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姝將玩偶小心翼翼放進一個盒子里,盒子十分普通,但上面有一道鎮鬼符。
在將桌子上的銀梳登記好,拿起銀梳向著地下室走去,封存起來。
從地下室出來后,許姝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淅淅瀝瀝的小雨并沒有停下的意思。
明天下午就要去學校,想了想還是今天晚上解決掉。轉身去拿了一個精致的小布包,用軟件在網上打了一輛車。
上車后,許姝從隨身攜帶的包里取出一個羅盤。
這只羅盤通體漆黑如墨,表面光滑如鏡,卻又隱隱透出一股古樸的氣息。上面刻有古老又神秘的符文。
“小妹妹,你要去哪兒啊?”司機透過后視鏡,好奇地看著坐在后排的許姝。
只見對方正全神貫注地擺弄著那個羅盤,大晚上的,這場景讓人心里發毛。
許姝并沒有抬頭,再次從包里又掏出一個小紙人。這紙人制作得十分精巧,上面清晰地寫著李愛國的生辰八字,將紙人貼在羅盤上。
就在下一秒,羅盤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開始自己緩緩轉動起來。指針最終停在了“西邊”的位置。
“西邊走。”許姝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司機心里雖然有些嘀咕,但還是按照許姝的指示,迅速發動車子,朝著西邊開去。
“小妹妹,你還挺迷信的啊。”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調侃道。
許姝微微一笑,回答道:“隨便玩玩而已。”
司機見狀,也不好多說什么,繼續專心開車。
然而,沒過多久,羅盤的指針突然又發生了變化。
“南邊走。”許姝的聲音再次響起。
司機有些疑惑地看了許姝一眼,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小姑娘到底要去哪兒呢?但他還是照做了,調轉車頭,向南邊駛去。
走了一段路后,“小妹妹,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啊?”司機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小姑娘一直盯著羅盤,他見那羅盤在動,又是大晚上的,心里有些驚慌,而且對方在香火店上車,難不成自己拉了一個阿飄?
許姝依舊沒有抬頭,她的眼睛緊緊盯著羅盤,隨口回答道:“走哪里算哪里,錢不會少給你的。”
司機心想這大晚上的,遇到這么個奇怪的乘客,真是夠倒霉的。
車子繼續前行,許姝時不時地看著羅盤,又看看車窗外,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小妹妹,再往前可就是官家的地盤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司機突然緊張起來,他一腳踩下剎車,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許姝收起羅盤,拿出手機掃碼:“多少錢?”
“108”司機看著女生,大晚上的太過詭異,該不會遇到神棍在找阿飄?瞬間打了一個冷顫。
許姝付了錢就下車了,手里拿著銀色的傘,撐開擋雨。
司機見許姝下車后,立刻掉頭就走,在對講機里喊道:“媽的,大晚上太嚇人了,遇到一個小女孩,大半晚上一直拿著一個羅盤,嚇死人了。”
“彪子你之前不是說遇到鬼遮眼,好幾天晚上都沒出來跑車了”對講機里的聲音!
司機猛踩油門飛奔而去:“一上車也不說話,我就看見她貼了個小紙人,那羅盤呼啦啦的轉起來,我汗毛都豎起來了,嚇死個人……”
許姝拿著傘,跟著羅盤到了一處半山腰,只不過這里戒備森嚴,門口有守衛站崗,好像不那么容易進,收起傘和羅盤準備找個翻墻。
繞了一大圈,到側邊一棵大樹下,一個助跑加箭步沖上去登上三米多高的墻,頓時手心一疼,沒想到墻上有玻璃渣子,跳下去院墻。
“汪汪汪……”一只獵狗立刻不遠處跑過來對著許姝狂叫,下一秒“踏踏踏……”的腳步聲,向著這邊跑來,無數燈光打過來對著許姝呵斥一聲:“誰……”
許姝十分無語了,被抓個正著,手心冒出來血珠,她拿出紙巾將手隨意包扎了一下,從容不迫的打開傘擋雨。
大晚上她也沒看清這是什么地方,一瞬間沖出來就這么多人和獵狗。
只見一個男人穩步走上前,他的目光如鷹隼一般,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似乎想要透過她那稚嫩的外表,洞察到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許姝被這道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平靜地迎上對方的視線。
對面的男人面容端正,正氣凜然。他身穿一套筆挺的軍裝,腰間還別著一把配槍,顯然是這里的領導人物。
“小姑娘,翻墻做什么?”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
許姝淡定的回答:“找人……”
趙閑看著眼前這個女生,心中對她的話顯然并不相信。追問道:“找人?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許姝如實回答:“不知道。”她確實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但她要找的人在這里。
趙閑見這女生還在嘴硬,不想和她過多糾纏,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爸媽呢?”
許姝聲音卻異常平靜,仿佛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死了。”
“老實交代,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趙閑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他的眉眼間透露出一股凌厲,他明顯不信對方的話。
許姝看著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男人,再次強調道:“真死了,愛信不信,能不能讓我離開?”
趙閑冷笑一聲,目光如炬死死盯著許姝臉上的表情:“離開?這里是軍屬大院,你都敢闖進來,還想就這么輕易地離開?到底什么目的?”
“這里是軍屬大院?”許姝滿臉狐疑地打量著四周:“那你應該認識陸輕宸吧?”
趙閑的目光落在許姝身上,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他上下打量著許姝,為了愛情爬墻頭?
許姝見對方默認了,這就好辦了:“我和陸輕宸是同桌,你給他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就知道我沒有說謊。”
趙閑面無表情地看著許姝,似乎對她的話心存疑慮,他淡淡地說:“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