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冷笑一聲,不再理她,牽上花笙轉(zhuǎn)身往陶樂居走去。
陸昭深深地看著周姍姍,眼里是毫不遮掩的警告。他走在花卷身邊,手虛扶在花卷腰后,一起回室內(nèi)了。
雖然是私人拍賣會,可是浮光錦的消息一經(jīng)放出,就引起業(yè)界廣泛關(guān)注,陸昭順勢安排人進(jìn)行現(xiàn)場直播。
不需要過多宣傳,拍賣會一開,直播間就擠滿了人。
有一些是沖著浮光錦來的,還有一些是沖著花卷。
【好期待啊,上次的浮光錦終于要開拍了嗎?】
【浮光錦妹妹加油!】
花卷把浮光錦和蓮花碗交給工作人員,在臺下坐下。
拍品一個接一個上,臺下爭相競價,很快氣氛被推到高點。
“47號拍品,翡翠色蓮花刺繡浮光錦套裙。起拍價120萬。”
照片顯示在后方大屏幕上,驚艷了所有人。不到五分鐘價格就出到260萬,最后以300萬的價格被陸老拍下,圓了他和浮光錦的不解之緣。
“48號拍品,和47號一樣,來自同一個收藏家。汝窯十瓣蓮花碗,起拍價24萬。26萬、28萬,劉先生出價30萬,還有更高的嗎?”
剛才的浮光錦誰都知道陸老志在必得,大家都留了一手,沒有和他爭。看到這蓮花碗,眾人眼睛都亮了,再也不用禮讓,紛紛競價。
一輪又一輪激烈的出價,最后竟然賣到50萬。
花笙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小聲問花卷:“姐姐的東西竟然這么多人搶啊?”
花卷美滋滋,這才是開始呢,感謝小吃店的朋友們,350萬到賬。
花卷越得意,周姍姍越是恨。她看著意氣風(fēng)發(fā)地花卷,心里想:“我看你能得意多久,我有的是辦法整你,讓你永遠(yuǎn)不能翻身!”
這個時候直播間突然涌入一大批人,風(fēng)向瞬間改變。
【小偷賣古董,大型銷贓現(xiàn)場唄?】
【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小偷也能洗白?】
【憑什么啊?上次她還打了別的女的一巴掌,也沒見怎樣啊?背后有人?】
花卷并不知道自己處在風(fēng)口浪尖,拍賣會結(jié)束就是晚宴,她正愜意地和花笙享受著美食。
直到主播王利民和助理架著相機(jī)朝花卷走來。
“花卷小姐,聽說你的浮光錦來源不明,你能不能對著直播間的觀眾解釋一下?”
鏡頭直直對著花卷,讓她很不自在,她微微側(cè)頭躲過相機(jī)。
“我不認(rèn)為我有自證的必要,誰如果認(rèn)為我有罪,可以直接報警。”
直播間里還有大批的人在帶節(jié)奏,一定要個說法,王利民拉住花卷,說:“花小姐,聽說在你高三的時候偷了同班同學(xué)周姍姍的一條昂貴的項鏈,是不是有這件事?”
花卷冷笑一聲:“沒有,我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rèn)。”
【原來是小偷啊,難怪一個孤兒能一下子出手兩件古董。】
【拍到的人才倒霉呢,現(xiàn)在全網(wǎng)直播,找她退貨!】
【不是有證人嗎?周家的大小姐出來說說話呀!】
而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慢慢靠近圍著讓花卷無處可躲。
王利民朝旁邊問去:“周姍姍小姐在嗎?你作為當(dāng)事人,可以說兩句嗎?”
周姍姍適時地從人群里走出來對花卷說:
“花卷,以前的事情我沒有打算追究,可是你不應(yīng)該欺騙大家,你應(yīng)該當(dāng)眾解釋一下浮光錦和蓮花碗的來歷,不能讓誤會越來越深。”
王利民抓住時機(jī),又對著周姍姍問:“周小姐,你的意思,花小姐偷東西的事情屬實了?”
周姍姍點點頭:“我不想隱瞞了,她的確偷了我的項鏈,我有人證。”
陸老爺子見狀,對陸昭罵道:“成何體統(tǒng),他們把你這當(dāng)菜市場了你也不去管管?”
陸昭悠閑地開口:“別急,讓他們鬧一會。”
花卷說:“巧了,你有人證,我也有,如果當(dāng)時我確確實實偷了你的項鏈,我愿意現(xiàn)在向你磕頭道歉,然后去派出所自首。但是如果我沒有呢?”
周姍姍說:“如果是個誤會,我愿意向你道歉。”
“這么多年我一直背負(fù)著小偷的罪名,你以為簡簡單單地道個歉就行了嗎?”
陸昭走進(jìn)人群,代替了王利民的位置,對周姍姍說:“既然花卷小姐愿意磕頭道歉加自首,那么對等的,如果花卷有證人,周小姐就磕三個頭然后把道歉視頻發(fā)在你的所有網(wǎng)絡(luò)賬號上。”
周姍姍咬咬牙,說:“可以。如果你沒有偷我的項鏈,我向你磕頭道歉。”
陸昭拍手說:“正好,趁著直播間人多,你們誰先請出證人?”
周姍姍說:“我先吧。”她從人群中拉出來一個人,花卷一看,是朱蕓。
她把朱蕓拉到鏡頭前,說:“當(dāng)時就是她,在花卷的包里找到了我的項鏈。”
陸昭點點頭:“還請這位小姐仔細(xì)說說當(dāng)時的情況。”
朱蕓站在鏡頭前,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然后緩緩開口。
“那是在高三,我們?nèi)齻€是同班同學(xué)。有一天早操,大家都去操場了,只有花卷不舒服,留在了教室里。”
“等到早操結(jié)束,我們回到教室,姍姍就發(fā)現(xiàn)她媽媽送她的一條項鏈不見了。”
“那條項鏈?zhǔn)职嘿F,姍姍平時很珍惜,一直戴著,只有早操的時候會取下來。”
“然后我們找遍了教室,都沒有看到項鏈……后來在花卷的桌洞里找到了。”
話音一落,周圍一片嘩然,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原來真是小偷!”
“那這東西干凈嗎?幸好沒拍下。”
“窮人就是窮人,性格卑劣!”
網(wǎng)絡(luò)更是沸騰了。
【我就說了吧,還有反轉(zhuǎn)!】
【活久見啊,拍賣會上抓小偷。】
【她上次怎么敢打打人的,這也太囂張了!】
【還不是有靠山唄!】
陸昭做了個手勢,讓周圍安靜下來,他問朱蕓:“你保證你說的完全屬實?”
朱蕓點點頭:“我保證我在這里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當(dāng)時全班同學(xué)都在,班主任也在場。”
周姍姍柔柔地說:“既然這樣,花卷,大家同學(xué)一場,我不需要你去自首,你就向我道歉就可以了。”
“必須跪下來。不然我擔(dān)心你記不住。”
“別急,花卷也有一個證人,大家一起聽聽吧。”陸昭氣定神閑地說。
花笙焦急地拉著花卷的手,花卷低頭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很巧,我的證人也是朱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