砥平里,美一旅指揮部
“Sir,中國鋼鐵七團并沒有扎進我們的包圍圈,而是朝著砥平里的方向奔襲了!”
美一旅參謀長拿著最新偵查情況,急匆匆的走來說道。
“他們去了砥平里?!”
弗里曼雙眸閃過一絲驚詫,有些意外的說道。
他壓制住了焦急,盡量冷靜的讓大腦飛速運轉,推演的如今的戰(zhàn)局。
“Sir,我們的伏擊計劃十分隱蔽,按理來說他們不可能發(fā)現才對。”
“難道他們是想壯士斷腕,舍棄驪州,換掉我們的砥平里?”
“Sir,那我們要繼續(xù)全力進攻驪州嗎?”
美一旅參謀長猜測道。
“不能跟他們換!”
“中國還有一個40軍這種火速支援而來,一旦砥平里丟失,我們就拿不回來了!”
“驪州對我們來說,其實是錦上添花的加強。”
“有了驪州和砥平里,就相當于是一條東北-西南向的斜線防御帶。”
“有這條防御帶,就能幾乎完全封死住中**隊東線的主攻迂回進攻。”
“只有砥平里的話,雖然有些勉強,但也足夠用了。”
“相當于以一個點的重鎮(zhèn)擋住他們,同時威脅北側的中**隊楊平后勤站。”
“他們要是敢不管我們直接繞過去,后勤很有可能被我們切斷,也隨時有被我們攻擊側后的風險。”
弗里曼推演完畢后,快步走到了墻上懸掛的作戰(zhàn)地圖前,大聲說道。
“Sir,我明白了。”
“守砥平里加驪州,能幾乎完全封鎖住中國西進迂回道路,畢竟他們應該會懼怕兩線夾擊。”
“只守砥平里一點,能威脅式的穩(wěn)住東西線交接部。”
“那丟了砥平里,只守驪州的話……”
美一旅參謀長苦笑道。
“那也只有穩(wěn)住后方,給大軍提前撤退做準備的作用了。”
“畢竟南邊的水原,利川,驪州,原州,四城連線,正好構筑第四次戰(zhàn)役戰(zhàn)敗后的新防線。”
“該死的,可我真不希望是這樣的結局。”
“傳我命令,現在沒有攻城的,全速隨我奔赴砥平里支援!”
“正在攻城的,進行最后一輪猛攻,打不下也不必戀戰(zhàn)了,跟上大部隊步伐。”
“另外,電報李奇微將軍,我們需要更多的支援!”
弗里曼擺了擺手,說道。
“Yes,sir!”
美一旅參謀長聞言,連忙應下道。
………………………………
驪州,南城墻上
“噠噠噠噠噠噠……”
許木木咬著牙,一言不發(fā)的架著輕機槍掃射著沖鋒的美軍。
他的腳邊倒了好幾個尸體,一名名的戰(zhàn)士就這樣犧牲在他的身邊。
有一個河南的老鄉(xiāng),前一個小時還叼著香煙和他說笑,說著活著回去要娶個18歲的水靈姑娘。
前一分鐘,他就被一發(fā)火箭彈炸的不成人形了。
烈焰將他的遺體灼燒,密密麻麻的彈片扎滿了身體,慘烈的程度讓人已經認不出模樣了。
“咻——————”
剎那間,一道炮彈逼近的尖嘯爆鳴聲傳來。
“呆子!”
成功見狀,連忙上前將他撲倒。
“轟!轟!轟!轟……”
下一秒,爆炸的烈焰在城頭上升騰而起,無數彈片如同仙女散花般綻放。
又是幾十名守備軍戰(zhàn)士被當場炸死,還有十幾人負傷掙扎。
成功摸了摸涼颼颼的后腦勺,摸到了一抹血絲。
原來剛剛彈片擦著他的頭皮掠過,直接削掉了一小撮的頭發(fā),還劃破了表皮的毛細血管。
“呆子!我說多少次了!”
