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怒氣上臉,雙頰像是染上緋色:“你那宅子是建在什么上的你給我老實交代!我現(xiàn)在懷疑,你讓我住進許宅,就是有見不得人的小九九!”
許世勛在杭時的怒斥之下,是真的怕了。
他“噗通”跪在杭時面前。
“大人!我哪有那個膽啊!我……”
杭時不想聽這些,將今晚發(fā)生的事情說一遍給許世勛聽。
許世勛跪著,認真聽著。
在聽到章魚時,面色微微一變。
“章魚是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想聽你說。”杭時偎進沙發(fā)里,手上的拐一下一下砸著茶幾。
每砸一下,許世勛太陽穴的神經(jīng)就跳一下。
他摸不準孟七砸的哪一下,就砸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章魚……章魚……大人,章魚很多地方都有,不一定是我那的章魚,您不能因為是章魚,就給我定罪啊!”
杭時陰沉著臉:“是么,你是覺得吾是非不分?”
許世勛更怕了。
他哪里敢指責孟婆啊。
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大人,您明察秋毫,我真是冤枉的,您想,我死了都要落您手上,我哪敢騙您啊!”
杭時整個人冷到了極點,就那樣看著許世勛,拐杖也一下一下的砸著。
就在此時。
二人聽到門口有人推門的聲音:“父親,杭時是不是來您這了?”
杭時聞聲,一個勁兒的朝許世勛擠眼。
示意他起來 。
許世勛整個人又急又喪。
他也想起來,可不知是被孟七嚇得,還是膝蓋跪麻了,他的膝蓋一時間怎么都使不上勁。
眼看許肆就要來到跟前。
杭時后槽牙都咬緊了,“噗通”給許世勛跪了。
兩個人面對面跪著, 杭時扶著許世勛:“許伯伯,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摔倒了?”
許世勛神經(jīng)一個勁兒的突突。
膝蓋更使不上勁兒了。
許肆沖過來,先將杭時扶起來,又去扶許世勛。
將兩人都扶到沙發(fā)上坐好,他看著這一老一幼,總覺得他不在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許肆視線定格在許世勛臉上,冰冷的眸子,浮動著濃重的質(zhì)疑:“你為難她了?”
許世勛好想高呼一聲“冤枉”。
自己的親兒子,上下嘴皮子碰一碰,說出來的話,簡直是要了他老命。
他眉毛一豎:“胡說!我怎么會為難小輩!”
許肆將杭時扶起來:“你為難的還少了?”
說著,順手將拐遞到杭時手上:“不早了,一切等天亮再說,你先去睡覺。”
杭時被許肆扶著。
離開了許世勛的房間。
許世勛被孟七折磨,又被自家兒子冤枉,怎么也睡不著了。
將鐵牌拿到手上,聯(lián)想到鐵牌是從哪里掏出來的。
無形中,又被痛擊到。
沖到衛(wèi)生間,將手洗了又洗。
洗完手,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鐵牌,一直熬到天亮。
凌晨的覺,總是特別好睡。
杭時洗完澡,躺回床上,就睡死了過去。
再睜眼,是被一陣警報聲吵醒的。
整座基地,拉響了防空警報。
所有出入的門,全部關死。
杭時三兩下穿上衣服,拄著拐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