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鋪碼頭。
一間空蕩蕩的倉庫里聚集了**個幫會小頭目。
這些有些人靠在柱子上,有些人坐著還一條腿擱在板凳上,有人蹲在地上,有人抽著煙。
“樊老大已經被特高科抓進去一天了,我想兄弟們都知道這特高科是什么地方,進去的人可從來沒有活著出來過的,依我看樊老大這次也是兇多吉少了!”
“我們還是想想接下來怎么辦吧!”一個光頭大漢用炯炯有神的眼睛掃視了眾人的臉色說道。
一個留著中分頭的漢子冷哼一聲說道:“癩巴利,你想怎么做?”
癩巴利摸了摸光頭說道:“既然樊老大已經出不來了,正所謂蛇無頭不行,兄弟們還要討生活,但一盤散沙又容易被其他幫會逐一吞掉,所以我們必須選一個新的老大出來!”
中分頭漢字冷笑一聲:“癩巴利,你不會是想自己當老大吧?”
“怎么?不行嗎?要論在幫會中的資歷,對幫會的貢獻,你們這些人誰比得上我?老子怎么就做不得這么龍頭了?”癩巴利怒氣沖沖的喝問。
中分頭漢子當即表示不服:“放屁!你有什么資歷?有什么貢獻?你搞砸了多少事情是樊老大給你擦的屁股,你自己心里沒數嗎?就憑你勾引兄弟的女人這一條,別說老子不服你,幫中其他兄弟也不會服你!”
“如果是阿鬼當老大,我絕無二話,至于你,只要我清水強還在,你就別想當老大!”
這時癩巴利身邊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說道:“清水強,話不能這么說吧,癩老大還是很有能力的,手下兄弟也多,是我們這些人當中實力最強的人,他當老大我還是服氣的!”
“你媽的三寸丁,癩巴利是不是塞了很多錢把你給收買了,用得著這么幫他說話嗎?”清水強大罵道。
“他媽的清水強,你敢罵老子三寸丁,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五短身材的壯漢嗖的一下站起來把手放在了腰間盒子炮的把手上,大有一言不合就拔槍開火的架勢。
這時一聲頗具殺氣的聲音響起:“夠了,樊老大現在是個什么情況還不知道,你們就嚷嚷著要選新老大,是不是早就想造反了?”
眾人一看是阿鬼說話了,都不出聲了,就連癩巴利也沒有再開口。
阿鬼穿著一件長款光面牛皮風衣,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下穿一條馬褲和一雙長筒馬靴。
他用銳利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說道:“若是確認樊老大已經死了,你們要怎么樣我不管,但是在樊老大死訊傳出來之前,誰要是再敢提散伙和選新老大的事情,別怪我阿鬼不講情面!”
眾人誰都不吭聲了,以阿鬼的武力值,誰也不敢冒跟他撕破臉的風險。
曾經一次幫會火拼時,阿鬼一只手同時甩出五把飛刀,刀刀命中,五個敵對幫會的成員慘死在他的飛刀之下。
還有一次,阿鬼單人匹馬砍死了搶地盤的敵對幫會二十多人,還追殺剩下的三十多人砍了三條街,如此戰績讓他在十里洋場的各大幫會中威名遠播。
“接下來各自守好各自的地盤,做好自己的事情,別讓其他幫會和小鬼子有可趁之機!好了,都散了吧,一旦有樊老大的消息,我會通知諸位的!”
眾人聞言紛紛起身,各自散去。
阿鬼才從倉庫出來不久,感覺身后有人跟著,停下轉身一看,卻又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等他走到街邊一道拐角處,后腦勺突然被什么東西頂住了,他全身汗毛豎起,停下腳步,垂在大腿一側的右手五指張開,一把鋒利雪白的飛刀瞬間從袖子里落下被他捏在手里。
“別動,如果你以為你手里的飛刀有我的子彈快,你大可試試看!”身后傳來一個殺氣十足的聲音,冰冷而又無情。
阿鬼沒有動,也不敢動,他感覺得到,這次是他遭遇過的最大的危機,身后傳來的危險比他以往任何一次遇到的危險都要強烈。
就在阿鬼猜測身后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時,身后的人突然出手了,毫無征兆的一記手刀砍在了他的頸部,強勁有力。
阿鬼瞬間失去意識,身體往一旁倒去。
張云鶴立即抓住他,順勢矮下身體將他扛在肩膀上走到街邊的汽車旁,拉開汽車門將其塞了進去,然后鉆入駕駛室啟動汽車在眾目睽睽之下綁人并揚長而去。
剛才的事情發生就在幾秒鐘時間之內,街邊很多人都看到了,可直到張云鶴開車離開,他們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不少人想起剛才的一幕,都是忍不住一陣后怕。
張云鶴很快就帶著昏迷的阿鬼來到樊彪藏身的倉庫里,在樊彪一臉震驚的目光中將阿鬼放在地上。
“老、老A,這……”樊彪咽了咽口水問道。
張云鶴披著斗篷,戴著魔鬼面具說道:“他只是昏過去了,不過這小子的警惕性很高,為了讓他乖乖配合并帶來這里,我還費了一番心思!”
樊彪聽完心中一陣無語,同時也很深深的震驚,他可是知道阿鬼的身手有多強,這個老A竟然能夠把老鬼打暈了帶過來,可見其實力比阿鬼要高出不止一籌。
“好了,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你怎么安排我不插手,但我不希望你手底下的實力受損太嚴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一定要深居簡出,不讓特高科發現你的藏身處,同時也要防止特高科在抓不到你的情況下,對你的手下各個擊破,要知道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有做漢奸潛質的人!”
張云鶴說完轉身離去。
他又去野外訓練了一個下午,直到黃昏時分才開車返回城區。
鐵血電腦中收集儲存了很多戰技、戰術的訓練方法,這些都是鐵血族數萬年以來在狩獵宇宙各族過程中所得到的。
張云鶴從中挑選了幾種,從各種訓練方法中摘取一部分組成了一套完全適合自己的訓練方法。
接下來,他打算一有空閑時間就用這套訓練方法訓練自己,讓自己早日開發出身體的全部潛能,達到最高戰斗力。
他回到家沒過幾分鐘,妻子柳蕙蘭也回來了,兩人當即各自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前去赴宴。
在公寓樓下的街邊叫了一輛可以乘坐兩人的黃包車一路到了醉仙樓。
兩人剛一進門,不等跑堂的前來招呼,就聽見二樓有人招呼,只見一個穿著大衣的三十幾歲的女人正向他們招手。
柳蕙蘭笑著舉手回應,挽著張云鶴的胳膊上了二樓。
女人迎上來笑著打招呼:“柳老師,你們來了,這位就是柳老師家的張先生吧?我是柳老師同校老師,我姓陳!”
張云鶴上前一步跟女人握手,笑著說道:“陳老師你好,我是惠蘭的丈夫張云鶴!”
“張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啊,既長得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又會賺錢,難怪惠蘭在學校時跟我們這么老師經常提起你!”陳老師笑著說道。
“當然老師的就是口才文采了得,我猜陳老師一定是語文老師吧!”
三人互相寒暄了幾句,就一起走進了一個雅間,雅間內坐著一個穿西裝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此人看到張云鶴等人進來,當即緩緩起身。
“老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學校同事柳老師,這是柳老師家的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