“你現在是被提拔的臨時軍官,你端著機槍在那掃什么?”
“你一死,你們守備分隊的人就亂了,到時候指揮怎么辦?”
成功雙手抓著許木木的肩膀拉起,關切焦急的吼道。
“什么守備分隊的人,沒有人了,沒有了……”
“一個都沒了!!!”
許木木帶著哭腔看著城頭上堆滿的遺體,哭嚎著吼道。
加上剛剛的炮火,他手下的兵被全部炸死,只剩下了他一個。
此時的許木木雙眸朦朧,目光所及之處只有鮮血的紅。
要是能選擇,他甚至希望死的是自己,而不是這些人。
“都死光了,就剩我了,就剩我了……”
許木木一邊哭著一邊拿起了槍,準備繼續(xù)拼命。
“放在古代,這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放在現在,他們都是為國家和人民光榮死的。”
“打仗就是這樣,哪有不犧牲的……”
“三連,跟我頂上來!”
成功看著滿地的尸骸,心中沒有過多的情緒,安慰完許木木后,便大吼一聲,提著槍繼續(xù)加入了戰(zhàn)場。
“殺!!!”
三連的戰(zhàn)士當即提著槍加入了戰(zhàn)場,在城墻各處對著下方沖鋒的美軍士兵射擊。
“砰!砰!砰!砰!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精準的射擊和大口徑機槍的轟鳴下,無數子彈快速的飛向了下方的美軍士兵。
由于是從上向下俯射的原因,所以子彈的爆頭率極高。
一名名美軍士兵腦袋開花,鮮紅的血和慘白的腦漿不斷迸濺。
還有一名名美軍被大口徑子彈打斷了手或腳,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哀嚎。
“Fuck!!!”
“一輪輪的轟炸和沖鋒,每次都差一點,他們怎么都能打回來!”
底下一名美軍少校臥倒在尸體后,破口大罵道。
“Sir,弗里曼上校說了,這輪打不過去就直接撤,我們還要堅持嗎?”
一名美軍上尉問道。
“堅持個屁,大部隊一旦走遠,我們就可能被中**隊分兵包圍。”
“撤!”
美軍少校看著城墻上洶涌的槍焰和射出的密集子彈,無奈的吼道。
收到命令后,美軍士兵們連忙如潮水般散去。
打退美軍進攻后,城墻上爆發(fā)出一陣歡呼。
不過歡呼過后,看著慘烈的傷亡場景,眾人又很快恢復了平靜甚至還有些沉重。
勝利的代價是鋼七團入城的上千老兵打剩兩百多個,填線部隊更是傷亡率達到九成以上。
要不是伍萬里之前鎖死組織度的臨時加成,恐怕這些暫時編入新八軍編制的填線部隊早就崩潰了。
“成功哥,你不是說槍支彈藥不夠了嗎?”
“不是說沒有援軍派了嗎?”
“那最后這波的增援是怎么回事,這些大口徑機槍和密集的子彈雨又是怎么回事……”
許木木抹了把眼淚,略帶怒氣的來到成功面前問道。
“你的守備分隊只有幾個咱們的人擔任基層軍官,我不也說了讓你帶他們在安全的位置指揮嗎?”
“至于剩下那些,基本上都是樸正熙他們那幫和我們拼殺過的敵軍俘虜。”
“我給他們機會上戰(zhàn)場換自由和地位,這是對他們的好。”
成功說道。
由于戰(zhàn)況過于激烈,前面招募的早就戰(zhàn)死一大片了。
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成功便想了一切可以想的辦法,包括這個。
“我說的是為什么不早支援?”
“為什么說槍支彈藥不夠了?”
許木木已經不叫成功哥了,而是看著成功的眼睛問道。
“呆子,你要為了那幫南朝鮮的人瞪我?”
“他們又不是志愿軍,一幫沾染中國人鮮血的俘虜罷了!”
