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的場景,戚棠沒由來的頭痛,揉著太陽穴嗓音暗啞:
“在醫院掛了水,沒什么大問題就回家觀察了,只是今天還要再請一天假了。”
“這個沒事,把身體養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上次是紅姐親自送她去醫院的,毫無血色的小臉讓人看了就心疼,只是碰上的那個男人,紅姐心底的八卦之魂燃了起來。
“我說小棠,上次醫院那個男人可以啊,臉白了點,但夠俊俏。”
戚棠深知紅姐的小算盤,干她們這行,身后有個金主捧一捧自然是不一樣的,但她并不想跟周淮辰有任何的牽扯,胡亂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我欠他錢,他怕我死了沒地方要債,僅此而已。”
紅姐唏噓,知道戚棠不愿多說,便叮囑了她好好休息掛斷了電話。
戚棠沉沉睡過去,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了墻上,她滿足的翻身下床。
化妝鏡前的女人明眸皓齒,眉筆在遠山似的黛眉上勾勾畫畫,戚棠本身的唇色就很好看,涂上了啞光口紅顯得更有氣場些。
一切收拾妥當,戚棠叫了車停在了醫院大門口,又到了繳費的時候,她將支票上的錢全部充進了診療卡里。
“小棠來了。”
經過護士站,護士長剛好在訓斥新來的實習生,看見了戚棠打著招呼。
“黃姐,別嚇著人小姑娘,到時候替你干活的人又少了一個咯。”
戚棠工作忙,趕不過來時都是護士們幫忙照看的,她為了感謝時不時的補給點吃的喝的,一來二去和護士們也就成了熟人。
最里面的病房,戚棠推門而入,里面的人正靠坐在床上看著報紙。
“鐘美玲,說了多少次要好好聽醫生的話,按時吃藥,今天的藥呢?”
戚棠皺著眉將鐘美玲手里的報紙奪了過去,不由分說的塞進了旁邊的柜子里。
鐘美玲是典型的江南美人,說起話來溫溫柔柔,渾身透著一股溫婉,只是長期呆在房間里面,臉色是不正常的白。
“太苦了,不想吃。”
鐘美玲搖搖頭。
“行,這個藥一粒五百塊,這個一支三千。吃藥期間不能間斷,斷了就沒有效果了,得重新吃。”
戚棠知道鐘美玲是心疼錢,不愿吃進口藥,但病情反反復復,只能盡量用藥物維持著。
“我什么都能答應您,唯獨這件事不行。”
戚棠不能冒險,她承受不了失去母親的痛苦。
這張臉臉繼承了鐘美玲的所有優點,高挺的鼻梁,優越的眉骨,密而長的睫毛,只是這個倔脾氣不知道是隨了誰。
鐘美玲看著女兒通紅的眼眶,心中泛起陣陣酸澀。
“好,吃藥....”
鐘美玲嘆了口氣,接過戚棠掌心的藥,就著水仰頭吞了下去,若是仔細看去,會發現眼角的那滴晶瑩淚珠。
“媽,醫藥費的問題不用您操心,周淮寧給了我一筆錢,夠用一陣子了。”
聽到周淮寧,鐘美玲放水的動作一頓。
“你們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