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企業(yè)號航空母艦,作戰(zhàn)會議室內(nèi)
“Sir,傷亡已經(jīng)達到四千多了!”
“也就是說我們打空了一個團,都還沒拿下這個該死的陣地!”
美陸軍一師參謀長說道。
“Sir,一個團算什么?”
“我們陸軍一師有著三個旅的兵力!”
“只要能打贏,這些都不算什么。”
“而且,敵軍的損失也不小。”
“前面的戰(zhàn)損加上后面的轟炸,他們至少沒了五六千人!”
米勒旅長說道。
“問題是他們損失的五六千人里面大部分都是朝鮮兵,而不是中國兵。”
“若是和中國鋼鐵七團打成這個戰(zhàn)損比,那也能算勝利。”
“可是和朝鮮兵打成這樣的戰(zhàn)損,那就是我們的恥辱。”
托馬斯中將陰沉著臉說道。
“Sir,其實戰(zhàn)場上最關鍵的不止是兵員素質(zhì)。”
“還有軍官的指揮,尤其是大量基層軍官的指揮。”
“根據(jù)我們的情報來看,中國鋼鐵七團其實是一個龐大的軍官團。”
“鋼七團的士兵是志愿軍中的基層班長副班長級別的士官,而并非普通士兵。”
“有這些老練士官大批量安插在朝鮮兵中,確實會大幅增強他們的戰(zhàn)斗力。”
哈里森旅長說道。
“就算如此,這也不是我們戰(zhàn)敗的理由。”
“米勒,這幾次的傷亡大都是你的旅的傷亡。”
“怎么樣,你還能打嗎?”
托馬斯看了米勒一眼,問道。
“Sir,再給第四旅一點機會,我們肯定能攻克中國的丘陵堡壘群!”
米勒聞言,有些著急的說道。
他的第四旅死那么多人,消耗了中**隊那么多兵力。
要是這個時候換上別人打下了,那不就虧大了。
前期人他死仗他敗,攻克戰(zhàn)功給別人,怎么可能答應!
“我不想再看到之前那種進攻了,拿出你的方案來。”
托馬斯中將說道。
“Sir,我已經(jīng)研究過了,中國的丘陵堡壘群有個致命弱點!”
“他們依托丘陵小山挖的堡壘雖然防護性很好,但是太過密封不利于排風透氣。”
“我們可以用白磷燃燒彈對他們進行轟炸,空軍來也行炮兵來也行。”
“雖然燃燒的烈焰未必能殺傷他們多少人,但是白磷燃燒釋放的氣體將有劇毒!”
“他們堡壘群里的那些人,將被直接活生生毒死!”
米勒旅長陰毒一笑,說道。
“風向上允許我們這么打嗎?”
“要是風向是吹向我們的,豈不是就毒我們自己人了。”
托馬斯中將聞言,皺眉問道。
“Sir,最近的風向是利于我們的。”
“只要不在外面進攻時忽然變化,就不會有問題。”
“我相信,勝利是站在外面這邊的。”
米勒旅長說道。
“你們怎么看?”
托馬斯中將眉頭微皺,看向另外兩人問道。
“Sir,軍事角度來講,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勝利,就值得冒險。”
“我們的兵力和火力是占優(yōu)的,可以試試。”
卡特旅長贊同道。
哈里森張了張口,最終勸告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那么久時間連仁川第一道防線都沒攻破,確實得試試不能拖了。
只是他心中總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不知道該怎么說。
“那就這樣辦吧。”
“米勒,你準備好兩波進攻浪潮。”
“第一輪依靠白磷彈攻不上去,你就親自率精銳進攻!”
“無論如何,都必須啃下這道丘陵堡壘群!”
托馬斯中將下令道。
“Yes,sir!”
米勒旅長當即立正應下,雙眸滿是堅決。
……………………
仁川,衛(wèi)戍部隊指揮部
“萬里,余從戎發(fā)電請求多堅守些時間,他說他還沒打過癮。”
“而且,他還有軍事上的理由。”
“說現(xiàn)在丘陵堡壘群壓在那里,可以把戰(zhàn)場限制在一定的空間內(nèi)。”
“戰(zhàn)場寬度不足的情況下,美軍的兵力優(yōu)勢就發(fā)揮不出來,有利于防守。”
“一旦讓美軍徹底上岸,我們需要防守的戰(zhàn)線反而拉長了。”
劉漢青將電報遞給伍萬里,說道。
“這小子倒也是磨煉出來一點水平了,接管朝九師足夠了。”
伍萬里嘴角掛上一絲淡淡的笑意,微微點頭道。
“萬里,那我們采不采納余從戎的意見?”