“我只是答應他們戴罪立功,打贏了才給他們待遇,他們拼命是為了自己的自由和上升!”
“我要不這么做,鋼七團的老兵早打光了,驪州城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醒醒吧呆子,這里是戰(zhàn)場,戰(zhàn)場就是要不擇手段取得勝利的!”
“更何況,我雖然將勝利擺在第一,但我對得起每一個中國的兵!”
“四處城門的防守,就我們這里的鋼七團老兵傷亡率是最低的!”
“偏袒自己人怎么了?!”
“填線部隊不發(fā)槍怎么了!”
“你說的沒錯,你不會當軍官,你只配當個兵!”
成功心中一陣委屈和窩火,罵完之后,轉身離去。
許木木站在原地,想著成功說的那些話,看著遍地的尸體和遠走的成功,心中一陣茫然。
他隱隱約約感覺成功似乎是對的,可這和他心中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
“來幾個人去陪陪他說話,這呆子就是心太善良了,好好勸勸就好。”
成功走到一半,扭頭看了一眼這個同鄉(xiāng),對一旁的連指導員說道。
“沒事,你去城防指揮部和雷振首長匯報吧,他還在等著你。”
“許木木同志就交給我好了。”
那名指導員看著成功眼神中對戰(zhàn)友的關切之情,當即笑著應下道。
……………………………………
驪州城防指揮部
“成功!”
“你可是這次守城戰(zhàn)的一大功臣啊!”
“其他三處城墻的鋼七團老兵加起來就剩一百左右了,你防守的那處卻還有一百多!”
“不僅如此,殲敵和繳獲數也是你們更多!”
“我會向團長報告,記你一個大功的!”
雷振欣賞的說道。
“謝雷首長,只是合適的軍官同志犧牲的差不多了,所以才輪到我發(fā)揮罷了。”
“為祖國和人民征戰(zhàn),我無比光榮,不在乎這些功勞。”
成功心中狂喜,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
“無妨,該得的獎賞是得給你的。”
“就是可惜了,我們驪州終究只是死守,真要算大功的話,還得看砥平里的建功啊!”
“這可是關乎整個戰(zhàn)略全局的要地,我們打那么久,無非是牽制作用罷了。”
“也幸虧團長率軍前去突擊砥平里,解了我們之圍,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雷振雙眸閃過一絲隱憂,說道。
“雷首長這話是什么意思,驪州至少再守個一兩天應該沒事吧?”
成功察覺出了雷振的隱憂,問道。
“剛剛美軍結束了最后一輪進攻,撤退時照例又給了一波炮火掩護。”
“就是這波炮火,北側和東側的城墻都出現了坍塌的現象。”
“不是前面出現的那幾次小規(guī)模缺口,而是小半個城墻坍塌。”
“十幾名鋼七團的戰(zhàn)士竟死在了這個時刻,真是令人唏噓啊……”
雷振嘆了口氣,說道。
“如此一來,這驪州守不得了!”
“我們西有利川,東有原州,本來就是扎在美軍后方的一顆釘子。”
“美一旅走了,不代表其他美軍不會來,他們肯定不會給我們慢慢喘息的機會。”
“而我們現在這情況……”
成功聞言,當即提醒道。
“我正打算向團長匯報,具體看團長安排吧。”
“來人,向團長發(fā)電……”
雷振點了點頭,大聲喊道。
“報告!”
“團長來電,令我們部火速撤出驪州!”
此時,一名志愿軍快步走入城防指揮部,喊道。
“這……我還沒發(fā)電呢,團長怎么會知道?”
雷振微微一愣,有些意外道。
“其實也不奇怪。”
“驪州被火力兇猛的美軍攻了那么久,憑借團長的判斷力,肯定計算到我們傷亡慘重的情況了。”
“雷首長,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
成功說道。
“好!”
“接下來的勝負,就看團長他們的了!”
