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王家之后,王家兩個兒媳便把眾人支開,只留下我一人在客廳等候。
隨后大嫂便一個人進(jìn)了臥室,沒一會兒,她便有些吃力地,拎著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雙肩旅行包走了出來。
見狀,我趕忙上去幫忙,接過旅行包在手里墊了墊分量,初步判斷,這個包大概得有20斤左右的樣子。
我把旅行包放在茶幾上后,大兒媳便開口對我說道:“小先生啊,這里是80萬現(xiàn)金,您點點看數(shù)量有沒有錯。”
我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點了點頭,隨后打開背包,大概數(shù)了數(shù)里面的錢數(shù)。
說真的,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賺這么多錢,說不興奮那是假的。
不過礙于我?guī)煾傅念伱妫抑荒芄首麈?zhèn)定。
……
“錢數(shù)沒錯!既然如此,那我們的這筆生意也就算達(dá)成了,二位夫人可否把我們之前簽訂的合同還給我,或者我們當(dāng)面銷毀。”
“也請兩位夫人能理解我,說真的,我不太想讓外界知道我和你們有過多瓜葛,這樣,對你我都好。”
兩位夫人先是狐疑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們家馬上就要被調(diào)查了,到時候查到我和她們家做過這筆生意算怎么回事啊。
到時候平白無故地再接受一番調(diào)查,整不好再說我是幫他們家洗錢的,那可就麻煩了。
二兒媳率先開口道:“行行行,小先生的擔(dān)憂也不無道理,既然這陰宅穴位已經(jīng)選定好了,那咱們的交易也就算完成了,這合同啊也著實也就沒用了。”
說著,她便從背包里掏出那張合同遞給了我。我拿起那張紙,當(dāng)著她們的面走到廚房,點燃煤氣之后把那張合同燒成了灰燼,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行了,那兩位夫人,咱們后會有期吧!”
大兒媳一把握住我的手:“放心吧小先生,日后我們肯定會再聯(lián)系您的!到時候您一定要幫幫我們啊!只要您愿意出手幫我們,我們愿意出1000萬作為酬謝!”
二兒媳卻嗔怪道:“哎呀,大嫂,小先生之前把話都跟我們說那么清楚了,你怎么還想著能逃脫升天啊!要我說,咱就聽小先生的話,保得住我們子孫后代才是要緊的!”
大兒媳依舊滿臉不甘心:“可我不甘心啊!”
……大兒媳越說情緒越是激動,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斷頭臺了一樣。
如今的我在她眼里可能就是根救命稻草,見狀我連聲告辭,并不想再和這兩個人多說什么,便推脫道:“兩位夫人,你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還有事,真挺趕時間的。要不咱們回頭電話聯(lián)系?”
說著,我拿起那個裝著80萬現(xiàn)金的雙肩包就要往外走。
大兒媳連忙叮囑我:“那小先生,您可一定要接電話啊!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那咱們回頭再聊!”
……
出了單元門之后,我往前沒走幾步,張馳卻開著車跟在我身后按了兩下喇叭。
“小妹妹,我家夫人說讓我送你回去,快上車吧。”
我看了眼背在身后的80萬現(xiàn)金,又看了下早已黑下來的星空,心想這么晚了,我背著80萬現(xiàn)金就這么回去屬實不安全,讓他這白牌子的軍車送我回去倒也安全。
于是我應(yīng)了一聲好,便打開后排座位的車門,一屁股坐了進(jìn)去。
張弛見我上車之后,先是愣了一下,并沒有開車,而是透過前面的倒車鏡緊盯著我。
我也抬盯著倒車鏡,看著他:“看我干什么?快開車啊!”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坐前面?”
我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不必了,坐后面安全。”
“哦,對了,請把我送到迎春路,謝謝!”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好的,知道了。”
隨后他一推擋把,車輛便緩緩地行駛了起來。
迎春路,是二姨家的方位,拿著這么多錢,我鐵定不能回學(xué)校。回師父家的路程又有點遠(yuǎn),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先回二姨家比較安全。
一路上,張弛總是有意無意地找話題與我聊天,我也只是禮貌性地應(yīng)付了他幾句,并不愿意和他深談。
本以為我態(tài)度表現(xiàn)得冷淡些,他便能識趣地不再和我說話,可這家伙依舊是自顧自地說個不停,著實把我愁個夠嗆。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王小強(qiáng)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抱著那80萬現(xiàn)金,又看了看手機(jī)上的來電顯示,心說壞了,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說好了這筆生意是要帶著董大明和王小強(qiáng)一起做的,怎么最后我把他倆給忘了。
一拍腦門,心里這后悔啊!
本想著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三七分賬,這一百萬能分這小哥倆一人15萬,有了這15萬給他們兩人生打個底,我也就沒啥好惦記的。
可這會錢都到手了,我卻忘告訴他倆跟我來了,這可咋整。
我眼珠一轉(zhuǎn),一下子想起來黃天佑讓我明天約張馳去海邊公園的事,當(dāng)下便有了如何把這30萬分給他們倆的計劃。
于是,我掛斷電話,并給王小強(qiáng)發(fā)去了一條短信:“我現(xiàn)在說話不方便,待會等我電話,有任務(wù)要交代你倆去辦,事成之后會分給你倆30萬。”
不一會兒,王小強(qiáng)回過短信:“錢不錢的為所謂,你提錢就是把咱哥們之間的友誼說遠(yuǎn)了,要不你先忙,我倆等你電話。”
收起電話之后,我便又抬起頭看向倒車鏡里的張弛,試探性地問道:“張大哥,那個,那個你明早有空嗎?我想約你去海邊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