劉漢青問道。
【叮————————】
【檢測到宿主面臨戰(zhàn)場抉擇,系統(tǒng)選擇開啟!】
【選擇一:改變戰(zhàn)略防御重點,在丘陵堡壘群完成死守兩天的期限。】
【獎勵1:丘陵堡壘群內(nèi)部隊獲得15%防守加成!】
【獎勵2:隨機情報一份!】
【選擇二:打最后一波,重創(chuàng)或殲滅最新一批登陸的美軍再撤!】
【獎勵1:獲得一小時天氣控制臺權(quán)限,可小幅改變天氣。】
【獎勵2:隨機情報一份!】
【注:雖獎勵選擇后就發(fā)放,但宿主若不完成選擇的事項,系統(tǒng)將死機】
很快,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音響起。
天氣控制臺?
如果是爆兵或者爆裝的控制臺就好了。
天氣控制臺也就算了,還是小幅度控制天氣。
也就是說,搞個啥大臺風刮爛美軍軍艦都不行。
不過從整體戰(zhàn)略來看,真正的大戰(zhàn)應該是在松岳山的南天門工事打才最有利。
而且15%的加成其實左右也沒那么大,抵消不了改變戰(zhàn)略的負面影響。
“選擇二,打一波就撤!”
伍萬里在心中默念道。
【叮————————】
【恭喜宿主,選擇完畢,獎勵發(fā)放!】
【隨機情報:美軍下次進攻將用大量白磷燃燒彈配合進攻,目的是以白磷燃燒彈的毒氣殺死丘陵堡壘群內(nèi)的守軍!】
【空氣控制臺(小范圍小幅度)】
【風向風速】【下雨大小】
【太陽烈度】【陰云蔽日】
【宿主可在心中默念需要改變的地方與天氣變化即可!】
很快,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聽到這些之后,伍萬里雙眸瞬間閃過一抹驚喜。
這兩個配合起來,簡直就是大殺招啊!
不亞于諸葛亮借東風,火燒赤壁的打法了!
他諸葛亮能借東風,我伍萬里也能!
“萬里,美軍的下一輪進攻應該也快了,我們得早做準備啊。”
“是死守還是打最后一輪就撤,還是發(fā)電說清楚吧。”
劉漢青見伍萬里思考良久,出言提醒道。
“發(fā)電余從戎,仗有的是他打的,別太貪。”
“按照原計劃打完最后一波,就撤回到南天門的工事內(nèi),不能戀戰(zhàn)。”
伍萬里揮了揮手,下令道。
“是!”
劉漢青聞言,當即應下道。
………………………………
丘陵堡壘群內(nèi)
“余師教,火力營兵力加上那些朝鮮兵,現(xiàn)在我們還剩五千能打的兵力。”
“所以總指揮讓我們打最后一波就跑,其實是合理的。”
“畢竟真正有戰(zhàn)斗力的,也就是火力營的同志們了。”
“那些朝鮮兵在那么大的戰(zhàn)損下已經(jīng)沒了戰(zhàn)損,最多是協(xié)助我們防守了。”
雷振說道。
“誒……”
“要是老子指揮的不是朝鮮師,而是志愿軍的師,老子能守到老死!”
“炸彈什么的都準備好了嗎?”
余從戎嘆了口氣,問道。
“準備好了,有定時的也有牽引觸發(fā)式的,分散在各個堡壘中。”
“等我們撤走的時候,美軍必定會被這些炸彈再炸一波狠的。”
雷振說道。
“報告余師教,美軍進攻了!!!”
此時,一名志愿軍急匆匆的跑來說道。
“各部做好戰(zhàn)斗準備,給我狠狠的打,打完這波就要走了!”
余從戎當即下令道。
“是!”