雷振重重點了點頭,說道。
………………………………
砥平里外
鋼七團各營占據了外圍的有利地形,并相互依托著搶修著簡易工事,對里面的法國營呈現包圍之勢。
“萬里,你不是說要圍魏救趙嘛。”
“既然驪州之圍已解,我們完全可以先撤。”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我們強行包圍可能會遭受法國營和美一旅的兩面夾擊啊。”
劉漢青有些不解道。
“我倒是覺得團長沒問題,管他娘的夾擊不夾擊,咱們拼一把,直接猛攻壓進去就是了。”
“前不久李云龍軍長他們不也是,后背還有坦克部隊迂回,照樣一股腦壓上了騎兵一師指揮部!”
“我看咱們鋼七團也行!”
“狹路相逢勇者勝,打就是了!”
余從戎聞言,雙眸燃起熊熊烈焰,大笑著說道。
“團長,炮營的炮彈還夠支持好幾次進攻的,但打完之后補充就不容易了。”
雷公抽了口旱煙袋,中立道。
“團長,要怎么打我們都聽你的。”
高大興似乎察覺到伍萬里有不同想法,連忙說道。
“不撤!”
伍萬里此言一出,余從戎瞬間咧開嘴,正準備笑著搶主攻位置。
“也不攻!”
第二句話出來,團部內所有骨干都有些意外的看著伍萬里。
“這是什么意思……”
“團長,我們就干等著嗎?”
余從戎愣了幾秒,疑惑的說道。
“我問你們,是和美一旅野戰(zhàn)好打,還是放他們進砥平里之后,強攻他們的防御圈好打?”
伍萬里負手而立,看著懸掛的作戰(zhàn)地圖,問道。
“當然是野戰(zhàn)好打……”
“我知道了,所以團長您圍著,就是不想讓他們進砥平里!”
平河恍然大悟道。
“還有那個法國營也一樣。”
“我們強攻好打,還是等他們進攻好打?”
“他們要想夾擊,法國營肯定也得拿出主力拼吧……”
“這個法國營不簡單啊,他們是法國外籍軍團的,可不是那些白旗本土軍。”
“法國的硬仗基本上都靠這些外籍軍團打了,算得上他們的絕對精銳,也是法國唯一派到朝鮮戰(zhàn)場的軍隊。”
“他們的將領拉爾夫,更是一個戰(zhàn)斗狂魔,一個中將,居然主動請命來砥平里作戰(zhàn)。”
“不簡單啊……”
伍萬里說道。
歷史上的拉爾夫一戰(zhàn)就是法軍中尉,7次負傷,十次立功授獎。
二戰(zhàn)他就擔任了法軍外籍軍團13半旅的指揮官,參與北非戰(zhàn)役,大敗意軍。
入朝前,他是外籍軍團總監(jiān)察官,法國中將。
可一看到有仗打,主動請纓寧愿當中將營長也要來。
砥平里之戰(zhàn),他帶頭摘下鋼盔,扎上紅頭巾率法軍和難得殺進來志愿軍打白刃戰(zhàn)!
就是這場白刃戰(zhàn)撐到了美軍反攻,志愿軍最后一次拿下砥平里的最好時機喪失。
“團長,若是這樣的話,這美軍和法軍都是他們各國精銳啊。”
“咱們鋼七團這樣打的話,恐怕傷亡會很大。”
劉漢青說道。
“我記得我剛當兵那會兒,鋼七團還是第七穿插連。”
“那時候雷公你說過和現在很應景的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伍萬里看著雷公,說道。
“敵人的后方,才是我連的前沿。”
“七連用自己的大傷亡,換來我軍的小傷亡……”
雷公愣了愣,許久才大聲說出了這句話。
“傷亡不值得夸耀,挺住就是一切!!!”
“鋼七團就要當一枚釘子,死死釘在這兒!”
“美一旅想進砥平里,那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只要我們堅持到40軍的到來,這一切就是有意義的!”
