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心想這男人要是沒有那方面問題,肯定會是個好丈夫。
霍延川見溫柔看自己的眼神,知道她又在替自己可惜了。
他心里一陣無奈,見她沒事,就放心了,準備和郝剛回部隊。
溫柔見此,順便朝他道:“以后你要是想吃什么了,跟我說,我都會做。”
這樣把他當做老板,她拿著霍延川給的錢買東西,也就沒有負罪感了。
霍延川也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于是應了一聲,“好。”
“你說你又是何必呢,既然你們結婚了,就該住在一起,你這整天住在部隊宿舍算什么?”出了門后,郝剛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也是疑惑,三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什么,自從他們霍團回來后,就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他只是說自己受了傷,后來就說對女人沒興趣了。
其他人生怕問的多了,傷了他的自尊心。
他們也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受傷的,甚至軍區醫院的人來給他治療,也都被他給拒絕了。
郝剛其實心里也自責,當初團長是為了救他,才中了敵方的圈套,受了重傷。
“我和她結婚,都是各取所需,沒有感情的人住在一起,難免會尷尬。”霍延川開口解釋。
他一個大男人倒是不怕,但溫柔是女同志,和他住在一起,肯定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聽到他這么說,郝剛也能理解。
只不過,他之前本來對溫柔也和別人一樣,心里有偏見。
但這幾天接觸下來,他發現溫柔為人似乎并不像周大勇說的那樣私生活不檢點,到處勾搭男人,亂搞男女關系。
反而覺得她為人正直爽快,沒有花花腸子,最重要的是有一手好廚藝,很難不讓人對她有好感。
“那你就不介意她以前的那些事情?”郝剛到現在都覺得他們團長娶媳婦這件事情也太隨便了,這不得好好調查一下對方的為人,家世背景,還有她的過去。
霍延川看了他一眼,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煙,咬在了嘴里,掏出洋火點著后吸了一口,隨后輕笑了一聲,臉色變得嚴肅的問道:“小郝,你不是第一天跟著我了吧?”
郝剛搖了搖頭,不過心里也是一驚,主要是被霍延川這冷冽嚴肅的眼神盯著,他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從霍延川進部隊那天開始就一直跟著他了,霍團從軍校畢業,一進部隊就是他們連長。
這些年也都是多虧了他,自己才能成長的這么快。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有自己的判斷力。”
霍延川留下這句話,抬腳大步走了。
聽到霍團這么相信溫柔,郝剛心里頓時有些慚愧。
不管溫柔以前怎么樣,就憑她上次幫他們抓了間諜,還有這次還請她吃了包子,自己就不應該聽了別人的話,對她有偏見。
霍延川走后,溫柔把廚房收拾好了之后,就開始找東西準備彈棉花。
這些對她來說沒什么難度,忙活了一下午時間,她才總算是把所有的棉花都彈好了。
隨后便把霍延川蓋的舊被子都拆了,把新棉花加了進去,重新換了被面。
晚上,她點著煤油燈,熬夜把被子都縫好了。
蓋著自己親手縫的軟乎乎的被子,這下晚上也不用再受凍了。
第二天,她也沒什么事,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自從來了這里后,她這還是第一次睡了一個踏實覺。
她是被一陣聲音吵醒的,走出去一看,原來是大院的水井停水了。
用水困難是戈壁灘常見的問題,溫柔來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現在大院里的人沒辦法用水了,就得用大卡車從很遠的地方拉過來。
聽說昨天晚上發生了沙塵暴,現在部隊的駐地軍人們大部分都被分出去參與防風固沙的任務了。
只有少部分的哨兵還留在軍隊,也是為了保護軍人家屬的安全。
溫柔剛打開門出去,就聽到大院里的人都在討論用水問題。
“這可咋辦啊,我們家現在都沒水做飯了。”
“誰家不是呢,我剛準備洗衣服呢,就沒水了。”
“不光是咱們,聽說附近幾個村子也都一樣,這樣下去別說是吃飯洗衣服了,就連喝水都是問題。”
這個時候有人提議道:“這樣,誰家現在有水都分一分,把今天的飯都解決了,咱們大人不吃飯可以,但是娃兒們正在長身體,可不能不吃飯啊。”
溫柔注意到說話的人是家屬院的婦女主任王艷萍,平時大家有事也都先去找她。
她家里三個孩子,家里的水都用完了,也是沒辦法了。
只是她這話剛說完,就有人不同意。
“我們家自己的水都還不夠用呢?你們自己水不夠自己想辦法,憑啥要我們有水的把水分出去?”
“就是,這點水我們自己家都不夠用,我也不同意分水。”
說話的幾個人都是家里平時有存水的,她們說完趕緊回家,把自己家的門都關的嚴嚴實實的,生怕有人過來借水。
其他一些家里沒水的,都一臉著急。
溫柔回家看了看,她平時也有存水的習慣,昨天回來就把廚房的兩個水缸都打滿了水。
這倒是足夠她用兩天的了。
不過現在用水問題沒解決,她也不能保證以后。
溫柔本來也沒想湊熱鬧,就在她正準備回去的時候,沈青霜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昨天看到溫柔同志打了兩缸水,她家里肯定有水。”
她一說完,其他幾個沒水的人都朝著溫柔看了過來。
“你是霍團長愛人吧,我是咱們家屬院的婦女主任王艷萍,能不能把你的水先借給我們一點,等有了水,我們再還你。”王艷萍走過來,朝著溫柔不好意思的道。
“對對對,分我們一點吧。”
“咱們家屬院的水井也是霍團長帶著人親自打的,這現在水井出了問題沒水了,他人又不在,你可得想辦法給我們解決。”
“你家有水,怎么不早說,你得負責我們用水問題。”
王艷萍態度還算是禮貌,可其他人這態度就變得理直氣壯了,就好像她欠他們水似的。
溫柔見此,臉色一冷,“想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