那名志愿軍通訊員當即應下,朝遠處洞口跑去。
………………………………
灰暗的海平面盡頭,先是刺破了無數(shù)尖刀般的輪廓。
轉(zhuǎn)瞬間,數(shù)以百計的運輸艇洶涌地占滿了視野所及的海域。
運輸艇群排成巨大的楔形攻擊陣型,艦艏劈開冰冷的波濤,犁出一道道翻滾的、泛著白沫的尾跡。
每一艘登陸艇都已被壓榨到極限。
狹窄的甲板上,美軍士兵緊密地擠在一起,像罐頭里的沙丁魚。
他們的M1鋼盔反射著冰冷的天光,鋼盔下的臉龐被寒風和緊張情緒凍得發(fā)硬。
眼神緊盯著前方越來越清晰、卻愈發(fā)顯得不祥的海岸線輪廓。
“Sir,我們會是中國鋼鐵七團槍口下的炮灰嗎?”
一名美軍年輕士兵緊張的心臟呯呯直跳,聲音微微顫抖的問道。
“我們不是炮灰,我們是為了美利堅而戰(zhàn)的英雄。”
“沒有我們的武力,就沒有美利堅的今天。”
“中國人在為他們的國家而戰(zhàn),我們也在為了美國的遠東利益而戰(zhàn)!”
“我們會勝利的,美國必將戰(zhàn)勝蘇聯(lián),成為世界唯一最強大的國家!”
“準備好登陸吧伙計們,戰(zhàn)勝那些中國人,上帝與我們同在!”
美軍軍官做了個向上帝祈禱的動作,目光堅定的說道。
“上帝與我們同在!”
艦艇上的美軍士兵們聞言,紛紛進行著最后的祈禱。
祈禱完后,他們將沉重的M1步槍、勃朗寧自動步槍被緊緊抱在胸前。
刺刀鞘磕碰著彈藥包和水壺,發(fā)出細碎而令人心悸的金屬碰撞聲。
遠處,擠在其他一艘艘運送艦艇的鋼鐵巨獸是他們最后的定心丸。
共二十余輛“謝爾曼”中型坦克和幾輛“霞飛”輕型偵察坦克。
它們龐大的身軀幾乎塞滿了艇身,履帶緊扣著濕滑的甲板,隨著艇身的劇烈顛簸微微顫動。
“快到了伙計們!!”
“坦克登陸上去后,我們也趕快跟上!!!”
那名美軍軍官端好槍,大聲吼道。
很快,運送坦克的艦艇率先靠岸。
沉重的艇艏坡板猛地砸下,激起巨大的浪花。
瞬間,渾濁的海水涌入登陸坡口。
沉重的坦克車體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率先沖入淺水區(qū),并很快碾上了潮濕的灘涂。
緊隨坦克之后,數(shù)以千計的美軍步兵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從敞開的艇艏中傾瀉而下。
灘頭上迅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身影,士兵們以坦克為掩護或自行組隊,開始向陸上推進。
“嗡嗡嗡嗡嗡嗡——————”
此時,大批的艦載機起飛逼近,掠過了這些美軍,朝著丘陵堡壘群飛去。
堡壘群指揮部內(nèi)
“美國鬼子又要搞轟炸了。”
雷振看著遠處的飛來的美軍戰(zhàn)機,說道。
“讓他們炸吧,反正我們的堡壘都是依托半山腰的山體而建。”
“山上山下都是前突出來的,就山腰的堡壘是往內(nèi)凹的,炸彈對我們影響不大。”
“告訴同志們,先把美軍放近之后,再狠狠的打!”
余從戎冷哼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
“咻————————”
“轟!轟!轟!轟!轟……”
剎那間,無數(shù)白磷燃燒彈在堡壘群前炸響,無數(shù)烈焰升騰而起。
“這幫美國鬼子轟炸的水平有所下降啊,炸咱們前邊去有什么用?”
“之前逮著咱們這塊炸,說不定偶爾有爆炸的彈片飛過來呢。”
雷振看著遠處的烈焰,有些搞不懂美軍在玩什么名堂的說道。
“不好!”
“政委和我們說過,這種白磷燃燒彈會釋放大量的毒氣!”
“現(xiàn)在的風向正好是西風,風從西面吹來會將那些毒氣帶過來!”
“讓火力營同志們都用布沾上水準備全部撤離,留下九師士兵斷后駐守!”