伍萬里一拍桌子,大聲吼道。
他想了很多破局的辦法,但面對死守的砥平里,他真不敢保證一定拿下。
畢竟美軍最后一顆軍事天才種子,加上法國最精銳的部隊加個敢打白刃戰(zhàn)的中將。
這種陣容還不止,還有優(yōu)勢的火力,炮火,空軍……
再加上砥平里的戰(zhàn)場寬度極其狹窄,根本無法讓大兵團展開。
而現在38軍和50軍的傷亡越來越大,很快就要撐不住了。
概括來說,志愿軍還是有可能輸掉這仗……
但是有鋼七團這種切割的情況下,局勢就大不一樣了。
戰(zhàn)場寬度問題解決了,美一旅還在外面呢,無險可守的開闊地帶。
火力也被分薄了,就連指揮上,美軍和法國營都要通過電報來協調,很多情況無法及時知道對方情況。
在夜戰(zhàn)情況下,這是對美法聯軍的重大削弱!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估計聯合**肯定會急,我們面對的可能不止有美一旅和法國營了。”
劉漢青看著戰(zhàn)略地圖,預測道。
“管他來多少,鋼七團頂著就是了!”
“有我伍萬里在,聯合**別想翻盤!!!”
“我唯一擔心的,就是38軍和50軍能不能抗住那么久了……”
伍萬里堅毅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擔憂,看著38軍的方向,說道。
………………………………
漢江南戰(zhàn)線中部,泰華山,38軍指揮部
“軍長,他李云龍的軍倒是穩(wěn)了,可我們軍的同志可是損失慘重啊!”
“再這樣打下去,真的要打光了……”
38軍參謀長將戰(zhàn)報遞給梁軍長,說道。
“老梁,傷亡率已經達到六成了,確實不好再這樣打下去了。”
“就算我們不申請?zhí)崆俺吠耍辽僖部梢宰?13師支援部分部隊回來嘛。”
38軍政治處吳主任看著戰(zhàn)報,略帶心疼的說道。
“27軍的戰(zhàn)報我看了,李云龍他這么做沒毛病!”
“你們只看見他們現在安穩(wěn),可他們占領的防御工事和武器彈藥補給全都是美軍的。”
“軍長副軍長政治處主任一同沖鋒陷陣,一舉攻破了騎兵一師的三道防線,殲敵至少也三千了!”
“如今他們還牽制著美二旅和騎兵一師,打的已經夠可以了。”
“113師不能動,就留在天德峰。”
“我們這里出情況了,50軍和27軍能從兩側夾擊美軍,同時支援。”
“可要是天德峰出情況了,美軍直撲后勤補給大站楊平,東線大軍就血崩了。”
梁軍長搖了搖頭,說道。
“27軍確實打的不錯,我也很敬佩他們的戰(zhàn)績,尤其是伍萬里帶領的鋼七團。”
“但是他們留有余力的情況下,要是能多幫幫我們就好了……”
參謀長嘆了口氣,說道。
“余力?”
“現在誰還有余力啊……”
“當初我入朝作戰(zhàn),由于指揮失誤放跑了美軍,被老總罵了個狗血淋頭。”
“要不是咱們的王牌團在飛虎山啃著石頭殲滅大量美軍,恐怕我早就被槍斃了。”
“老總對我們38軍寬容,給了我們奔襲三所里,激戰(zhàn)松骨峰的翻身仗機會,還叫咱們萬歲軍!”
“萬歲軍就得擔得起萬歲軍的名頭,再大的困難我們頂著。”
“傷亡數字正常上報,但不準給我叫一點苦,就說38軍就算打沒番號,也會死在陣地上。”
梁軍長想到當初的場景,感慨著說道。
“軍長,我們有少量戰(zhàn)士士氣低迷,甚至說還是四野的娘家疼咱們……”
“其實倒不是真有什么不滿,主要是看著身邊的老戰(zhàn)友一個個死去,心里不好受啊。”
“我看不如加一條吧,申請多些武器彈藥支援,還有糧食的供給,也算安撫一下同志們。”
參謀長說道。
“以后說再敢說這種話擾亂軍心,就地槍斃!”
