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昭毫不留情地拍了一把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迷迷糊糊說道。
“你怎么天天就想套我話?我看來很像傻子嗎?!?/p>
“不傻?!蔽Mナ植话卜帧?/p>
今昭不像現(xiàn)在很多追求極致瘦的明星,身材勻稱,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不少,小腹軟軟的手感很好。
所以每天睡覺的時候,危庭的手總愛覆在她腰上,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說是為了給她暖肚子,這樣下次來月經(jīng)的時候就不會痛。
他低頭啞聲說道。
“好奇,那天說夢話聲音太好聽了?!?/p>
“...少來?!苯裾巡挪恍?。
那時候她還是可疑人物,危庭又不是那種**熏心的人,當(dāng)時明晃晃就是嘲笑她!
越想當(dāng)時情況越生氣。
“你不困就出去跑兩圈。”今昭按下那只亂摸的手,眼看著被打擾了休息就要生氣。
危庭抬手輕捏了幾下她臉上的軟肉,在今昭馬上就要因為起床氣爬起來揍他之前,掀開被子下床。
“我去洗澡。”
“快去,別打擾我睡覺...”今昭隨口應(yīng)道。
這人的自制力還是太差,她作為一個被撩撥的都不用洗澡。
晨起的時候,今昭就接到了今暮的電話,她正站在洗漱池前。
“東西我截下來了,要是好奇就過來找我,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知道。”
今暮的語氣格外正經(jīng)。
今昭“唔”了一聲:“謝謝哥,我一會就找你?!?/p>
“先刷牙?!蔽Mグ褦D好牙膏的牙刷遞到她嘴里,有些不滿大早上起來就有人打電話。
今昭張嘴,電話里面今暮已經(jīng)喊出聲。
“你們在一個房間?!聯(lián)姻都是各玩各的,危庭是不是騙你了?”
今昭嘴里含著牙膏沒空說話,被旁邊的人鉆了空子。
“我們合法夫妻,你多事了?!?/p>
電話被掛斷,今昭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見了好友驗證里面的新消息。
陸司臣:我和蘇意準(zhǔn)備結(jié)婚了。
今昭微微挑眉,心情好了些許,那不就證明她終于可以不受劇情控制,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雖然現(xiàn)在劇情也沒限制她,但總覺得不到結(jié)局,心里有塊石頭。
今昭通過好友申請,眼睛也不眨地回復(fù)。
“早生貴子,三年抱倆?!?/p>
陸司臣:“你就沒什么其他想說的?”
今昭思考了半天,非常認(rèn)真地回復(fù)道。
“婚期提前到明天好嗎,我都等著急了。”
陸司臣:“...”
危庭出來的時候,眼睛瞥過她手機(jī)屏幕,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忽地站在她面前不走了。
今昭在他說話之前立馬點頭:“明白的,????!?/p>
她轉(zhuǎn)手就把陸司臣重新刪掉,站在面前的人這才走開去換衣服。
好像剛剛那個一臉冷漠,盯著手機(jī)的人不是他一樣。
今家。
“是個視頻?”今昭看著今暮放在她眼前的東西。
忽地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難道是原主之前腦殘拍下的什么私密視頻,所以蘇意說會讓她身敗名裂。
她滑動鼠標(biāo),準(zhǔn)備點播放,今暮倏地出聲。
“從蘇意那天截下來的,她本來準(zhǔn)備今天找人爆料,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銷毀了,這是最后一份?!?/p>
今昭抬眼看他,今暮神情有些低落,周身籠罩著一層悲傷,好像把她也感染了。
“我還是想知道。”
今昭從來不是逃避的人。
她點擊播放,拍攝地點就是在今家,只是裝修和現(xiàn)在有所出入,即使修復(fù)過畫質(zhì)也能看出是好多年前拍下來的東西了。
視頻開始空無一人。
一直到一個氣質(zhì)優(yōu)雅的女人出現(xiàn),她挺著肚子,看著像是懷孕七八個月的樣子,行走之間緩慢小心。
今昭依稀能看出這就是今家黑白遺照的那個女人,也就是“今昭”的親生媽媽。
女人靠著樓梯扶手正要慢慢下樓,忽地,從她背后跑出來個年紀(jì)較小的女孩,看著7,8歲的樣子,穿著精致的小洋裙。
她站在女人身后,毫不猶豫的伸手,推搡。
...女人滾下樓,頃刻血流一片,而罪魁禍?zhǔn)滓荒樌淠卣驹跇翘萆希瑳]有任何動作。
視頻結(jié)束,今昭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太陽穴像是要跳出來一樣,引得她頭痛。
“那個小孩...是今昭?”
她緩緩出聲,心臟像是被人割開,又泡在鹽水里,痛得她站不起來。
不應(yīng)該,那不是她,也不是她的媽媽,她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今昭撐著桌子站起身,卻因為腿軟摔倒在地,今暮連忙俯身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是今昭,但不是你。”今暮眉眼也染上痛苦,“我全都知道?!?/p>
謎底呼之欲出,今昭對之前的記憶什么印象都沒有。
只是身體像是本能一樣,不停掉著眼淚,像是要把之前的淚都流干凈一樣。
她抓著今暮的手,追問道:“為什么?哥,我真的不知道...”
“眼睛。”今暮緊緊抱著她,“我妹妹的眼睛清澈干凈,我怎么會認(rèn)不出來,我一直都能看出來。”
“不是一個人,我知道的。”今暮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安慰道,“所以不用為了別人做的事情愧疚,回來就好。”
今昭忽地想起在機(jī)場第一次見面時,今暮和危庭說要好好照顧她,不是每一次都能上天眷顧的。
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垂眼盯著自己的手,雖然沒有小時候的記憶,也沒有原主,不,應(yīng)該是那個占她身體那個人的記憶,但確確實實,是這雙手殺了自己的媽媽。
甚至是一尸兩命,她怎么可能坦然接受。
危庭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今昭在今暮懷里快要哭暈過去,她很少哭,第一次從今家回來是一次。
“怎么回事?”
危庭大步流星走過去,把人從今暮懷里抱到自己懷里,伸手幫她拭去淚珠。
今昭仰頭看見是他,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把臉埋在他頸窩,眼淚都掉在他身上。
她哭的甚至有些喘不上氣來,斷斷續(xù)續(xù)地和他說道。
“怎么辦危庭,我做了錯事...原來是我害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