余從戎皺緊眉頭,十分有魄力的說道。
反正本來就是要撤退的,沒必要犧牲那么多同志。
“余師教,總指揮發(fā)來電報,說風向很快就會轉(zhuǎn)變?yōu)闁|風。”
“所以讓我們防守時可以投擲白磷燃燒手雷,配合白磷氣體殺傷力會很可觀。”
此時,一名志愿軍參謀將電報遞給余從戎說道。
“這……”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老天爺在幫著咱們干美國鬼子了!”
“先別撤,總指揮說的話從來沒有錯過,我相信總指揮!”
“告訴同志們,給我狠狠的打,迫擊炮的炮彈換上白磷燃燒彈,砸向美軍!”
余從戎想了想,咬牙下令道。
“是!”
雷振一聽是總指揮說的,沒有絲毫遲疑的應下道。
……
“咻——————”
“轟!轟!轟!轟!”
很快,志愿軍的迫擊炮開始發(fā)威,大量白磷燃燒炮彈砸向了美軍。
一團團火焰升騰而起,隨機燒著了一大片的美軍。
“Help,me!help,me!”
一名渾身燃燒著火焰的美軍士兵,痛苦哀嚎著撲向其他美軍。
其他美軍見狀,慌忙躲避,唯恐沾上直接。
“噠噠噠噠噠噠!”
美軍軍官見狀,毫不猶豫的將其槍殺。
“沾上白磷火焰必死,不能讓他們影響別人,給我全部射殺!”
“這幫中國人還敢用這些燃燒彈,等著被毒死吧!”
“進攻暫止,等毒氣將這幫中國人殺死之后,我們再沖鋒就沒有阻礙了。”
那名美軍軍官冷哼一聲,大聲喊道。
“Yes,sir!”
其他美軍聽到命令后,當即舉槍將那些火人射殺,然后依托在坦克后等到毒氣先“進攻”堡壘群。
伍萬里透過天眼地圖看到這一幕,意識到時機差不多了。
他當即打開控制臺,調(diào)整了風向和風速。
很快,原本應該裹挾著白磷毒氣撲向堡壘群的西風轉(zhuǎn)變成了東風!
美軍觀察軍艦上,米勒旅長原本得意洋洋,端著望遠鏡看向堡壘群方向。
他估算著時間,等著看毒氣灌入堡壘,守軍窒息潰敗的場景。
“風速……在減弱?”米勒旁邊的氣象參謀忽然遲疑地低語,“不……風向!風向變了!上帝啊!”
米勒一把奪過測風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儀器指針正在劇烈搖擺,最終緩緩卻堅定地指向了——東方!
“不!這不可能!怎么會剛好在這個時候變幻了!!”
米勒失聲驚叫,心中震驚不已。
風向變了不可怕,早點變最多這個計劃作廢。
可現(xiàn)在才突變,還是反方向的東風!
那可就意味著,登陸美軍會被自己準備的毒氣殺死!
就在下一秒,一股強勁、穩(wěn)定的東風,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控著,猛地席卷整個戰(zhàn)場!
嘩————————
之前美軍投下的白磷燃燒彈產(chǎn)生的滾滾黃白色濃煙,混雜著致命的白磷顆粒和劇毒的五氧化二磷氣體,原本懶洋洋地向東彌漫。
此刻卻在狂勁的東風下,猛地倒卷而回!
黃色的毒霧像憤怒的巨浪,鋪天蓋地地涌向剛剛展開進攻隊形的美軍士兵。
速度之快,遠超他們?nèi)魏畏磻獣r間!
“啊啊啊!”
“毒氣!毒氣!是我們的毒氣!”
“風向變了!快跑!跑啊!”
“防毒面具!快戴面具!”
美軍陣線瞬間大亂!凄厲的慘叫撕心裂肺。
沖在最前面的士兵首當其沖,沾上白磷火舌的在烈焰中瘋狂打滾,企圖撲滅那跗骨之蛆般的火焰,卻被同伴或軍官像之前那樣無情射殺。
而那些籠罩在黃色毒霧中的士兵,則更加絕望地抓撓著咽喉,雙眼暴突,呼吸困難,皮膚如同被強酸腐蝕般紅腫起泡,窒息帶來的痛苦讓他們蜷縮倒地,劇烈抽搐。
防毒面具?
