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追尾的事情我也不追究。”
她已經(jīng)累了,不想再跟這些人糾纏。
不論商燁和蔣嫣然什么目的,她都買斷。
“你!”身后的幾個狗仔立馬不樂意,還想狡辯什么就被老劉一個眼神壓制住。
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主動追尾,誰的責(zé)任一眼定,竟然還敢在這叫囂。
張懿在云知微的臉上來回打量,對方卻絲毫不見慌張,一派從容。
他沉吟片刻,咬牙道,“行,成交!”
云知微離開后,幾個狗仔紛紛圍在張懿車前問,“老大,你就這么同意了?那商總那邊怎么辦?”
張懿挨個把他們的腦袋敲一遍,“傻啊你們,云知微這女人腦袋后頭跟長著眼睛似的,咱們跟了這么久有抓到她把柄?既然抓不到還不多拿點錢走人,商總那邊本來就說盯完今天就不用盯了,至于蔣嫣然那個女人,哧,她給的那點錢夠干什么用的?”
幾人一聽紛紛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老大,還是你聰明!”
云知微被送到樓底下后,淡聲吩咐老劉,“這車先送修吧,我這幾天打車就好。”
老劉點頭應(yīng)聲,“是,云總。”
白色的寶馬掉頭離開,云知微垮著包走進小區(qū),剛轉(zhuǎn)過一棟樓就見樓角下停著一輛勞斯萊斯。
她心猛地一跳。
那車牌號錯不了。
車內(nèi)沒有開燈,黑乎乎一片,司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后排那起伏的陰影令云知微喉嚨發(fā)緊。
“咔噠”一聲,后排的車門無聲打開。
意思不言而喻。
云知微咬唇,走過去打開車門鉆進車內(nèi)坐下。
一坐下就被一只手強勢地攬住腰身,她跌坐進他的懷中,冷冽清幽的雪松將她裹緊,絲絲入扣。
僅僅是熟悉的味道和懷抱,頓時令云知微安心幾分。
她在黑暗中對上男人沉沉的眸子,略帶薄繭的指腹懲罰性地在她唇瓣流連,她有些僵硬地開口,“你、你回來了……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你這幾天的表現(xiàn),很差勁。”男人淡淡開口,如此下了定論。
云知微一怔,有些不解。
車廂里的光線昏暗,顧君臨的臉隱在陰影,只有冷硬的下頜線露出。
她看著他,那股強勢而不容置疑的氣場她到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習(xí)慣。
心下飛速運轉(zhuǎn)他話中含義,很快明白過來他應(yīng)該說的是她前兩天無端發(fā)的那條邀請他去福利院的消息,還有今晚她的拒絕。
她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是,我下次盡量不這樣了。”
“為什么不向我求助,”低沉的嗓音多了幾分迫人的寒意,他對她的表現(xiàn)依舊不滿,指尖從她嬌軟唇瓣離開,掐在她小巧的下巴上,逼迫她與他對視,“為什么逞強?你覺得你可以解決一切,不需要我,所以可以向我撒謊,是嗎?”
云知微眨眨眼,幾乎是下一刻就反應(yīng)過來,驚訝開口,“難道你……剛才追尾的時候你也在?”
回應(yīng)她的是沉默。
她抿抿唇回答,“我沒有撒謊,我的確是在回家的路上。我也沒有逞強,那幾個狗仔我可以對付,我覺得沒有跟你說的必要。”
腰身上的手猛然扣緊,云知微幾乎被迫與他貼著鼻尖,男人危險的氣息蕩開,“云小姐,你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戲?沒必要?我說過,你必須習(xí)慣我的存在,包括依賴我。”
云知微啞然。
習(xí)慣他,依賴他。
他知道這樣的情感慣性會讓她陷入什么樣的漩渦嗎?
云知微有時候完全搞不懂顧君臨。
這個男人究竟想要什么,她從未真正看透。
她忽然生出一種沒由來的害怕。
害怕這個男人要她習(xí)慣他的存在,她就真的習(xí)慣了。
要她依賴,她就真的依賴了。
她會忘了自己是誰,忘了他們之間的差距和交易。
“如果云小姐忘記,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
說著,男人的氣息接近她的耳畔,將她的耳垂銜入口中,懲罰般地摩挲地蹭著逗弄。
一股敏感的癢意從耳垂直達尾椎,讓云知微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她連忙推開他的禁錮,“別,這是我家樓底,萬一……唔……”
唇瓣被男人無情地封堵住。
強勢的主動和驚人的力氣,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不知被他逼著吻了多久,他才松開她,指腹摩挲著她被吻得泛紅的唇角,語氣依舊冷硬,卻少了幾分戾氣。
“狗仔的事,我會處理,那種人你還想著給他們甜頭?”
云知微垂眸放輕了聲音,“我沒有你那么大的權(quán)力,可以想處理誰就處理誰,再說我也累了,只想盡快甩掉這些狗皮膏藥。”
“所以,”顧君臨淡淡道,“借我的勢,讓云小姐很丟臉么?”
車廂內(nèi)的氣息又冷冽下來,云知微搖搖頭,咬咬牙鼓著勇氣緩緩抱住顧君臨,男人身子一僵。
云知微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憋了半天低低說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