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在思考的時候,目光投向系統(tǒng)倉庫,其中一個格子里,一萬石粗糧正閃閃發(fā)著光。
正是他開新手大禮包時開出來的。
再加上錦衣衛(wèi)繳獲來的三十萬兩白銀,軍隊的起步階段倒是不會有問題。
想到這里,寧遠看向陸炳:
“陸卿,你可以先發(fā)動錦衣衛(wèi)在穎川郡內(nèi)的力量,重點招攬那些快餓死的乞丐、貧民、佃戶等人,人數(shù)方面暫定五千人。”
“訓練場地、操練方式有勞你多費些心思,至于軍械方面,戶部尚書不是貪污了兩千件甲胄嗎?咱們或許可以從中想點辦法。”
“這是三十萬兩白銀,作為你們的啟動資金。”寧遠說著,將之前陸炳給他的一沓銀票又拿了出來。
“府內(nèi)的庫房還有一萬石糧食,你在晚間的時候派人悄悄的運出去。”
陸炳將銀票接過,試探著問了一句:“殿下對士兵有怎樣的預期效果?”
“這……”
這可把寧遠問住了,前世的自己對這些也沒有一點概念啊。
不過作為孤兒中的全系高材生,他還是知道一些古代耳熟能詳?shù)暮奋姟?/p>
首當一指……
魏武卒!
戰(zhàn)國第一特種部隊,手持長戟,腰懸利劍,非虎狼之軀者不能入選。
相傳,士兵身披三重甲胄,操十二石之強弩,半日奔襲百里,亦能沖鋒陷陣。
堪稱冷兵器時代的人形猛獸,是吳起親訓的一支職業(yè)化軍人部隊。
攻防一體,所向披靡!
在陰晉之戰(zhàn)中,創(chuàng)下了五萬VS五十萬大勝的輝煌戰(zhàn)績,是古往今來以少勝多的戰(zhàn)爭典范!
不過想法是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
當寧遠將自己所想的要求告訴陸炳時,后者人都傻了。
這是有三十萬兩白銀不假,但光是弄魏武卒所需要的三重甲胄都是一個大問題,更何況還需配備強弩、三棱箭簇、長戈等武器。
而解決了這些問題后還是不夠!
因為想要達到魏武卒那樣強壯的體魄,非得讓這些乞丐、貧民、佃戶等群體頓頓吃飽、頓頓吃好不可!
想到這里,陸炳就感覺手中的銀票有些燙手,想要撂挑子不干,但出于對寧遠百分百的忠心,一時間,堂堂七尺男兒,竟有些想哭。
“咳咳!!”
寧遠也看出來了不對勁,神色有些尷尬,知道是自己太過想當然了,勸慰道,“陸卿莫慌,標準可以按照實際情況降低,等到物資不夠用的時候來找我,我給你們想辦法!”
陸炳受傷的內(nèi)心這才感到一絲慰籍。
在陸炳離開后,寧遠痛苦的揉著眉心,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現(xiàn)在看來,必須使出一切手段搞錢!
搞錢!搞錢!
還是他么的搞錢!!!
……
第二天,太子東宮。
寧濤在書房里不停踱步,搞的坐在一旁的徐朗腦袋都要暈了,只得站起來,拱手輕聲道:“殿下可是還在擔心南北大營的事?”
寧濤腳步一頓,懊惱的點了點頭:“從昨天下午開始,我拉攏的那些人就開始了行動,到現(xiàn)在也沒個準信,也不知道事情成沒成。”
徐朗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道:“殿下不必著急,在醉仙樓里我們不是已經(jīng)有收獲了嗎?”
“四皇子想要這些人假意歸附,玩無間道這一套,卻沒想到殿下手段頗多,竟讓他們真心投效殿下。”
寧濤聞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不得不說他的付出還是值得的。
十幾名中高層將領(lǐng)的真心投效,無疑是為他掌控南北大營開了個好頭。
不枉他一次性砸下十幾名未出閣的絕色花魁和十幾萬兩白銀!
徐朗又道:“就算此次奪權(quán)不成,軍官換任也符合三年一換的規(guī)則,殿下大可放寬心。”
寧濤聞言,最后一絲憂慮也消散了,有些自嘲的笑道:“是本宮過慮了,還是潤澤(徐朗的字)看的通透,不愧是本宮的無雙謀士!”
“不敢當不敢當。”徐朗擺了擺手,“臣這也是將計就計罷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殿下也只是當了一回黃雀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內(nèi)回蕩著寧濤開懷大笑的聲音。
……
當天下午。
寧濤收到了南北大營的回信,這些人已經(jīng)奪得了兩大營過半的軍權(quán),并且招攬了北大營的主將蕭燕,不過后者提出七天后要見他一面。
寧濤欣然應允,并將地點約在了醉仙樓,與之同行的還有新投效的一批將領(lǐng)。
四皇子府。
在得到南北大營具體經(jīng)過后,寧德暴怒,在書房里一陣打砸,還伴隨著憤怒嘶吼:“滾出去!全都給我滾出去!”
伺候的侍女和侍衛(wèi)不敢耽擱,手腳并用的爬出了書房,其中不少人身上都還帶著血跡。
房內(nèi),寧德就像一只暴怒的雄獅,手上拿著鋒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的捅在一具尸體上。
尸體面容模糊不堪,依稀還能看出是一名侍女,而四周也凌亂不堪,瓷器渣子等物碎了一地。
房門大開,溫和的陽光映襯出寧德猙獰的面容,但下一刻,陰影投射在他臉上。
寧德剛要再次發(fā)作,一溫和的翩翩少年走了進來,看到房內(nèi)的景象不悅的皺了皺眉,拿出手帕遮掩口鼻,尋到一個還算干凈的椅子上坐下,開口道:“四哥,不是五弟說你,你這暴躁的脾氣真得改改了,不然遲早會吃大虧。”
“正好,小弟我頗會一些望面聞氣之術(shù),觀四哥面相來看,印堂發(fā)黑,太陽穴周圍還有血煞縈繞,近日定會有血光之災!”
寧德猙獰的面孔驟然一滯,即使早已經(jīng)知曉寧軍的嘴皮子,他還是下意識的想跳起來暴打?qū)Ψ健?/p>
這個狗東西!
恐怕成天都在咒他死呢!
狗東西!姓寧的全部都是狗東西!!
“呼…呼呼!”不過寧德雖然性子暴戾,但還有分寸,沒有跳起來和對方呲牙。
啪的一聲將手中的匕首丟下,寧德一腳將已經(jīng)模糊的尸體踢飛,坐在椅子上瞥了寧軍一眼:“什么風把五弟吹來了,我這廟小,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寧軍笑了笑,也不在意,直截了當?shù)牡溃骸八母纾缃竦娜缫咽翘樱覀冊诔玫膭萘φ诒唤舆B拔起,難道你就不想制止嗎?”
寧濤?
寧德聽見這個名字就來氣,恨不得給這狗東西哐哐兩拳。
他斜視著寧軍,沒好氣的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原本我還想坑他一把的,沒想到這狗東西這么舍得,將我好不容易拉攏來的將領(lǐng)全部撬了墻角!”
“氣的我現(xiàn)在很想殺人!!!”
寧德最后一句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拳頭被他握的嘎吱作響,讓寧軍又皺了皺眉,暗道世上居然有如此易怒之人。
而這人居然還是他哥!
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