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
“這……這……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臺上的司馬青空這一次徹底按捺不住,直接跳下臺去,來到徐胤面前。
他呆呆地望著徐胤手上的這一枚玉牌,鼻息都熾烈起來。
“堂主大人,莫非,你不認這個玉牌不成?”
徐胤防備著他將玉牌奪走,在他面前閃了一下,就重新攥在自己手上。
“這,我……”
司馬青空目光激動,這一刻,他真的動了殺心!
立馬殺了這個小子,然后拿著這一枚玉牌就走!
可,這里是考核大典上!
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只因這一枚玉牌。
太特殊了!
在整個太白九峰之中,若論哪峰弟子的身份最吃香,無非就是那幾脈。
至于徐胤口中所說認不認識這個玉牌。
實在是笑話!
他怎能不認識?!
可以說只要是雜役弟子,首先要認識的玉牌當中就有它!
雜役弟子玉牌!
但是徐胤手上的這一塊太特殊了!
特殊到哪怕是司馬青空的目光都不再掩飾般的熾熱無比。
“小子,這雜役弟子玉牌你是從何而來?!”
司馬青空還沒出口,身后跟上來的王肥就率先發(fā)難。
“哪來的?這還用問?”
徐胤將令牌在他們的眼前晃了又晃,一臉云淡風(fēng)輕。
實際他的心里也一陣詫異,沒想到這么一枚玉牌竟然能讓他們這么激動。
這真有這么珍貴?
徐胤清了清嗓子,隨意道。
“其實吧,成為太白宗雜役弟子,其實也就那樣,反正我是覺得無所謂,感覺成不成的都一樣,照樣自在。”
王肥此時恨得牙癢癢,他離得最近,此時看得最清,面前的這一塊玉牌,就是貨真價實的雜役弟子!
不僅如此——
這還是一塊極其珍貴的煉丹峰雜役弟子玉牌!
這可是太白宗內(nèi)唯一一個能夠百分百保底升任外門弟子的通道!
丹藥。
修士修煉一道上從來不可能忽略過的修行資源!
只要是說值錢的,那么丹藥在大多數(shù)修士的心目當中,絕對遙遙領(lǐng)先!
甚至是供不應(yīng)求的那種!
而煉丹峰上的資源分配,一向都是保持著自己一脈先行,再是別峰。
宗內(nèi)曾經(jīng)傳聞,哪怕就算是宗主一脈,去了煉丹峰也得客客氣氣求丹!
這也導(dǎo)致煉丹峰無論內(nèi)外門弟子也好,還是雜役弟子也罷,地位都水漲船高。
所以,現(xiàn)在徐胤拿出這么一塊煉丹峰的雜役弟子玉牌,直接讓在場認識這一枚玉牌的人徹底傻眼。
“嗯?怎么?不說了?”
徐胤似笑非笑地望著王肥,最后將目光看向高臺上穩(wěn)坐的司馬青空。
“嗯?司馬師兄?”
“你——”
司馬青空現(xiàn)在下不來臺,憑他的眼力自然看得清楚徐胤手上玉牌的真假,可是要是真認了下來,那豈不是打臉自己?
“堂主!”
就在他兩難之際,忽然農(nóng)奴陣列當中,有個背著長槍的青年站出來。
“嗯?你是何人?”
司馬青空瞇眼,眼前這人有些眼熟,他記得這幾天晚上一直有人抱著女人送到王肥屋里的,好像就是此人?
“稟告堂主,在下羅宇,有要事稟告。”
“嗯,你有何事,速速說來。”
“是!”
羅宇面色緊張,滿頭大汗,仔細思量了一番,開口道。
“我不了解別人,難道還不了解徐胤?”
“啟稟堂主,我和徐胤本是同鄉(xiāng),自小長大,對徐胤的了解無人能比,此人德行品性在鄉(xiāng)里人盡皆知,仗著空有一身武力,就在鎮(zhèn)上欺行霸市,魚肉鄉(xiāng)里。”
“可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司馬青空追問道,這人怎么說話這么啰嗦,直接說重點不行?
“堂主莫急,在下馬上要說的是一個眾人知曉的大秘。”
羅宇躬身,他就是要這樣吊著司馬青空的心,這樣他才能刷好感,以此讓這位堂主對自己刮目相看。
只是他不清楚的是,司馬青空現(xiàn)在卻是恨不得一巴掌拍碎他,都說了時間緊急,還在這里支支吾吾,他娘的,這是哪兒來的蠢貨!
不過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shè),他還是強忍著迫切道。
“嗯,講來。”
“此人入太白三年,至今為止,參與過五次考核,但每次都從來不測靈根,所以才有了我們懷疑此人根本就是無靈根之說!”
“試想,這等人真能被煉丹峰上的前輩們看重?”
羅宇說完,全場寂靜。
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甚至是司馬青空也明白了,他再看著這個羅宇的眼神,都有了些變化。
沒想到啊,這小子竟然還是這么個人才?!
居然將這種事情都給捋順了。
而當眾人再次看向場上的徐胤,不復(fù)剛才的震驚,甚至是更加惡意地揣測起來。
“嘖嘖,原來是個惡霸小賊啊?”
“原來是個連靈根都不測的人,難怪一直當奴仆。”
“還歷屆前列,真是個笑話!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啊!”
“那不然?原來還是祖墳修得好呀。”
“……”
徐胤聽著這些譏諷完全無動于衷,甚至還饒有興致地環(huán)顧四周,打量了一圈之后,這才最終將目光看向司馬青空,淡然道。
“所以,司馬師兄,連你也信了?”
“那你告訴我一個不信的理由?”
司馬青空叉手,強行壓下自己此時心底的貪婪,冷笑道。
“本以為你只是口頭功夫厲害的小人,沒想到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畜生!”
“哦,但不影響我是雜役弟子了啊。”
徐胤聳肩,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你!”
“臭不要臉的東西,真以為自己做得夠謹慎,所以就能瞞天過海?!”
“我懷疑,這……這玉牌,他,他,他一定是私……偷來的!”
剛沉寂下來的王肥,此時連忙趁機開始大喊,本想說一句私自偽造,可是這個鍋太大,大到能滅九族的那種。
所以話到嘴邊,他還是立馬改口,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時已晚,因為在他說出口的瞬間。
僅憑這一句話就徹底地引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