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是一件棉質(zhì)長裙,款式明明很保守,脖子也都遮起來了,可她的兩條長腿卻裸露在外面,纖細(xì)又白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是應(yīng)該好好穿上衣服嗎?
她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雖然他是她上司,但這時候居然穿著睡衣在他面前晃蕩,實(shí)在有些不像話。
可蘇雨棠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什么不妥,見薄景州坐著沒動,甚至催道:“你快點(diǎn)去洗吧,早點(diǎn)休息,明天一大早還要回去呢。”
薄景州收回視線,不自在的別開臉,“知道了。”
然后冷著臉徑直走進(jìn)了浴室。
薄景州剛進(jìn)去,就聽見蘇雨棠打電話的聲音傳來,“喂,寶貝~”
薄景州聽到寶貝兩個字,微微一頓,但他也沒有繼續(xù)聽,直接關(guān)上了門。
蘇雨棠把突發(fā)臺風(fēng)的情況告訴了四個小寶,讓他們早點(diǎn)睡覺,她明早才能回去。
等她掛斷電話,薄景州也洗好出來了。
她抬起頭,看見薄景州依舊西裝革履,全身上下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由皺起了眉。
難不成他平時睡覺的時候都要穿西裝?
不過這男人平日里就一副正經(jīng)的樣子,真是沒意思。
蘇雨棠放下手機(jī),朝薄景州笑了笑,“薄總,我先睡了。”
薄景州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晃了一下眼,她的眼睛本來就好看,像是會說話一樣,對他笑的時候,莫名透著一絲勾引。
她睡覺就睡覺,告訴他干嘛?
薄景州淡淡地嗯了一聲,迅速扭開臉,繼續(xù)坐回了椅子上。
過了一會兒,蘇雨棠見他沒上床,露出小腦袋,眨了眨眼睛:“薄總,你怎么又坐著了,你晚上不睡覺嗎?”
薄景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睡床吧,我坐著就行。”
蘇雨棠:“……”
所以,他是打算坐著睡覺么?
隨他便吧。
蘇雨棠無奈地?fù)u了搖頭,拉上被子,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
暴雨敲打在窗戶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雨水甚至飄進(jìn)了房間。
薄景州走過去將窗戶關(guān)了起來。
蘇雨棠聽著房間里的腳步聲走來走去,實(shí)在睡不著,再次露出腦袋,說道:“薄總,你不累么?要不我們一起睡床吧,反正床也夠大。”
蘇雨棠拍了拍大床的另一側(cè),表示空間還是很大。
她一片好心,只是單純地覺得薄景州這樣坐著肯定不舒服,卻沒想到這一幕落在薄景州的眼里,卻是她在故意撩撥自己。
薄景州冷著臉說:“不了,我不習(xí)慣跟人睡一張床,而且我提醒你,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要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經(jīng)過這幾次的相處,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不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他很看重蕊娜的能力,希望她不要走錯了路,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蘇雨棠卻噗一聲,忍不住笑了。
心想,原來你還記得你是有婦之夫啊?平日連家都不回,連老婆長什么樣都忘了,這時候倒是知道自己是有婦之夫了。
不過他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還真是有趣。
蘇雨棠有意想逗他玩,“沒關(guān)系的,薄總,今晚咱倆睡一張床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你太太的,這件事只有咱們倆知道,你就放心上來睡吧。”
聞言,薄景州的臉更黑了,“蕊娜,請注意你的言行,別忘了你還有孩子,你平時就是這么給你孩子做榜樣的嗎?”
蘇雨棠見薄景州真的生氣了,也沒有再繼續(xù)調(diào)侃他,她吐了吐舌頭,說道:“好啦,薄總,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嘛,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沒想到她這么快就道歉了,她細(xì)軟的嗓音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讓薄景州的心中微微一動。
薄景州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冷地說道:“以后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他的語氣雖然依舊冷漠,但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怒火。
蘇雨棠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知道了,薄總,那你真的不打算睡床嗎?這樣坐著一晚上,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薄景州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沒關(guān)系,你睡你的吧。”
蘇雨棠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也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既然他決定了要坐在椅子上,就不會輕易改變,這么看,薄景州真的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有錢有顏,能力優(yōu)秀,自制力還這么強(qiáng)。
當(dāng)然,除了那方面不行。
簡直堪稱完美。
蘇雨棠不再勸說,她拉上被子,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入睡。
可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一對小情侶在隔壁房間里旁若無人的**,時不時傳來嘻嘻哈哈打鬧的聲音。
一開始還好,可是過了一會兒,兩人就打到了床上。
再然后,隔壁房間就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同時伴隨著床板咯吱咯吱的動靜,十分激烈。
是個成年人都聽得出來那是什么。
蘇雨棠整個人都崩潰了,沒想到這個房間的隔音居然這么差。
隔音差就算了,床板的質(zhì)量也這么差,稍微一動就會響。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大,她翻來覆去,甚至將被子蓋住了腦袋,可是隔壁的聲音持續(xù)了很久,一直沒有停的跡象。
她快要把自己悶死了,露出臉打算出來透透氣,結(jié)果就看到了坐在不遠(yuǎn)處的薄景州。
他的臉以及脖子以下全都紅了,那模樣就像是被煮熟的蝦子。
蘇雨棠從來沒見過薄景州臉紅,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他平時冷酷的樣子看久了,難得看到他這么純情的時候。
此刻的薄景州與平時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形象截然不同,多了幾分真實(shí)和可愛。
薄景州對上蘇雨棠的眼神,目光一沉:“你盯著我看做什么?”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惱怒,仿佛被人看穿了心思讓他感到很不自在,他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但臉上的紅暈卻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慌亂。
蘇雨棠笑了笑,“薄總,你臉怎么紅了?”
薄景州看著她面不改色的樣子,冷哼一聲,語氣帶著嘲諷:“你倒是沒臉紅,那么有經(jīng)驗(yàn)?”
他的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蘇雨棠卻挑了挑眉:“彼此彼此,有婦之夫~”
她的回答讓薄景州的臉更黑了,誰跟她一樣有經(jīng)驗(yàn)!
薄景州氣得瞪了她一眼。
可是蘇雨棠卻覺得自己戳中了薄景州的肺管子,她知道他不行,聽到她說他有經(jīng)驗(yàn),肯定氣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