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溫苒死死攥著門把手,耳朵貼著冰涼的門板,聽著外面的腳步聲。
提起的心臟還沒放下,一具滾燙的身體貼近了她后背。
“誰派你來的?”
危險低沉的聲音傳進耳畔,溫苒半個身子僵住,動都不敢動一下。
“沒人派我來,我是不小心闖進來了,這就走。”
“給我下了藥,又想走?”
下一秒,一陣天旋地轉,溫苒感覺自己被摔到了一張大床上。
她咽了下口水,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
“段閻……”
“段二少,誤會一場,走廊燈壞了,巧合下進錯了房間,您一會問前臺一查就知道,我是住在旁邊房間的,不過我剛才看外面有一堆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給你下藥了,完全不關我的事。”
男人輕笑一聲,聲音沉了幾分。
“知道我是誰,還說是巧合?”
黑夜中,溫苒想給自己一巴掌。
冷靜片刻,她眼珠一轉,一個想法竄進腦子里。
這次沈行舟算計她不成,后面不會放過她,如果能有段修溟這樣的做靠山,至少能保她眼下安全。
怕他,但更怕死。
賭一把!
還沒動作,脖子上就被一只大手掐住。
“還想動什么心思?”
溫苒顧不得痛,心下一橫,抬起雙手勾住男人滾燙的脖子。
紅唇貼在男人的耳廓處,隨著呼吸似碰似離,引誘意味十足。
“巧合是真,一直愛慕您也是真。”
男人頓了一瞬,手猛地松開,嘲諷地看著她。
“哦?愛慕我?”
溫苒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但脖子上的禁錮沒了,知道自己賭對了。
“是的,其實一年前我就見過您了,早在那時候,我就喜歡上您了。”
“如果您難受,我愿意……”
沒等溫苒說完,他甩開溫苒的手臂,抬手開了燈。
刺眼的光令溫苒的羞怯無處遁形,也更看清了靠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一身黑色西裝,矜貴卻生畏,領帶因為她剛才的動作而凌亂,平添一絲禁欲。
一張俊逸的臉冷凝,眉骨深刻,凌厲逼人。
因為藥物發紅的眼,此刻正審視著她,帶著致命的壓迫感。
“爬過來。”
溫苒遲疑片刻,也顧不得脖子上的痛,緩步走到他面前。
“讓我看看你是怎么愛慕我的。”
箭在弦上,她也不再扭捏,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膀,抬起腿跨坐在他的雙腿上。
溫苒能感到大腿下滾燙的體溫,和男人賁張的肌肉。
俯視著他,仿佛在控訴讓她爬過來的不滿,也是在挑戰他上位者的姿態。
但遲遲沒有下面動作。
對于情事,她還沒有過經驗,就更別提勾引了。
段修溟挑了下眉,參透了她動作里的意味。
“就這點本事?”
她沒理會他語氣里的諷刺,伸手開始解開他襯衫上的扣子。
一顆……
兩顆……
在他還要開口時,先一步吻上了他鎖骨下的肌膚。
好燙!
“還要繼續忍嗎?”
“段修溟。”
這一聲名字,引燃了他身上的導火索。
他一手鉗制住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后頸,壓上了那張作亂的唇瓣。
溫軟的觸感讓他渾身一僵,壓抑了許久的**像斷了弦一樣炸開。
吸吮、舔砥不夠,他敲開她的牙關。
掐住她的細腰,意料之外的美妙頃刻間席卷了他的理智。
溫苒痛的嚶嚀了一聲,因為被吻的難以呼吸,微微后仰,漏出纖長的脖頸。
她穿著黑色的牛仔褲緊身上衣,因為動作,衣擺微微上翻,柔軟的后腰貼在他的大掌上,燙得她身子一顫。
他用力一握,換來懷里人又一聲皺眉嗚咽。
段修溟低聲咒罵了一句什么,手下的動作更加發狠。
他將人拉進自己,呼吸交纏。
“躲什么?”
溫苒有些意亂情迷,望著男人的眼神里泛起水霧。
“呼吸……不了了。”
說不出的委屈與誘惑。
他沒有因為這句控訴而憐惜,像看著懷里的獵物一般,重新找回了主動權,將人抱回了床上,汲取更多。
吻落下的瞬間,低沉的聲音碾過她耳畔:“你自找的。”
……
翌日。
溫苒睜開眼,渾身像散架了一樣。
昨夜她幾乎沒睡,不知道那人哪來的力氣,一遍又一遍,最后還是求饒了才放過她。
“醒了。”
男人似乎剛洗完澡,褪去西裝,寬肩窄背,水珠順著人魚線滑落到浴巾深處。
溫苒不客氣的打量著。
無論哪方面,她真的不虧。
“還想再來一次?”
溫苒心下一驚,忙收回視線,故作嬌羞,“我只是太開心了,能和喜歡的人……”
“開心那你昨晚哭什么?”
虛偽和討好被段修溟一眼看穿,但他并未拆穿,扔過來一份文件。
“把這個簽了。”
溫苒看著面前的結婚協議書,心里并未掀起波浪。
昨晚她已經了猜到個大概,有人想往他這送女人,他需要個人當擋箭牌,恰好她出現了。
兩人心照不宣,但重新步入婚姻,依舊讓她有些猶豫。
正思索如何應付,段修溟已經湊近了她。
目光晦暗不明,“怎么,不是說喜歡我?”
“難道你是想讓睡完我就跑嗎?”
“沈、夫、人?”
溫苒心臟驟停,大腦飛速運轉思考對策。
“你早就知道了?”
所以昨晚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依舊看著她的癡情戲碼?
段修溟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沈行舟買兇的證據,在我手里。跟我結婚,我幫你弄死他。或者——”
他掃了眼房門:“你現在就可以走,看看外面還有沒有人在等你。”
既然兩人心思挑明,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溫苒強行鎮定,“沈行舟的仇我會親自報。”
她勾唇一笑,眼底最后一絲慌亂褪去。
順著他的動作,在他唇角輕輕落在一吻,“你怎么就知道我會拒絕,如果我是因為愛你才愿意跟你結婚的呢?”
她停頓一秒,清晰地吐出兩個字:“小、叔。”
段修溟頓了一瞬,眼里的驚愕轉瞬即逝,變得幽暗不明。
他沒有拉開距離,手指擦過剛剛被她吻過的唇角。
“這種小把戲,下次別用了。”
說完,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跟我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