在急行軍和第一波沖擊時,并非所有人都能及時戴上!
濃煙滾滾,東風肆虐。
致命的毒氣如同回旋鏢,精準而兇狠地砸在了它的施放者頭上。
原本作為進攻掩護的美軍謝爾曼坦克,此刻成了巨大的鐵棺材。
堡壘內(nèi),余從戎透過觀測孔看到這驚天逆轉(zhuǎn),激動得一拳砸在墻上。
“他娘的!總指揮神了!真是老天爺都幫咱們!”
“給老子打!狠狠的打!迫擊炮!換高爆彈,轟他娘的!”
“機槍!別吝嗇子彈,把狗日的都給老子壓回去!”
“手榴彈!燃燒瓶!”
“有多少給我招呼多少!”
他回頭對著電話狂吼。
憋屈半天的志愿軍火力營戰(zhàn)士們爆發(fā)出震天的怒吼。
輕重機槍編織出死亡火網(wǎng),將混亂不堪的美軍士兵成片掃倒。
迫擊炮彈呼嘯著落入敵群,每一發(fā)爆炸都掀起血肉的浪花。
“噠噠噠噠…………”
“轟!轟!轟!轟!轟……”
整個前線變成了人間煉獄,只不過受難的主角瞬間轉(zhuǎn)換。
美軍精心組織的第二波進攻浪潮,在自身毒氣和志愿軍猛烈火力的雙重打擊下,徹底崩潰。
美軍士兵們丟盔棄甲,甚至拋下被白磷點燃、被毒氣折磨的同伴,如同退潮般驚慌失措地向海灘涌去。
美海軍“企業(yè)號”航母作戰(zhàn)會議室內(nèi)
米勒旅長看著最終戰(zhàn)報,面如死灰,身體微微發(fā)抖。
“風向……逆轉(zhuǎn)……毒氣反噬……”
托馬斯喃喃自語,每一個字都像冰錐扎進他心里。
他想象中那些或在地上痛苦翻滾、或如潮水般崩潰撤退的美軍士兵,一股無法遏制的暴怒沖上頭頂。
“米勒!!!”
“你個該死的蠢貨!這就是你所謂必勝的方案?!!”
“你給我滾過去!立刻去!接管那該死的灘頭!”
“就算用人命填!用你旅部所有人的命去填!也必須給老子拿下那個堡壘!”
“立刻!馬上!我要看到突破口!現(xiàn)在就去!!!”
托馬斯中將猛地轉(zhuǎn)身,雙眼血紅,暴怒的咆哮震得整個指揮室嗡嗡作響。
米勒旅長面無人色,嘴唇哆嗦著。
他剛想開口辯解,對上托馬斯那雙擇人而噬的眼睛,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他明白,這場仗打到現(xiàn)在,要是最后一攻還拿不下的話,自己將注定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將軍,拿不下堡壘群,您就槍……就脫了我這身軍裝!”
米勒旅長猶豫一下,改口說道。
說完后,他敬了個軍禮,腳步沉重甚至有些踉蹌地沖出了指揮室。
與此同時,仁川指揮部的伍萬里,緩緩收回了腦海中操控天氣的“目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腦海中控制臺面板上,“風向風速”選項的光澤漸漸淡去。
一小時的時間很短暫,但已經(jīng)足夠致命。
“漢青,命令余從戎,計劃不變。”
“在堡壘群工事內(nèi)布置好炸彈,等美軍殺過來時,直接引爆。”
“我們以后搶航空母艦的時候還會殺回來的,不能將工事留給美軍。”
伍萬里抽了口雪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說道。
“是!總指揮!”
一名志愿軍參謀聞言,當即應下道。
劉漢青看著伍萬里眼中的自信光芒,精神一振,雙眸閃過一絲欣賞。
談笑間,又是一千多的美軍被殺的慘敗啊!
劉漢青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就是自己親自選擇的一生戰(zhàn)友。
伍萬里這種指揮官,絕對是新中國未來少壯一代的領軍大將之一。
“另外,告訴南天門的部隊做好戰(zhàn)斗準備。”
“那里,才是我要為美陸軍一師準備的真正屠宰場。”
伍萬里目光緩緩掃過作戰(zhàn)地圖,殺氣凌冽的說道。