“武器彈藥補給的話,可以問,讓老總他們拿主意吧。”
梁軍長說道。
“是!”
參謀長當即應下道。
………………………………
亡鷹嶺外,美二旅與騎兵一師聯合指揮部
“Sir,不好了!!!”
“中國鋼鐵七團放棄了驪州,全速閃擊砥平里,現在已經將砥平里內的法國營包圍了!!!”
范弗利特拿著電報,快步走到李奇微面前說道。
“What?!”
“這群中國人到底想干嘛!”
“他們正在猛攻砥平里嗎?”
“快讓弗里曼帶美一旅趕赴支援!”
“砥平里是聯合**東西兩線的結合部,絕對不容有失。”
“還有讓西側的24師和25師加快速度,猛攻中國38軍和50軍!”
“他們軍可不像27軍那么變態(tài),有那么多繳獲的美械和火炮,早就該啃下來了!”
“突破之后猛攻他們的后勤中轉站楊平,反迂回包抄中**隊。”
“我就不信,沒了糧食和彈藥供給的志愿軍還能打贏!”
“到時候我們拖到他們斷糧,再打一場大殲滅戰(zhàn),徹底結束這該死的戰(zhàn)爭!”
李奇微看著作戰(zhàn)地圖,惡狠狠的說道。
“Sir,弗里曼已經帶著美一旅去支援了。”
“但是中**隊并沒有猛攻砥平里,反而在外圍搶占有利地形和制高點,構建起了一個個環(huán)形防御工事。”
“我猜測,他們的目的是想分割美一旅和法國營,不讓他們在砥平里內會師。”
“如此以來,等40軍殺到的時候,砥平里的攻堅難度將會下降十倍!”
“不僅如此,兵力單薄的法國營肯定跑不了!”
“Sir,他們的指揮官拉爾夫是法國的中將啊……”
“之前的史密斯,威廉,愛德華,都只是少將而已,不能讓中國人再開先河了。”
“否則的話不止我們,整個西方世界的榮耀都要成為中國威震世界的墊腳石了。”
范弗利特參謀長提醒道。
其實還不止,法國總共就派了這么一個加強營入朝。
這可是獨苗啊!
一旦被鋼七團全殲,那報紙就有得吹了。
比如:【震驚!法國全國在朝部隊被19歲的中國人全殲!弗里曼卻笑了……】
【震驚!李奇微的陰謀,借中**隊之手陷害盟友,原因竟是因為這個……】
等到報社記者來采訪伍萬里的時候,他可不介意教教記者這些功底。
“Fuck!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們還有那些美軍部隊能調動,砥平里那點人還是不夠保險!”
“必須增兵,保證徹底殲滅砥平里外的鋼七團!”
“他們想當中國英雄,我就送他們下地獄!”
李奇微憤怒的一拍桌子,說道。
其實他要派遣部隊增援除了對抗鋼七團外,還有戰(zhàn)局失利,能有部隊掩護弗里曼和拉爾夫撤退的理由。
不過為了軍心,這個不能擺在明面上說。
“Sir,美軍部隊不能動了,否則無法保持對中國38軍和50軍的壓力。”
“不過土耳其旅和英27旅還能調動,他們一直沒干多少事,正好讓他們動動。”
范弗利特參謀長說道,
“土耳其旅太遠了,就算了,讓他繼續(xù)協助對中國50軍的進攻吧。”
“英27旅還算畢竟近,讓他們立刻拔營出發(fā),火速殺向砥平里支援!”
“我倒要看看,中國一個團再精銳,難道還能頂的住兩萬多英法美聯軍精銳的圍攻嗎?”
李奇微冷哼一聲,當即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