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方突然傳來一陣引擎的轟鳴聲。
只見一輛輛黑色的防彈車緩緩駛來。
車子停穩(wěn)后,車門紛紛打開,從上面下來了不少手持武器的人。
領(lǐng)頭的人正是蕭衡宇。
二寶數(shù)了數(shù)對方的人數(shù),小聲說道:“我看好像差不多誒。”
三寶也有些擔(dān)憂,畢竟雙方人數(shù)相當(dāng),真要打起來,勝負(fù)難料。
四寶卻說:“那也不用怕,有爹地在。”
大寶皺著眉頭,目光落在蕭衡宇身邊的人,突然臉色凝重:“不好,他還帶來了一個人。”
幾人紛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蕭衡宇身邊綁著一位穿皮草的貴婦。
二寶瞪大了眼睛,驚叫道:“那是壞奶奶。”
四寶說道:“難不成他想用壞奶奶來威脅爹地?”
二寶著急道:“不行,我要去告訴爹地。”
說著,二寶就伸手去拉車門把手,一副要沖出去的架勢。
大寶一把拉住二寶,說道:“別動,咱們在這兒等著,別給爹地添亂。”
......
此時,薄景州剛將蕭震霆等人拿下,但兩方勢力劍拔弩張,外面的局勢一觸即發(fā)。
就在這時,蕭衡宇的聲音驟然響起:“確定要打嗎?薄景州,你勝算不大。”
薄景州冷聲道:“那就試試看。”
他剛說完,一扭頭,卻看到了被蕭衡宇挾持的薄夫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媽,你怎么......”
薄夫人皺著眉,一臉憤怒和無奈:“我也不知道,今天出個門怎么這么倒霉,被這個壞東西抓來了。”
薄夫人被蕭衡宇死死摁住,太陽穴還頂著一把槍。
薄景州臉色陰沉。
蕭衡宇:“薄景州,你要是敢動我父親和母親,那今天你母親就會死在你面前,又或者,咱們魚死網(wǎng)破,一起開槍,大不了今天全死在這兒。”
見狀,薄景州示意保鏢往后退。
蕭衡宇勾唇笑道:“這就對了,想要讓你媽活著,那就讓我們走,用我爸媽的命,換薄夫人的命,很值吧?”
誰知,薄夫人看到楚美人,積壓在心中的怒火瞬間蹭地一下冒了上來,大聲嚷嚷道:“景州啊,你別放過她們,尤其是不能放了那個狐貍精,媽死了沒事,但是你不能放了他們啊......”
蕭衡宇拿槍頭朝薄夫人頭上打了一下,“閉嘴!”
他倒是沒料到,薄夫人寧愿死,也要殺了他媽。
薄夫人疼得眼淚都下來了,但卻嘴硬的很,“你要殺就殺,少廢話,我寧愿死,也不會放過你那個狐貍精媽媽。”
薄景州欲圖上前。
蕭衡宇見狀,手上的槍用力頂了頂薄夫人的太陽穴,“別動,你要是敢過來,我現(xiàn)在就殺了她。”
薄景州看著薄夫人的樣子,再次停下了腳步,雙手攥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可薄夫人卻沖著薄景州拼命搖頭,一臉決絕的喊道:“別管媽...... 殺了他們!”
盡管薄夫人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薄景州卻不能不管。
薄景州攥緊拳,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可以走,但是蘇雪,必須留下。”
他扭頭看了眼蘇雪。
蕭震霆和蕭衡宇心里都清楚蘇雪并非蕭家血脈,所以對于薄景州的這個要求,他們自然沒說什么。
倒是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楚美人,聽到薄景州的話后,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大聲喊道:“不行,我必須帶我女兒走,不然我寧愿死。”
蕭衡宇看到蘇雪胸前的槍口,“她已經(jīng)死了。”
楚美人卻哭著搖頭:“沒有,我的女兒還沒死,求求你們別吵了,雪兒快不行了,快點讓她去醫(yī)院吧,她再不搶救,就真的要死了......”
說話間,楚美人的眼淚簌簌往下掉。
那模樣真正是楚楚可憐。
看得薄夫人氣得牙癢癢。
就是這張臉,這故作柔弱的樣子,勾得她老公神魂顛倒。
明明景州都答應(yīng)放人了,她卻非要把蘇雪這個禍害給帶走。
蕭衡宇聞言,微微皺眉,看著她媽問道:“哪怕你知道她壞事做盡,也要帶她走?”
楚美人用力地點點頭,抱著蘇雪,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沒錯,說到底她也是我生下來的女兒,就算她壞,那也是我沒教好,都怪我,沒有早點找到她,以后我會好好教她做人,不會讓她做壞事了。”
她看向薄景州,是求情,也是保證。
但薄景州卻不為所動。
蕭震霆也握緊了拳頭,“薄景州,你要怎樣才能放過蘇雪?”
薄景州的眼神冷若冰霜,再次強(qiáng)調(diào):“說了,我不可能放了她,她差點害死我妻子和孩子。”
況且,證據(jù)確鑿,只要蘇雪還沒死透,就不能放了她。
蕭衡宇再次將薄夫人拎到身前,威脅道:“難不成你想看著你媽死在你面前?”
薄夫人被勒得臉色漲紅,卻依舊不肯出聲求饒。
薄景州面色陰沉如水,沉聲道:“用我媽一條命,換你們兩條,你們不虧。”
蕭家人犯下的罪孽深重,這樣的交換已經(jīng)是他的底線。
他暫時妥協(xié)放過蕭震霆等人,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以后的賬,還會慢慢算。
但他們卻得寸進(jìn)尺......
蕭衡宇反駁道:“話不是這么說的,人命也不是這么算的,如果你想讓你媽活下來,必須答應(yīng)我們的條件,否則,我們魚死網(wǎng)破,最后到底誰死誰活,全憑天意。”
蕭震霆語氣也十分強(qiáng)硬:“薄景州,你必須放了蘇雪。”
就在他們威逼利誘之時。
滕風(fēng)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走到薄景州面前,“撲通” 一聲跪下,主動承認(rèn):“薄總,毒氣和火都是我放的,你若是想要追究,就殺了我吧,此事跟蘇雪小姐無關(guān)。”
蕭衡宇完全沒想到滕風(fēng)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一時怔住:“滕風(fēng),你在做什么?”
滕風(fēng)看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蘇雪,咬咬牙繼續(xù)說:“薄總,我沒騙你,這兩件事都是我做的,也是我出的主意,蘇雪她沒有這樣的本事和能力,要說起來,我才是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