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藍衣社總部。
吳鳳超拿著一封電報急匆匆敲開了局長辦公室的門。
“局座,彼岸花密電!”
雨水濃立即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問道:“難道是黎群和丁墨的消息?”
“沒錯!”吳鳳超說完把電報遞給雨水濃并說道:“今天下午黎群和丁墨同時出現在了滬上,被特高科田中大榮接待并安置在日出飯店下榻!”
雨水濃接過電報看了一遍,陷入了沉思。
吳鳳超沒有說話,他知道雨水濃在思考是否要對這兩人下達鋤奸行動。
過了兩分鐘,雨水濃睜開眼睛對吳鳳超說道:“給淞滬站發報,命令余翔輝計劃對黎群和丁墨進行鋤奸行動!”
“是!”
……
公共租界,海華公司。
這里表面上對外掛的是公司牌子,其實是藍衣社淞滬站。
藍衣社淞滬站原來的皮包公司叫昌興公司,過去大半年中連續幾次被特務出賣,不得不多次進行轉移。
“站長,上峰密電!”
電訊科長親自拿著吳鳳超發過來的電報來到了余翔輝的辦公室。
“上峰有什么指示?”余翔輝問道。
“已經找到丁墨和黎群了,他們現在在日出飯店,已經投靠了特高科!”電訊科長把電報遞過去。
“上峰讓我們計劃對這二人展開鋤奸行動!”
余翔輝接過電報看了一遍,眉頭一挑說道:“這兩個人是藍衣社的老人,我們的手段其實都是從他們那里學來的,要殺他們等于是在關公面前舞大刀!”
電訊科長嘆息道:“是啊,用他們熟悉的手段去刺殺他們,失敗的可能性很高,這事不好辦!”
余翔輝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兩分鐘后,他掐滅煙頭眼神堅定地說道:“不好辦也要辦,誰讓他們是漢奸呢?”
打發電訊科長走后,余翔輝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是,站長!”
沒過多久,情報科長劉萬雄敲門走進了辦公室。
“站長,您找我有什么指示?”劉萬雄問道。
余翔輝丟給他一支煙說道:“丁墨和黎群出現了!”
“什么?出現了?在哪兒?”劉萬雄既驚詫又驚喜。
“就在滬上,下榻在了日出飯店,已經投靠了特高科!你現在立即發動手下情報員摸清楚日出飯店和丁、黎二人的情況!”余翔輝下令道。
劉萬雄當即立正道:“是,站長!”
張云鶴在日出飯店監視丁墨和黎群到夜里八點半,此時田中大榮正在飯店的餐廳為二人舉辦接風宴,他于是潛入黎群住的客房。
關上門之后,張云鶴從背包空間內拿出一枚跟蹤器,四下尋找,“安放在哪兒呢?”
這時他看到了黎群的皮鞋,襪子和換下來的衣服,看來應該是洗過澡了。
思索一番之后,他決定把跟蹤器安裝在黎群的皮鞋鞋跟里。
他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拆開皮鞋的鞋跟,在鞋跟里挖了一個洞,把跟蹤器裝進去,再用膠水把鞋跟重新粘上去,又清理了一下痕跡,讓人看不出被拆過。
完成之后,他就離開了飯店乘坐飛船登陸艇返回江州。
只要黎群外出,必定要穿皮鞋,無論這家伙去哪里,張云鶴隨時都能找到他。
張云鶴剛離開不久,藍衣社淞滬站情報科長劉萬雄派來的耳目就來到了飯店附近開始準備對飯店內外進行偵察。
二十分鐘后,一個情報員向劉萬雄報告:“科長,丁墨、黎群正在飯店的餐廳吃飯,是特高科的田中大榮為他們接風,這是我向飯店內的服務生打聽到的消息,餐廳里戒備很嚴,我們無法靠近!”
劉萬雄聞言說道:“這么說他們兩個居住的客房現在沒有人?”
“沒有,我還上樓去看了,敲了門,兩間房內都沒人應答”
坐在車里的劉萬雄思索一番后說道:“你們繼續在這里盯著,我去打電話向站長報告!”
“是!”
劉萬雄開車在附近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把電話打到了海華公司。
“老板,是我,客人找到了,不過在吃飯,人很多,進不去,說不上話,我想給客人的房里送個蛋糕,您認為怎么樣?”劉萬雄說道。
電話那頭余翔輝聽后知道劉萬雄想往丁墨和黎群的房間里放定時炸彈,他想了一下說道:“蛋糕容易壞掉,別到時候客人還沒回去蛋糕就壞了,還驚嚇到了客人就不好了!”
“那您的意思是?”劉萬雄問道。
余翔輝:“客人是個什么情況我們還不太清楚,別輕舉妄動!”
他的意思很明確,先摸清楚丁墨和黎群二人身邊的保衛情況再制定鋤奸計劃,今天才剛剛收到這二人的消息就動手,實在太倉促了。
而且以特高科對這二人的重視程度,不可能不給他們安排特務進行保護,如果打草驚蛇了,再想刺殺成功就變得難上加難。
“好的老板,我想派兩個人去客人身邊幫忙,您看怎么樣?”劉萬雄問道。
余翔輝考慮了一下同意了:“可以!”
半個小時后,接風宴結束,田中大榮帶著手下離開,黎群和丁墨二人把他送出飯店并看著他和手下上車離開才轉身返回飯店。
田中雖然走了,但卻留下了十幾個特高科的特務貼身保護丁、黎二人的安全。
兩人回到客房門口并沒有在第一時間開門進去,而是仔細檢查了他們離開時留下的小手段,見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才讓特高科的特務先進去房間檢查。
等檢查結束沒有發現危險,他們才進客房休息。
這一幕被已經化身成為飯店樓層服務員的一個藍衣社情報員看在了眼里。
丁、黎二人進了客房之后,各有兩個特務跟著一起進去貼身保護,其他特務留在客房外的走廊過道里輪流站崗警戒,但凡出現在走廊過道內的人都被他們盯著一舉一動,時十分戒備。
當這些情況被上報給劉萬雄和余翔輝之后,這二人都感覺到刺殺丁墨和黎群實在太困難了,還得另外再想辦法和等待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